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们拿刀逼我做菜 第48节
他孙子不会变成这样! 他老赵家好不容易才出个长得好看的人。 赵老爷子心里头戚戚然,脸色立刻严肃道:“乖孙别怕,爷给你买一箱的防晒霜……” “咔——” 门开了,孙宝宝端着菜盘走进来,她笑笑道: “老爷子,你的三道菜好了。” 赵天德看见小酒坛,立刻把孙子的手给撒开,眼睛冒着光,直勾勾的盯着,说话都带着笑:“我的乖乖,早就想这口味儿了!” 他前几日感冒,他儿子便让宝宝把他酒给禁了,鬼知道他有多么馋! 孙宝宝可真是被赵老爷子纠缠怕了,时不时就说要给她两倍价钱,只要她偷偷把酒给他。 ……知不知道她这种人忍耐力不高,真的很容易心动的喂! 孙宝宝每次拒绝完心里头都要咬着小帕子哭一场,呜呜呜,这可都是红票票! 赵天德面容不可控制的愉悦起来,语气藏不住的兴奋,忍不住问道: “宝宝!今日我可以喝多少? ……嘿,你打你爷干啥!” 他转头对孙子怒目而视,这小孩,怎么还学会桌子底下拍人手这一套了。 莫不是还和他爸一样不让他喝酒了? 孙宝宝刚刚进来时就看到赵老爷子口中经常出现的“乖孙”了,这会儿走近,也把这位“乖孙”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赵思衡小动作被爷爷这么大声嚷嚷出来顿时脸都有些红了,再发现那个小老板大眼睛看着他,脸红的顿时加深。 他立刻站起身,似乎有些尴尬,呵呵笑两下,对孙宝宝道:“那什么,不好意思……” 孙宝宝头一歪,眉毛微皱,疑惑看着他,啥意思就不好意思啊? 赵思衡看小姑娘皱眉,赶紧解释: “我爷吧,他…他他,他见人就叫人宝宝……” 赵天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自个儿的乖孙。 突然怒的站起身,狠狠把孙子一推,“放你爹的屁,老子才没见人就叫宝宝!” 这孙子坏他名声! 赵思衡扶额,如果可以,他想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丢死人了。 还说没有! 在家里你为了喝酒就叫我乖乖。 你刚刚为了喝酒又叫人小姑娘“宝宝”! 爷爷啊,要是在大街上,碰到个烈性子的,立刻把你当老流氓了送派出所去了。 一旁的孙宝宝看祖孙两人一个骂得欢,一个背着身,先是懵逼,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看赵老爷子都要抓东西打人了,孙宝宝赶紧解释,憋着笑道: “等等等等,那啥,我名字就叫宝宝。” 嗯? 赵思衡转过身。 孙宝宝笑笑道:“真的,我叫孙宝宝。” 房间很安静,气氛还有点尴尬…… 孙宝宝不蹚浑水,说完后赶紧走出门,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便听到赵老爷子的破口大骂。 “……孙子哎!你还敢编排你爷!” 那瞬间,孙宝宝脑海中竟然回忆起自个儿被六个爷爷们“折磨”的场景。突然就对这个同样是“乖孙”的人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啧啧,真惨! 不是她乱说,这个赵老爷子—— 一节更比六节强 第46章 白米粥 懂了,一元债务,代代继承。…… 傍晚。 晚霞漫天, 一望无际的火烧云让行人们纷纷驻足仰望天空。 市区的一座别墅小院内,郭季平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向上望着, 云彩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仿佛眼瞳也渐渐净化得干净澄澈。 郭鸣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又顺手拿起一件薄外套戴上, “爷,走吧, 带你去喝粥。” 毫无反应的郭季平一听到“粥”便动了, 转头看孙子的眼神有些陌生,好半天才有些清醒。 他扶着郭鸣的手站起身,粗糙的手掌像磨砂纸一样,刮得人有些微疼。 “喝孙国栋做的粥。” 上了车,郭季平眼神又变得游离,但似乎心里藏着执念似的,握着拐杖再三强调。 郭鸣耐着性子帮他爷整理领口,嘴上不断应着好好好。 他爷现在是越来越小孩了…… 人家孙国栋早去世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做的粥。喝人家孙女做的就差不多得了, 别这么挑剔。 此刻傍晚五点半,郭季平得到明确答复后不再闹了, 而是安安静静坐着,就连安全带也乖乖系上。 老人发须发白,脸上沟壑纵横, 老年斑也不少。只是那双眼睛如同懵懂儿童一般,望着窗外风景,也不晓得心中在想些什么。 从市区进入风景区,天色渐渐变暗, 周围的环境由热闹的大街变成乡野风光。 郭鸣将车上空调关了,再把窗户给打开,微热的晚风带着山里的味道拂面而来,让郭季平的神色变得愉悦不少。 车辆进入望天村,缓缓停在饭店门口。 这会儿正是热闹之时,门口摆得跟个大排档似的,郭鸣瞧着好些人在门口吃得也很高兴,酒吹了一瓶又一瓶。 厨房内,接到郭鸣电话的孙宝宝就已经把粥给煮下去了。 熬粥也是有讲究的。要不怎么有人开一家粥铺就会火呢? 犹记得她大学附近就有一家砂锅粥铺,那里简直就是早起选手和熬夜患者的天堂。 孙宝宝就常常在冬日里的大晚上跑去打□□蛋瘦rou粥。 热腾腾的米粥吹两下,再轻轻喝一口,粘稠滑糯的米粥滑过喉咙下肚,夹带着香绵的皮蛋黄,简直要把身体的寒气全部理清! 她今天帮郭鸣煮粥的时候就有些馋了,不由得多煮了一碗。 煮粥的米她用的是爷爷们种出来的米,先泡半个小时,然后放入沸水中。 砂锅咕嘟咕嘟作响,孙宝宝坐在一旁搅拌,等煮开后,再将砂锅放到炭火上慢慢炖煮。 炖煮大半个小时,期间搅动十分钟,再放一点油,这样白粥就会变得浓稠鲜滑。等到砂锅中的大米开花后,白粥便做完了。 做完时郭鸣还没到饭馆,不过砂锅的保温效果强悍,等孙宝宝把砂锅端出去时,白粥还烫得很呢。 外头的郭鸣带着爷爷进院子,也真是奇了怪了,他爷爷自从生病后一到陌生的环境便闹腾。可是一到了孙家饭馆,倒是一点儿都不闹人。 院外热热闹闹,酒仙院中却颇为安静,小亭子中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着喝酒讲话。 “呦,小郭今儿又来啦,这是?”赵天德转头问道。 赵天德此刻正拿着剪子在小花园中修理花木,脚边还放着花洒。他在家里跟着园艺老大爷学过几手,现在搞得还有模有样。 并且丝毫不觉花钱来饭馆帮老板修剪花草有什么不对劲儿。 郭鸣笑笑介绍,“这是我爷爷,我今天带他来吃饭。” 赵天德瞧着两人也像祖孙,赶紧洗洗手走过去问好。 可…… 赵天德伸着手,疑惑的看了看郭鸣,郭鸣无奈道:“不好意思,我爷生病了。” 生病了? 赵天德立刻反应过来,握住郭季平的手灿烂笑道:“老哥,来来来,我今儿请你吃饭。” 他也是上了岁数的老人,自然很快反应过来郭鸣他爷得的应该是痴呆症,心里头不由得叹口气。 说罢,带着郭季平往他的包厢走去,郭季平竟也安安静静跟他走。 郭鸣赶快跟上去,连忙说道:“算了算了,我们也预定包厢了。” 这也不是几百块的事儿,几千元的房间怎么能蹭呢。 “没事儿,刚巧我孙子今天也来看我了,你俩年纪差不多,坐一块也有话聊。” 赵老爷子是个喜欢热闹的,特别是这个郭小友特别对他胃口,说的话可比他孙子说的好听多了。 嗯,主要是品酒这一块,两人共同语言贼多…… 赵天德带着郭季平进自己房间,推开门,向孙子介绍两人。 天还没聊热乎时,涛子端着菜走了进来。 跨入门的那一刻,他不由得转头看了眼门牌号。 奇怪了,这两对祖孙怎么聚在了一起? “菜这就来了,今天的菜还挺快的。”赵天德说,然后招呼涛子放下菜,抬头道:“涛子,今儿郭老哥就在我这里吃了,你那个什么脱沙rou和蛤蜊黄鱼羹再给我上一份。” 涛子点点头:“好。” 就是宝宝姐又得抓狂了,听她说脱沙rou这道菜麻烦得很,也不晓得刚刚有没有多做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