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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玄启堂而皇之地将两块糖蜜糕一起交到袁锐手中,让他拿去扔掉。 棠棠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嚎啕大哭:“我的糖蜜糕,娘,他抢我的糖蜜糕……” 宋蝶有点头疼,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要惹棠棠哭,难道真是怕棠棠坏了牙齿? “棠棠乖,那糖蜜糕太甜了对牙齿不好,娘待会儿给你买豆儿糕吃,那个不甜。” 棠棠听到待会儿还有豆儿糕吃,这才不再哭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卖豆儿糕的,棠棠兴奋地拉着宋蝶要去买,宋蝶正要往糕点摊去,衣袖却被人扯住了,她回头一看,竟是太子在扯她的衣袖。 顾玄启松开她的衣袖,指了指旁边的卖花摊,意思是让她留下来陪他买花。 偏偏棠棠还吵闹着要去前面买豆儿糕,宋蝶一时颇有些为难。 “让袁锐带他去买豆儿糕。”顾玄启开口道。 宋蝶犹豫了下,只好劳烦袁校尉带着采南和棠棠去前面买豆儿糕,自己则留下来陪太子挑花。 见摊子上只有海棠、春兰和桃花三种花,且品相一般,宋蝶忍不住道:“妾身便是开花行的,殿下喜欢什么花,可以同妾身说,妾身回头挑上最好的送去给殿……” 说话间却见太子已经挑好一支垂丝海棠,且付好了钱,不过他没有从卖花郎手中接过那支垂丝海棠,而是从上面挑了最鲜妍的一朵花,摘下来簪到了她发侧。 宋蝶还是头一次被男子簪花,一时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给她簪花,他可知男子给女子簪花代表何意? “还不错。”他打量了她两眼,满意地说。 夜色中,他那双好看的凤眸在万千灯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似繁星,又好似藏着万般情千般绪。 宋蝶一时看呆了,她没有问他究竟知不知道簪花是何意,因为无论是哪种答案,她都不想听,也听不起。 夜市之行结束后,宋蝶被太子一路护送着回到赵家,道了别正要入府,却听太子突然提醒了一句:“城中近来或许不□□稳,夫人可以去庄子上住些时日。” 宋蝶心中一凛,她早就猜到太子和于大人之间有‘官司’,但没想到会这般严重,还会来得这么快。 “多谢殿下提醒,妾身明日便带棠棠回庄子上住。”宋蝶说完犹豫了下,还是补充了句:“也请殿下多保重。” 顾玄启点点头,看着小妇人入了府,才带着袁锐转身离去。 宋蝶回房卸钗环时,摸到那朵垂丝海棠,忍不住发了会儿呆,本想扔掉它,但到底没狠下心来,只将其夹在书页中,制成干花保存下来。 第二日一早,宋蝶就带着棠棠还有采南秋篱郝冬等人一起去了赵家庄子上,理由是现成的,四月到了,赵家雇花农们种的牡丹都快开了,宋蝶要亲自从中挑选出品相最好运到殿春花行去卖。 花农们得知宋蝶要亲自挑选,自然不敢糊弄,更不敢以次充好,不然一旦被发现,就会像老宋家一样被解除契约。这赵家少夫人连亲爹犯错都能狠下心解除契约,何况是他们? 宋蝶挑了一日的花,十分疲惫,怕夜里照顾不好棠棠,就让棠棠跟奶娘一起睡,然而她自己洗漱完躺到床上后,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时想着怎么能多点销路,一时又担心起太子,怕他出事。辗转反侧到半夜,却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宋蝶疑心是进了贼,摸索着穿好衣裳,又从枕头下摸出匕首,悄悄地走到外间,躲在门口,屏声静气地等着门外的小贼进来。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却进来了两个人,宋蝶迟疑了一瞬,用匕首刺向其中一人时,却被人轻松制住。 宋蝶正要大喊,却听那人道:“别出声,是孤。” 能自称孤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了,宋蝶硬生生地将尖叫声咽回肚中,借着门外的月光,宋蝶分辨出太子扶着的另一个人是袁校尉,且袁校尉身上满是血迹,似是受了重伤。 “袁校尉这是怎么了?”宋蝶十分惊讶,袁校尉武功高强,怎会伤成这样? “说来话长,袁锐身受重伤,孤借地一用,给他处理下伤口。”顾玄启沉声道。 宋蝶没问他为何不去医馆,只匆忙点燃蜡烛,帮太子将袁校尉扶到塌上。待袁校尉趴到塌上后,宋蝶才发现他背后中了好几支箭,其中一支还离心口极近,很是凶险。 “可有细棉布?取些过来。”顾玄启问。 “有的,我这就去取。”宋蝶说完便进了内间,从内间抱出一匹细棉布,又拿了些备用的伤药,交给太子。 见太子开始给袁校尉处理伤口,宋蝶忙问:“可需要妾身帮忙?” “不必了,你且退远些。”顾玄启道。 宋蝶愣了下,想到处理伤口少不了要脱衣服,才匆忙退到内间。 虽退到内间,宋蝶还是时不时和太子攀谈几句,这才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七章 桃花源 原来,太子之前就发现节度使于宏振私开矿山私造兵器。她意外从槐树上摔下来那一日,太子本来是要去矿山查探证据的,因为救了她被她留下用膳,才没去成矿山,晌午她们网鱼时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就是矿山被炸塌了导致的。 矿山被炸塌,唯一的证据就只剩下于府密室的一大批私造兵器,太子担心于宏振将兵器转移销毁证据,便派人日夜盯着于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