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疑点重重
白家是正经人家，桑桑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 “没错，他就是个混蛋，不想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明日，苏子柠还得去找总捕头要卷宗，这个案子确实得她自己来办。 一早上苏子柠去巡捕房的时候，总捕头已经出门了。 “出去了？这么早。”苏子柠念叨，跟文一武二对视了一眼，转而一笑：“怕不是故意躲着我吧！” 躲着也没用，苏子柠走了两条街，就在面摊找到了总捕头。 总捕头看着他面前做着的人，嘴里的面都不香了。 “咳…你怎么找到我的？”把面碗放下，然后抹了抹嘴。 “不多，走了两条街而已。”苏子柠放下捕快的刀，看着总捕头：“这个案子为什么不想给我？” “这里面很复杂，你没经验。”总捕头想了想，还是把手里面的卷宗给掏出来了：“不过我想，还是你最适合。” 苏子柠拿了卷宗去了荣王府，结果扑了个空。 荣王又被皇上叫进宫了。 最后，带着文一武二去了花满楼查案，苏子柠思索了很久，还是去了三楼。 “这么快就来了？”媚儿姑娘正在上妆。 “恩，有事拜托你。”苏子柠开门见山。 苏子柠算是考虑再三，才开口的，皇上之前明显是让她亦或者是荣王接触几位皇子，照着萧焕天天召唤荣王进宫的这个效率，再没电消息，恐怕皇上该疑心了。 到时候，她这脑袋瓜子也该搬家了。 本来她想自己查，因为如果是媚儿查的话，那么势必萧麟昱也会知道。 萧麟昱难保不会来问她。 “说吧，什么事。” “我想查一查七皇子和大皇子的行踪。”苏子柠直接全说了。 媚儿傻眼了，看着苏子柠连笑都笑不出来，惊叹道：“你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言外之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子柠什么都不肯说：“你这里要是查不出来，我就去找别人。” “别别别，我答应你，而且我不问。”媚儿想了想，转头道：“你过三天，就可以来我这里取消息了。” 看着苏子柠离去的身影，媚儿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个小姑娘，身上的秘密不少啊！五殿下这条路，怕是艰难啊！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圣上的心思一天一变，明面上确实是宠爱七皇子，可是萧麟景手中可没有什么权利。 要是说圣宠眷顾，在荣王来之前，萧麟景是头一份。 可是，荣王来之后，可就不是了。 可惜的是，荣王府上次的纵火案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大概是皇上重视，那些隐隐地手也都不敢动了。 如今，京中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死者芸娘，是两个月才来万花楼的新人，在这里没朋友也没什么固定的相好，认识的人也不多，苏子柠掌握了这些线索，便再也无从查起。 直到两天后，有个自称是芸娘表姨的人闹到了衙门。 “哎呀，我们芸娘命苦，请大老爷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芸娘的表姨姓胡，是徐州人，跟芸娘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她的话也无法作为呈堂证供。 “那芸娘，是因为脖子的勒痕而死，很可能是上吊自杀，我们衙门已经公断。你要是哭，就去找巡捕房的沐捕快，让他去查！”京中的府尹也被这事闹的头痛。 一个青楼女子，死了也便是死了。 这案子也没什么好查的，可偏偏沐宁捕快拿了卷宗，不让结案。 他这心里不痛快，转头又道了一句：“真当自己是什么神探了？” “府尹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查案是我们捕快的职责所在，这案子疑点重重，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难道府尹草草结案是为了掩盖真相？”苏子柠看不上这个府尹。 一大把年纪，做官做了二十年，拿着朝廷的俸禄，连留个未清查的案底都不愿意。 “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可要知道，本官比你的官阶高，你以下犯上，本官可以抓你！”小老头吹胡子瞪眼，被苏子柠气的不轻。 “沐宁只想查案，并无冲撞府尹的意思。” 苏子柠告罪，转过头就又看向所谓芸娘的表姨。 “你有什么冤情，跟我讲。” 芸娘的表姨生的也不错，虽然人老了，但是眉眼好看，她看见了苏子柠，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 先是抱着苏子柠的大腿，哭了一场。 好在苏子柠穿着官靴，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 “大人，芸娘那孩子命苦，从小跑了爹，是她娘拉扯她长大，不过头些年，她娘去世了，就剩下了个弟弟。芸娘一心想让弟弟读书，出人头地，这才出来做了这行，前两个月，芸娘寄回来一笔银子，说等她落了脚跟，再往回家寄银子。” 说完这些话，胡大娘又哭了起来。 断断续续抽噎得哭道：“谁想到，再次来，听到的就是她的死讯。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 苏子柠看了一眼武二，招了手：“派人去徐州查查，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情。” 徐州距离京中也得三天的路程，来回也要用上五六天了。 “大人，你可得相信我。芸娘有弟弟在，绝对不会自杀！绝对绝对不会自杀！”胡大娘情绪还是很激动，苏子柠安抚了一会儿，就找人送她下去了。 公堂上，就剩下了苏子柠和府尹。 看着人都下去了，府尹也想走，却被苏子柠叫住了。 “府尹大人留步。”苏子柠要跟他好好谈谈，不然这样的队友可耽误事。 “你又想说什么？”京兆府尹一脸的不耐烦。 他做京官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苏子柠给他分析：“这个案子，虽然发生在万花楼，但是事出蹊跷。这个芸娘，要是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妓女，情杀或者是劫财劫色都有情可原。” “但是，这个凶手杀了人之后。让人大庭广众之下，倒在舞台上，这明显是蓄谋已久，难道府尹大人真觉得此案是自杀那么简单？” 说白了，这个凶手都已经挑衅了，府尹还想草草结案，真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