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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陈劲和吴滩对峙着,眼看天色越来越黑,这么下去不是个结果。 把人放了。陈劲说得简单阴鸷。 吴滩笑了,刀往杨姝的脖子里走了走,尖锐的刀尖在女人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吴滩边做边看着陈劲的表情变化,满意地笑了:看来这位警察同志对杨姝,用情至深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滩觉得自己有了把柄,能为了一个女人追这么远,你肯定不希望她受伤吧。 陈劲眼窝深邃,嘴唇紧抿。 吴琛已经哭出了愤怒:哥!你快放了她啊! 吴滩!陈劲大声警告。 警察同志,我的刀不长眼,你可别吓我,万一吓到我了,伤到了她的脖子,吴滩侧脸看看杨姝,听说脖子附近的动脉,一割就喷血。 别动她。陈劲的语气依然狠厉,但却带了示弱的情绪。 呵呵,吴滩满意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放了我弟弟,枪扔到两米外。 陈劲看着杨姝,似乎在斟酌,他看着女人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开始冒出红色的血液,整个人暗了一个度。 他听到自己的心用力地砸向胸腔,连耳膜里都是咚咚的敲击声。 砰,砰,砰。 哐当,枪被扔了出去,撞到了旁边的石板凳,发出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吴琛被陈劲放了,往前踉跄一步,瘫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向吴滩。 吴滩很满意,下巴一台,示意旁边的人:来,把这位深情的警察同志绑起来。 不一会儿,杨姝和陈劲被一起关回了里屋,他们分别在房间的两个角落,但是里面有人看着,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对话。 陈劲和杨姝对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太多的话语,陈劲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只感觉那血是流在自己心里。 他对站着的人说:她需要包扎。 站着的人走过来,不耐烦地说:什么? 陈劲抬头,沉沉地重复一遍:我说她需要包扎。 那人看着陈劲,虽然自己是俯视,但他总觉得这个警察的眼神太有威慑力,仿佛带着杀气似的。 可能是因为恐惧,他对着陈劲大声喊:你他妈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陈劲看着他,重复一遍:我说她需要包扎。 那人受不了了,嘀咕一句: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去问问。 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 门刚关上,陈劲就问杨姝:伤得严重吗? 杨姝摇摇头:为什么要来? 杨姝有很多问题,她不知道陈劲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有很多问题,但是她最想问的就是,陈劲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 她的问题太简洁,然而陈劲一秒就懂了她的问题。 男人低头笑了笑:你说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 陈劲刚说完,门又被打开,进来另一个人,是那个叫强子的。 强子走到房间中间,看看陈劲,又看看杨姝:怎么了,要包扎?我看着就是皮外伤而已。 他说完走到陈劲面前:你说你图什么,也是你命不好,偏偏赶上这么件事儿。 强子说完,吩咐门外的人,把人压到车上去,我们往南走。 啊强哥,怎么要走啊?这警察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旁边的人瞪了那人一眼:你傻逼吗,警察都找到这儿了,这儿已经暴露了。 陈劲和杨姝听了,对视一眼。 看来吴滩的反侦察意识很强。 他们被一前一后带了出去,杨姝在前面被人用刀抵着背,陈劲在后面,强子拿枪对着他后腰。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是个破旧的院子,门口的灯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吴滩他们一共两辆车,一辆是他们自己开的越野,还有一辆是杨姝租的那辆。 吴滩走过来,到陈劲面前:警察同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确定不考虑两百万的问题? 陈劲站得直,眯着眼看着吴滩,反问:你说呢? 呵呵,好样的,真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吴滩往陈劲面前走了几步,二人脸只有十几厘米近,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们这样的人,你说做点儿什么不好,非得做警察,出生入死,还挣不到钱,到头来连个女人都追不到,你说是不是? 面对吴滩的挑衅,陈劲动也没动,眼神停在吴滩脸上,狠厉得如一头狼。 机会呢,我给过你了,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吴滩把手里的枪递给强子,下巴朝院子侧面的山沟里抬了抬,去吧。 杨姝看着吴滩的动作,一秒了然,她瞪大双眼:你要干什么?! 吴滩刚要走,听到杨姝的声音,侧脸看她:什么干什么? 那句去吧,杨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吴滩绑架她,要挟杨诗云,已经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陈劲作为目击者,不肯接受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