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笔下炮灰太难救在线阅读 - 第70页

第70页

    洛川随意地在课桌里翻了翻,掏出文具盒,懒洋洋道:“关你屁事?”

    他这句开玩笑的话一说出口,周围的同学们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都笑了出来,嘻嘻哈哈地凑过去问东问西。

    有的问他请假那么久爽不爽,还有的问他都请那么久的假了还回来干什么?更有人追问他是不是真准备留学出去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出国留学还是件顶稀奇的事呢!

    洛川懒洋洋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无所谓般把手上的表解下,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一个男生凑过来稀罕地摸了一把:“哟!洛川,这表不便宜吧?真好看!”

    “二十万而已。”洛川不在意道,一双阴郁的眼睛转了转,停留在身旁的夏舜柯身上。

    那个男生一瞬间滞住了,拿着手表的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这、这么贵啊?”

    “哪里贵了?”洛川不在意地接过把表放在桌子上,冷笑着用下巴点了点同桌夏舜柯,“也不过是我们学霸考到市状元的奖金罢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同学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那个男生干笑了一声,打岔道:“什么啊?洛川你开玩笑吧?”

    他虽是笑着,眼里不由得染上一丝嫉妒和恼火。

    洛川嗤笑一声,转过脸来问夏舜柯:“不然我们学霸干嘛转学过来呢?学霸,你自己说,是不是真的啊?”

    夏舜柯默默地抬起头,直视洛川的目光。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高考考个状元学校确实会发奖学金,可、可谁也想不到,今年的奖金居然有那么多啊!

    要知道去年高考的全校第一也不过是发了一千块而已!

    今年,今年居然有二十万?

    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姜黎把同学眼底嫉妒的神色看在眼底,她心一沉,洛川终究是来找夏舜柯的麻烦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学校花了大价钱挖来夏舜柯让他冲击市状元,没什么人知道还好,同学都还能用平常心看待夏舜柯。

    可若是这件事爆出来了,难免会有一些心思不纯的同学私下使坏,自己拿不到奖学金,也不让别人拿到。

    姜黎打破教室再次凝滞的气氛,绷着脸露出一个冷漠的脸:“洛川胡说八道呢,你们该不会信了吧?”

    “考个市状元就能有二十万?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当学校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听到她的话,左右的同学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和她冷漠的眼神对峙。

    洛川则一笑:“也是,考个市状元而已,哪里会给二十万的奖金?除非啊,学校有比二十万高十倍、百倍的利益。”

    姜黎连忙打断他云里雾里、似真似假的话:“你知道就好,少胡说八道,打扰同学们学习!”

    这件事在她铿锵有力的话语中暂且结束了,可流言到底还是在学生里面快速传播了起来。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一群不知道哪个班的男生凑到了夏舜柯面前,嘻嘻哈哈地围着他道:“学霸,要是拿了那二十万,千万别忘了我们这群校友啊!”

    “学霸,拿了二十万千万别忘了请客啊!”

    “学霸,你真能考市状元吗?那可要加油啊!”

    “怎么说话呢?他可是学霸……”

    他们嘻嘻哈哈地和夏舜柯“开玩笑”,阴阳怪气且嘲弄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来他们是真的希望夏舜柯能考市第一。

    夏舜柯一张好看温和的脸一点点冷凝了下来。

    “喂,你不是生气了吧?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叫你请客……”

    那些男生勾肩搭背地走了。

    姜黎拉着郁歌不悦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慢慢远去。

    “夏舜柯,他们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郁歌气愤极了,“学校哪里会给那么多的奖学金啊!人云亦云!没有脑子!”

    姜黎拉了拉郁歌的手心,用目光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郁歌被她郑重的目光怔住了,她愣愣地小声问:“难、难道,真有二十万啊?”

    夏舜柯没说话,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食堂。

    姜黎看他的高大的背影咬了咬唇。

    是啊,是真的啊!

    真的流言,有时候比假的还可怕百倍。

    第45章

    午休的时间夏舜柯照例请假去医院看望母亲,姜黎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等着,洛川刚一从楼梯那里露头,她便堵了上前。

    洛川也看到了她向他走来,转脸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说了句什么,那些人于是笑着散了。

    “洛川,”姜黎直视洛川的眼睛,问出了很多人都好奇的问题,“你回学校干什么?”

    洛川轻笑一声歪了歪头,重复她的问话:“我回学校干什么?”

    “怎么,我回不回来还要你允许吗?”

    “当然不用我允许,若你是回来好好学习准备高考的,那自然欢迎,但如果你是回来惹是生非的,我也不会任由你胡闹。”姜黎故作镇定地迎着洛川一瞬间狠戾起来的目光。

    “就凭你?凭你远在大洋彼岸的爸妈?”洛川嗤笑一声,他一向是个胡作非为惯了的,在吴市仗着洛家伟的名声还没人敢和他对着干。

    以前是他傻,发了疯地要和自己的父亲划清界限,从不愿用父亲的名头做事,别人要是因为他身后父亲的权势对他畏惧时他只会觉得生气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