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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许久不见。 隔了段时间再看这个故事,心境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决定重写开篇,换一个切入点来讲。故事主线不变,破镜不重圆不变。 万分感谢各位的耐心等待。 第2章 在来京城之前,云乔考虑过许多,却怎么也没能料到,要面对的是这种情形。 她垂眼看着那写满名姓的册子,久久未能说上话来。 “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隐情,”最后还是元瑛打破了这寂静,她压下对晏廷的不满,轻轻地拍了拍云乔的肩,“你先别慌,咱们想法子查一查……” 云乔回过神来,理了理那犹如一团乱麻的思绪,起身道:“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们心中都清楚,这事怕是不好办。唯一线索竟是假的,那晏廷是出了什么意外?更甚者,他如今可还在京城? 这想法才冒出来,便将云乔自己给惊着了。 若此事也有假,那想要寻他,当真算是大海捞针了。 云乔在掌心狠狠掐了一把,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先将此事理出个可行的章程。 “他寒窗苦读数载,入京赶考总不是假的。既来了这京中,总要寻住处,”云乔回头看了眼那迎来送往的如意客栈,“大不了就将这京中的客栈挨个打听过去,我就不信半点消息都问不出。” 元瑛出主意道:“这每逢会试,京城各客栈都住满了考生,彼此之间往来交际、探讨学问,大都能叫上名姓来,相熟的更是知晓来自何地……多费些功夫,总能寻着。” “我帮云姐一道找。”徐芊芊紧紧地跟在云乔身旁,攥着她的衣袖。 云乔回握住芊芊的手,扯了扯唇角,露出个笑来。 她知道,芊芊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摊上这样的大事,心中怕是慌乱得很。 所以不管她心中再怎么没底,也不能自乱阵脚。 “这事急不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还是先去卸货、清点入库吧。”云乔同元瑛商议道,“等安置妥当了,我再将京城的客栈列个单子,逐个问过去。” 因晏廷在信上说得语焉不详,云乔这次过来,也就带了些银钱衣物和些许香料而已。那船上的货物大都是元瑛从南边采买回来的,云乔并不愿因着自己的问题耽搁了她的正事。 元瑛对此倒是不甚在意:“这倒也无妨,吴伯他们都是做惯了这些事的老人,就算没我盯着,也能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见着家仆急匆匆地跑来了。 元瑛噎了下,哭笑不得道:“这又是怎么了?” 家仆抹了把头上的汗,焦急道:“回小姐,咱家的货叫人给扣下了。” 元瑛脸色微变,加快脚步回码头去,向家仆道:“将事情细说明白了。” “午后雨停了之后,吴伯便依着您的吩咐,让人卸货。可货才卸了一半,便有自称漕运司的人来,说是例行巡查。这事从前也是有的,吴伯由着他们开箱查验,可谁知他们却说咱家的货物有问题,将船和货都给扣下了……” 云乔快步跟上,听完元家家仆的回禀后,心中大致有了猜测。 她虽未曾来过京城,但这行商做生意与官府之间的事,总归也就那么几样,放诸五湖四海之内皆是大同小异。 元家商船上的货大都是些绫罗丝绸罢了,并不曾夹带什么违禁物,又能有什么问题? 借机将货给扣下,八成是想从中捞些油水罢了。 元瑛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冷笑了声,回过头与云乔嘲弄道:“看来,这漕运司是换人管了。年节时的礼白送,如今这是新官上任,要寻个由头找我家张手要钱呢。” 云乔生意刚有起色时,不晓得这世故道理,还曾为此吃过苦头。 到后来明白过来,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情愿,每年也得捏着鼻子给地方官送年礼、寿礼,省去麻烦。 各处人情世故相仿,只不过小城小镇的地方官胃口小些,而这京城的漕运司胃口大些。 但也没料到,这位上任的新官,胃口竟会这样大。 元瑛按着给从前那位的旧例,取了银票,让人拿信封装了送去。吴伯依言照办,往码头附近的漕运司去登门造访,许久之后方才回来,愁容满面的,袖中依旧拢着那信。 云乔看得眼皮一跳,不由得叹了口气。 方才元瑛拿银票时她已是看得rou疼,感慨京城不愧是京城,却没想到那么大一笔钱,竟还入不了这京官的眼。 元瑛也有些吃惊,随即又难免恼怒,气笑道:“这位新上任的漕运使是哪位?好大的胃口啊。” “是宋家长房那位爷。”吴伯这一趟也没白跑,倒是打听到一些,“上月初调到了这漕运司来,听人说,立了新规矩……” 这新规矩,指的显然不是政绩,而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潜在规则。 元瑛是个直性子,向来不耐烦在这些事情上费心。她接手自家的生意,宁愿天南海北地跑,也不愿留在京中跟人打交道。 如今一回京就摊上这事,顿觉心浮气躁,不耐烦得很。 “先别忙着生气,”云乔看了眼天色,执着折扇替元瑛扇了扇风,问道,“你这船上的货,可是着急要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