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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看了看手里的烤奶,又看了看沈路安:“你要喝的h话怎么不多买一杯?” 沈路安却用拇指蹭了蹭嘴角道:“抢你的比较好喝。” 江景气的忍不住发笑,觉得沈路安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小孩,故意道:“那我得赶紧喝完一口都不给你留。” 然而话音刚落,沈路安就凑到了他耳边道:“那我可要到你嘴里来抢了。” 江景耳尖一红,一把推开了沈路安:“你恶不恶心?” 回去的时候,单冰洋一路都没有说话,默默开着车,江景跟沈路安也相对的安静了下来。 等到了南岭的别墅,江景已经靠在沈路安肩膀上睡着了。 沈路安抱着江景进了屋,刚准备上楼,单冰洋就忽然叫住了他:“哥。” 沈路安回过头,便听见单冰洋道:“我想跟你谈谈。” 待沈路安把江景送回房间后,便跟单冰洋去了客厅的阳台。 单冰洋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他,沈路安接过之后,有些疑惑道:“我记得你不抽烟。” 单冰洋看了一眼手里的眼道:“那是很久以前了。” 事实上他一开始确实是不抽烟的,但为了跟江景拉近一点,就学了。 沈路安点燃了手里的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你想说什么?” 单冰洋扭过头,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哥你为什么那么反对……让江景知道曾经的事。还有……你所说的会毁掉他,又是什么意思?江景……到底经历过什么?” 沈路安虽然跟单冰洋接触的不多,只是小时候会经常见面,但是却很清楚,他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不告诉他,他还是会执意帮江景想起来。 手里的烟在夜晚变得明亮,沈路安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还记得我十五岁的时候,离家出走的那一次吗?” 单冰洋:“嗯,听我妈说,是被一个非法的地下实验室抓去了?” 正当单冰洋一脸的‘这跟江景有什么关系吗?’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随后就听见沈路安道:“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江景。” 单冰洋愣了愣:“你是说……那个非法地下实验室?” 沈路安:“我见到他时,他正在被几个人欺负,浑身是伤,却一声都不叫疼,一滴眼泪都没有。手里抓着块面包,为了填饱肚子,一个劲往嘴里塞。” 沈路安顿了顿,又接着道:“他其实会开锁,虽然不知道那么小的年纪,是从哪儿学来的,但是他却选择留在那里,没有逃走。” 单冰洋:“为什么?那种地方……” “因为他说他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沈路安看向单冰洋,一字一句:“他没有父母,在那里好歹有食物,不至于饿死。” 单冰洋听到这,心里泛起一阵凉意,觉得之前想要帮江景找回原来的记忆,仿佛就像是伸出双手,要将他推下悬崖。 沈路安回过头吸了口烟,继续道:“虽然后来获救了,但是醒来后,他却逃走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忘了。” 那时候逃走的江景到底有多害怕,是沈路安从来不敢想像的。 抛弃了所有,流落街头,过着艰辛的生活。 ******** 自那天之后,单冰洋便决定,对江景过去的事只字不提,还帮衬着沈路安每天哄江景开心,引导他的注意力。 虽然是跟沈路安吵架斗嘴这样的方式,效果却还算不错。 也许是出于自责和对江景的愧疚,还有那抹不去的心疼。 单冰洋也再没有对江景表露过自己的感情。 虽然江景每天都觉得家里从一只傻狗变成了两只哈士奇,而感到无奈,但看到单冰洋好像对他放下了,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他可不想像那天一样,陪着沈路安演戏,配合他秀恩爱气单冰洋。 太幼稚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江景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肚子里的宝宝在一天天长大,沈路安更是每天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有时候夜里因为呼吸不畅睡不着,沈路安就陪他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躺着不行,就将人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睡。 遇到公司实在有事,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交代单冰洋暂时陪着他。 “我马上要飞一趟A市,你帮我好好看着他。”沈路安说着看了眼楼上,这个时间江景正睡着。 单冰洋点点头:“行,你去吧!” 房间里。 江景正靠坐在床头,准确来说,是靠着一个沈路安的替身,带有他香气的枕头。 睡梦中的人仿佛看到了一片光,陌生的房子,天上下着雪,却不觉得冷。 他站在屋外,看着冷冷清清的小院,然后看到一男一女从他面前走过,停在了那栋屋子面前。 其中的男人从怀里掏出钥匙开门,女人转过头看到他后,笑着说:“外面下雪了,别玩了,快进屋。” 站在屋外的他微微一愣,在看到夫妇两人进屋之后,也匆匆跟了上去,但是当他踏进玄关大门后,屋内却空无一人。 他慌张的又走到屋外,一回头,就连原本的房子也不见了。 心里泛起一阵冰凉的失落,忽然有个人从身后给他披上了外套,江景一愣,转过身就看到了面带微笑的沈路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