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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检查,鹿禄也知道贺延年不会说谎的,他说写完了就一定写完了,鹿禄无奈地看着贺延年:“你每次都写这么快,明天我又要一个人写作业了。” “那倒也不会。”贺延年否定了鹿禄的猜测,“这几天林驹都在李姨的眼皮子底下写作业,虽然看上去老实听话,可要是一直待下去,就算我们不去提醒,李姨都会怀疑林驹会不会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估计明天他就来陪你写了。” 事情果真不出贺延年所料,第三天林驹就捧着作业登门了。 此时的林驹还不知道贺延年已经帮鹿禄分析过了他的意图,还卖力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原本鹿禄并没有觉得林驹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可不知道是这次林驹的表演用力过猛还是鹿禄已经被贺延年打过预防针,再一次来看林驹的言行举止,那简直是漏洞百出。 可鹿姜说了不用管,贺延年也说了不用管,鹿禄只能怀着无奈的心情看着林驹表演了一整个暑假。 一直等到补完课后的假期,马上就要开始高三生活的时候,鹿禄突然听到鹿姜传来消息,林驹又离家出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鹿禄和贺延年对视一眼,露出毫不意外的表情,鹿禄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林驹终于跑了。 第81章 林驹这次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好, 明明有着比上次更多的时间去做策划,但谁知道刚背着包走到车站就遇上了从外地回来的林司军。 要知道,最近李虹为了把林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可是连出门查账都没去,全是让林司军或者鹿姜去的, 这些天她一直全心全意地在照顾林驹, 虽然说并没有限制林驹的活动, 可对于林驹的事情每天都会事无巨细地问上一遍,之前林驹攒的钱她还专门跑去银行办了一张卡,用的虽然是林驹的名字, 但卡却放在李虹那里。 林驹这些天可以算得上是身无分文,再加上二高吃饭不用给钱,全都是直接刷饭卡,李虹直接一次性将林驹一学期的饭钱都冲进饭卡里,每天出门的时候,只给林驹五块钱急用,还是交给贺延年带着的,要是当天没有用钱的地方,贺延年晚上还得给李虹说一声, 第二天就不拿钱了。 这个方法在李虹看来的确保障了让林驹手中绝对没有闲钱可以去干其他事情,但这也让林驹痛苦不已, 贺延年虽然觉得有些麻烦,尤其是每天向李虹交待林驹究竟把钱用去什么地方了的时候常常还要被李虹反复问来问去, 但还是坚持了下去, 以为过几天就好了,谁知道这几乎成为了每日例行询问,虽然知道李虹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还是让人很是烦躁。 不止是贺延年,就是林驹也觉得很是苦恼,不止一次地试图去和李虹商量,但都失败而归,就连贺延年曾经向李虹提议过让林驹自己管理每天的零花钱,每天也汇报用钱的地方,但李虹依然没有同意,她觉得“无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林驹身上没有钱,自然就走不了,因此反而对于林驹每天的行踪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李虹这样的严防死守之下,林驹还是想了法子再一次试图离家出走,虽然未遂,但也走到了车站,至于碰巧遇上了回来的林司军,这也只能归咎为运气不好。 “谁知道我爸会提前回来呢?还恰好遇上了,时也命也,非战之罪。”林驹被林司军从车站抓回来,唉声叹气地对着鹿禄和贺延年叹息道。 林驹再一次离家出走的事情李虹还不知情,估计是害怕李虹知道后会气疯了直接动起手来,林司军并没有把林驹直接提溜到李虹的面前,反而送来了贺延年家里,拜托贺延年先帮忙看着林驹,免得林驹再次跑掉,至于鹿禄嘛,那是贺延年叫下来看热闹的,顺便也来验证一下他猜测的准确性。 “可别说这个了,林叔叔没有让你直接回去挨打已经是够幸运的了。”鹿禄看着林驹耷拉着脑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丧的气息,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这才多久啊,你怎么又想着要跑?” “我......”林驹听到鹿禄的问话,刚刚坐起来想要大声说点什么,但话没出口,整个人又颓了下去,过了许久才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待嘛。” 这句话虽然一听就能听出来的确是林驹的心声,但也能听得出来林驹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是说出来应付两人的而已,鹿禄无奈地摇了摇头:“待会儿在李姨面前难道你也要这样敷衍?” 林驹支支吾吾地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委委屈屈地窝在沙发里用手指抠着线缝,看得贺延年忍不住一阵头痛:“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要不然就自己好好憋着找点其他方式解压,每次心里一烦闷就来玩沙发的线缝,我家沙发和你有仇啊,都快裂口子了。” 贺延年家里的沙发是老式的布艺沙发,前些年很是流行,可这沙发不知道是质量不太行还是设计款式就那样,线缝很大,也很明显,林驹老是去玩线缝,已经弄断好几个口子了,贺延年已经准备和林司业商量商量,等什么时候换一套木质沙发,看林驹怎么弄出口子来。 “可是我心里不舒服嘛,我等下都要挨打了,你还这么冷血无情。”林驹顿时更委屈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撒娇方式,对着贺延年就是一阵撒娇,直看得鹿禄一阵恶寒,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