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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哪里?” “旁边一个古镇,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 韩栖听了两句,做出判断:“是醉舞风流。” 潘苏恍然大悟,对啊!就是醉舞风流啊!刚刚这个名字呼之欲出,在舌头上滚了几圈,但就是一时间对不上号。没错了,这个声音的确是醉舞风流,那旁边那个应该是恶犬吧? 叫什么来着,庄闫? 最好的确认方法就是旁敲侧击询问一下,于是潘苏拿出手机,给醉舞风流发消息:【风流大神,在干嘛?】 白净男人已经和扑克脸男人双双下山,潘苏拍了几张照片,也跟韩栖一起下山,准备去旁边的古镇逛一逛。 很快醉舞风流回消息了:【在外面玩,酥妹你喊我玩游戏吗?】 【不是,我也在外面,在爬山】 【米兔,我刚从山上下来】 好了,可以确定正是本人。没想到难得出来游玩还有意外收获,而且从刚刚的只言片语来判断,他也是本地人?巧了么这不是? 潘苏顿时兴奋起来,抓着韩栖的胳膊:“大神和我同城诶!” 韩栖点头,他们接下来的旅游路线还是同一条呢。 下山之后,两人坐直通车抵达古镇。附近几个城市都开发了古镇的旅游项目,但没有这座古镇历史那么久远,并且因为没有过多的商业化而显得古色古香,近两年游客逐渐增多,名气也在不断增加。 说来惭愧,山潘苏是第一次爬,古镇也是第一次来。这是每个本地人的通病,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所在的城市景点有多好玩,相反都是外地游客如数家珍般,懂得比自己多了去了。 他们跟着前面一个旅游团,听导游挨个介绍一遍历史古典。逛得累了,两人找一家客栈进去休息,命运何处无相逢,又碰见了醉舞风流和他的恶犬。 他们就坐在斜对面那桌,潘苏多看了几眼,白净男人的视线和他对上,一个礼貌的微笑过后很快移开。 韩栖在看菜单,让苏苏别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很容易引起怀疑。潘苏赶紧低头,但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继续悄悄偷窥。 他们点了一桌子菜,庄闫夹一个汤包放进醉舞风流碗里:“蟹黄的,你喜欢吃。” “……你故意的吧?我对螃蟹过敏啊。” 庄闫皱眉:“你不是直播的时候说喜欢吃螃蟹的吗?” 醉舞风流很无语:“你看的直播是不是假的。” 庄闫把手机拿出来,找出那段视频,理直气壮横在他面前。醉舞风流挑起眉,更加理直气壮:“少爷,请不要断章取义,去看看完整视频,这是反话环节。” “……”庄闫有点憋屈,把汤包夹回来一口吞咬下去。汤包刚刚出笼,破皮之后里面的guntang汁水一起涌出来,庄闫捂住嘴,表情更加纠结。 潘苏相当能理解,他小时候也做过这种蠢事,那滋味真是酸爽绝伦,舌头一个星期没好。 也许是潘苏的视线太过炙热,而庄闫心情正在愤怒的边缘徘徊,发现偷窥之后,拍案而起:“你看什么?!” 潘苏吓一跳,庄闫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刚刚就注意到了,你总盯着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远看并不觉得,走近之后发现庄闫果真不好惹,身材壮士,小臂上的肌rou线条清晰可见。他跟韩栖差不多高,却感觉比韩栖要壮上一圈,潘苏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没什么。” “没什么你回头三五次了?!” 潘苏第一次感受到恶犬的凶恶程度,他往韩栖的方向坐了一点:“就是随便看看啊,真的没什么。” 韩栖也站起来,面带温和微笑:“一场误会,我朋友是在看那边的菜单。” 潘苏找着一个台阶,赶紧点头:“对对对,看菜单!” 幸好庄闫那一桌后面的墙上就挂着菜单,他回头看一眼,眉还是拧着:“看菜单你总盯着人干嘛?!” 醉舞风流忍不住了,走过来拉住恶犬,对着韩栖和潘苏陪上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吃多了撑着了,千万别介意。” 庄闫瞪他:“你才吃饱了没事干!他就在看你,你都没发现吗?!” 潘苏彻底缩到韩栖身后,只敢露两个眼睛出来,醉舞风流要被逼疯了:“你无聊不无聊?!人家都说了是在看后面的菜单,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有病?” 潘苏在心里默默承认,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确是在看你啊风流大神,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韩栖始终带着微笑:“两位吵架请回去吵吧?我们还要继续用餐。” 醉舞风流再次道歉,把庄闫连拖带拽弄回去。潘苏抱着韩老师胳膊,恶犬果真会咬人啊!比流氓还可怕。 “我就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在你眼里谁看我的眼神对了?” “我都是为了你好!” “好好好你有病别拖着我。” 潘苏再也没敢抬头看一眼他们那桌,低头认真吃自己的。过了会儿斜对面那桌用餐结束,庄严去买单了,醉舞风流趁机过来,再次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朋友没有恶意的,就是比较敏感而已。” 潘苏的眼神很哀怨:“也太敏感了吧,恶犬的嗅觉果真很灵敏。” 醉舞风流一愣,潘苏也怔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摆摆手:“开玩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