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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你喜欢我的? 记不清了。 杨姝抬头看他:陈队长,你最好用心回答。 陈劲听了杨姝的威胁,嗓子里低低笑,胸腔也震了震:确实记不清了。 你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杨姝对陈劲的回答不满意,有些怄气,噘着嘴不吭声。 不开心? 没有。杨姝说完起身,我去洗手间。 陈劲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 杨姝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 记不清了? 这算什么答案? 杨姝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听了陈劲那回答是真的很郁闷。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出了洗手间,听到厨房里传出锅碗的声音。 陈劲正拿着勺子搅动着锅里的东西,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杨姝在吧台旁的高凳上坐下:没。 你先坐着,汤马上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陈劲从锅里盛了一晚鸡头米汤,放到杨姝面前:刚出锅,小心烫。 杨姝刚才晚饭吃得少,此时还真的有些饿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放进嘴里。 软糯香甜,确实很好吃。 杨姝不得不承认,这美食还是有治愈心灵的作用的。 陈劲不饿,就在杨姝对面站着,低头看着她吃,眼睛里都是宠溺。 你上次说想学做炸菌子? 陈劲忽然开口。 现在不想学了。 杨姝这明显还是在赌气。 不想学就不学,陈劲顺着她的话回,以后饭都我来做。 他的话说得随意又顺口,杨姝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我吃饱了,去洗澡了。 杨姝起身离开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出来,喷洒在她白皙滑嫩的皮肤上。 杨姝闭眼,让水从头顶往下流。 以后饭都我来做。 这话简简单单,却十分动人。 杨姝想起了江城胡同里的面馆,贾爷爷和贾奶奶的生活。 世界上最朴素也最深刻的爱情就是这样,在最平凡的日子里,为你做最琐碎的事情。 杨姝想着,没意识到她上扬的嘴角。 洗过澡,吹干头发,她去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看。 不一会儿就开始犯迷糊了。 陈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姝手里拿着书,头歪着睡着了。 他走进来,帮杨姝把书拿走,又轻轻地抽走背后的枕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杨姝放平。 可能是这几天生病的关系,杨姝也只是皱皱眉,没有醒。 陈劲关了灯,在她旁边躺下,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她的脸。 他帮她把挡在脸前的头发拨开,动作轻柔,然后指尖划过她的鼻梁和嘴唇,脑子里还是她低头吃鸡头米的样子。 杨姝。 陈劲是在用气声说话。 杨姝当然没反应。 景南。陈劲仍旧是用气音,在景南,看到你的五个未接电话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你喜欢我的? 在景南,看到你的五个未接电话的时候。 那时的陈劲只是无端烦躁,他只当是觉得杨姝麻烦。 他并不知道 是因为在乎,所以焦急。 陈劲侧躺着,就这么看着杨姝的睡颜,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突然,杨姝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陈劲没有戳穿她的假睡,仍旧是专注地看着她。 室内一片寂静,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眼神交流里,情浓意浓。 那一刻,无需言语,他们就读懂了对方。 最后杨姝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吻到一起的了,但是她太累了,困意袭来,她闭上眼就睡了。 陈劲则浑身难受,无处释放。 他用力捏了下杨姝的腰,身子往前抵了抵:看你惹的好事儿。 忍着吧。 就这么对待你的磐石? !杨姝扭头,看了眼陈劲。 这个男人居然!记得! 怎么了?陈劲身子又往前去了去,难道不是磐石? 杨姝回,磐石也忍着。 陈劲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话,用力往前一使劲,贴上她的身体:这么狠心? 谁知道杨姝一扭头,对着他说了句:景南就开始喜欢我,拖了那么久才说出来,这不正说明陈队长能忍么。 陈劲: 几天后,杨姝身体渐渐痊愈,但仍还写不了文章,就在陈劲的书房里翻看他的书。 什么刑事侦查学、痕迹检验、刑法杨姝竟然就这么看了下去。 她在陈劲的书架前观察着里面的书,基本都是关于法律刑侦的,几乎没有其他类型的书,杨姝觉得陈劲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只有案件没有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