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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免夫人有后顾之忧,特意传出消息说甚喜这美人泪,于府还有另外三家就都将府中的美人泪献给了殿下。殿下特命在下将这四盆美人泪送来给夫人,说希望夫人日后谨言慎行,莫再犯错。”袁锐平静地转达道。 “殿下教诲,民妇自不敢忘。”宋蝶命人将这四盆美人泪收进花房,又让人将恋春园那三盆美人泪也都撤回来。既然是作假之物,自然不能再摆在恋春园欺骗游客。 想了想,宋蝶又唤住将要离开的袁校尉,问:“不知妾身可否当面向殿下谢恩?” 袁锐点头应了,宋蝶跟着他到了淮宣客栈,不禁疑惑道:“殿下还没回于府?” “殿下得知夫人几天前去于府求见被拦在府外,便从于府搬了出来,眼下暂歇在淮宣客栈,说是夫人日后若有事相求可直接来客栈求见。”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袁锐不便透露。 宋蝶没想到太子竟会为了她从于府搬到客栈住,想到昨夜在客栈的一夜荒唐,宋蝶脸色微微发红,好在袁锐带她去了客栈的一处独院,而不是昨天那间客房。 见到太子后,宋蝶叩谢道:“得殿下恩赏,妾身不甚感激,特来谢恩。” 她语气很诚恳,毕竟在她早上顶撞太子之后,本以为等来的会是太子的责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恩赏,还是如此体贴的恩赏,算是彻底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顾玄启见这妇人还知道来谢恩,姿态也还算恭敬,心下甚慰,总算是没白费他一番苦心。 “孤不过随手赏你几盆花,和你对孤的救命之恩比起来,不值一提。你若有别的请求,可以大胆说出来,孤能允的,自会允你。”顾玄启说完鼓励地看着她,他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她应该不会再害怕被他拒绝了吧。 宋蝶见太子似是很希望她请求他什么,心里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太子身份尊贵,自不想欠她什么,大概是想早日还了她的恩情,以免日后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但太子也救过她几次,论起来,还是她欠着太子。 可想到还被关在狱中的秋篱和郝冬,宋蝶不免自私了一回,壮着胆子说:“妾身确有一事请求殿下。” “何事?说罢。”顾玄启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小妇人早上果然是因为面皮薄才不敢求他。 宋蝶忙将秋篱和郝冬之事说了,并请求道:“他二人是为了妾身才私闯章府,不知殿下可否帮妾身救他们出来?” 说完一抬头,却见太子薄唇紧抿,面色也不大好看,宋蝶有些紧张,难道她这个请求太过分了? 好在太子沉默了好一阵之后,还是点头应了:“你且先回去,天黑之前,他二人自会出狱。” 宋蝶喜不自胜,再三谢恩后才告退离开。 宋蝶离开后,顾玄启的脸色阴沉得能下暴雨,但还是取了信物让袁锐到县衙去走一趟。 袁锐走后没多久,萧成逸从院外慢悠悠地晃荡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香囊。 “表哥,这扬州城果然出美人,我不过是到街上随意走了走,就遇上一位卖汤饼的美貌小娘子,那一手擀饼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而且她不光会做汤饼,还会做香囊呢,看看,这就是她送我的香囊,是不是很好看?”萧成逸举着手中的香囊问他。 顾玄启见那香囊针脚粗陋配色也俗气,深深怀疑起萧成逸的眼光来。 “你很闲?”顾玄启淡声问。 “啊?”萧成逸愣了下。 “没事做就去盯紧于府,或者看看武宁军行到哪儿了,此行来扬州是为了办正事,不是让你拈花惹草的。”顾玄启斥完,转身回了房。 萧成逸很疑惑,那些事明明都已经安排人做了,为何还要让他去做?他今日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太子表哥?竟然还斥责他拈花惹草?天可怜见,他来扬州后统共就招惹了两朵花,第一朵还被表哥给截了去。 赵家,宋蝶虽然得了太子的允诺,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就派了马车去县衙外候着,等秋篱郝冬一出来就把他们接回来。 所幸还没到天黑,秋篱和郝冬就回来了,见二人没什么大碍,宋蝶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后怕道:“秋篱,我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别轻举妄动,我自有法子解决,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还有郝冬,你行事这般鲁莽,平白遭受牢狱之灾不说,衙役的差事也弄丢了吧,以后可怎么讨生活?” “只要少夫人不嫌弃,我以后就给少夫人当护院,绝不让宵小之徒滋扰少夫人。”郝冬傻笑道,其实章知县特意挽留了他让他留在县衙继续当衙役,但他私闯章府后院,也没脸再在县衙待了,就给拒了。 “也只能如此了。”宋蝶叹气道,以郝冬的武艺,在赵家当护院实在是委屈他了。 这几天害得身边众人为自己的事担惊受怕,还害得秋篱郝冬经受牢狱之灾,为了祛祛晦气,宋蝶决定请她们上玉珍楼好好吃一顿。 棠棠知道要去玉珍楼后,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要吃玉珍楼的蟹粉狮子头!” 上一次去玉珍楼用膳还是半年前,没想到棠棠居然还记得他当时最爱的蟹粉狮子头,宋蝶摸摸他的头,宠溺道:“好,想吃什么娘都给你点。” 眼看快天黑了,一行人去到玉珍楼,要了个雅间,宋蝶让每个人都点了一道最爱吃的菜,点完后她又帮棠棠补充了几道好克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