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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烃扬:“是吗?” 严烃扬看着苏南川:“小南川,愿望是要靠自己努力实现的,不是靠一块蛋糕就能实现的,懂了吗?” 苏南川:“……” 苏南川:严烃扬可真没情趣。 吃过了晚饭,严烃扬去洗碗,苏南川去洗澡。 洗完了澡苏南川去做作业,不一会儿,外面刮起了风,刮得院子里的大门吱呀吱呀的响。 苏南川听着这声音,心道院子的大门没关好吗? 他走到院子里去看,院门果然被风吹开了,咣当直响。 苏南川重新将大门关上,要合上大门的瞬间,他突然心里一动,拉开大门朝外看去。 外面长长的巷子黑呼呼的一片,只有几盏路灯洒下暖黄的光。 一个人也没有。 苏南川轻轻的叹了口气,重新把大门锁好。 今天是严烃扬的生日,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与严烃扬有着唯一血脉的林月眉,还是没有回来。 在苏南川来到这里的三年里,林月眉一次都没有给严烃扬过过生日。 苏南川不知道严烃扬心里会怎么想,但他知道,所有的孩子都会在生日这一天,希望母亲能陪在身边。 这是任何一对母子相见的第一天,是通过撕裂与阵痛,万般艰难才得以相见的第一天。 可林月眉从来不会给严烃扬过生日。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恐怕也不会有。 有些人并不想记得这一天。 苏南川觉得,林月眉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 夜里12点,“一解千愁”。 林月眉从厕所隔间出来时,只觉得整个人晕头转向,身体软弱无力,站都要站不稳了。 五分钟前,她趴在厕所隔间的马桶边上,吐得晕天暗地,差点要把胆囊吐出来了。 林月眉漱了口,往脸上泼了几捧冷水,才觉得清醒了几分,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妆都花了,眼下一团黑,像一个小丑一样。 林月眉冷冷的笑了两声,又胡乱的洗了把脸,慢慢走出卫生间。 “还难受吗?” 一出了卫生间,陈平轻吐了口烟,白色的烟雾飘在林月眉的脸上,吸进她的肺里。 林月眉忍不住咳了两声,无力的挥了挥烟雾,有气无力道:“别抽了,太呛了!” 陈平笑了笑,把烟往旁边移了移,又问了一遍:“还难受吗?” 林月眉没好气道:“难受。” 林月眉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陈平跟过去伸手扶她,林月眉推开他。 陈平:“别逞强了,我扶着你。” 林月眉顿时气愤的转过来,吼道:“陈平,你现在说我逞强了!刚才你在干什么!” 林月眉的声音很大,和刚从厕所出来时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 近来,“一解千愁”的生意十分惨淡,加上这一年来陈平有意想转行,更是没有心思经营酒吧了,明明才12点,去年的这个时候酒吧里还人声鼎沸,一年之后,便没什么人来了。 因此林月眉这一声吼,十分的响亮,引得吧台的一个服务生小妹抬头看过来。 陈平笑了笑:“怎么还生气了,刘总非要拉你喝酒,我看你喝得也挺开心的便没有拦你。” 林月眉怒吼道:“我开心?我开心!陈平!你他妈还是不是人,那傻逼手都要伸进我衣服里了,你在干什么!” 陈平抓住林月眉指过来的手,语气不紧不慢的安慰道:“好了,他不是没得逞吗?而且大家在一起都是开玩笑,刘总也没真的对你做什么……” “呵,我看你是真的想他对我做什么吧!” 林月眉冷冷的说。 她算是看出来了,一连几次陈平就是故意的,故意放任那个姓刘的吃她豆腐。 陈平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月眉,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跟你吵,我一直以为你是识大体的,酒桌上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今天明明也很开心,怎么回来反倒翻脸不认人!” 林月眉顿时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陈平,你还是不是人!你之前是不是答应过我只陪刘总一次的,今天,今天你根本就没说刘总在,是你把我骗过去的,我能怎么样,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脸色,我……呜呜呜……” 林月眉哭了起来。 陈平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烦躁,他耐着心将林月眉搂过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错,其实我也不知道刘总也在……” “你胡说!你胡说!!” 林月眉一边哭喊,一边拍打着陈平。 陈平别过脸,凉薄的双眼一抹厌烦一闪而过,但随后他一把抱住林月眉,低声道:“好了,月眉,别人都看笑话了。” 陈平:“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刘总送了你一个包呢,还有,过几天就去签合同了,林月眉,好日子在后面呢。” 陈平这样说,林月眉果然安静了下来。 是啊,合同一签,第一笔钱就到账了,整整100万,她和陈平三七分,她能分到30万呢。 30万,她有多久没有得到过这么多钱了。 林月眉是真的穷怕了。 林月眉:“可是……” 陈平:“别可是了,想要钱总得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这个道理你应该最懂,那些能上位的,谁身上干净?谁手里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