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兄友弟恭在线阅读 - 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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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了婚,生了一个脾性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儿子,他爸其实也很倒霉。

    他妈是个强势有抱负的女人,相比之下,他爸的老实憨厚就成了懦弱没用,从前他爸一直在他妈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作为丈夫的骄傲和自尊被他妈厉词数落的一点不剩,他爸是怨他妈的。

    怨他妈,也怨和自己一点也不像的他,沈轻老觉得自己委屈,江箫其实还挺羡慕他。

    最起码沈轻的钱,还没沾过手就被他妈果断截住拿去还了房贷,简单直接又坦荡,不比起他爸给他来个糖衣炮弹最后再一刀扎在心上来的痛快?

    他爸守着家里那套旧式楼房住了多少年,连装修都没修过一次,又怎么会想买房?

    只是他守护着的那个女人,太缺安全感了而已。

    他爸总是这么自我感动自我付出,让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从他身上再求点什么别的。

    他爸总希望他能再懂事一点儿,他也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遵循他们父子之间的默契。

    于是他就沉默。

    他是沈轻执着了十年的哥,他是沈静心里放在第一位去讨好的继子,他还是被他爸寄予厚望的,必须去懂事的好儿子。

    他是太多身份,他甚至都不是他自己。

    他依旧希望所有人都顺意,尽管他在答应沈轻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不懂他们一家人关系的,可以问我哈~

    如果都懂了那我就不解释了~

    表问我结局,我存稿还没写到那里~反正HE就对了~

    感谢顾北昭小天使昨天的地雷~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爱大家~

    第五十三章

    九月底剩下的最后几天,M大是忙碌的。

    健康活力大赛的训练已经正式开始,各院的赛事负责人都争相抢占地盘,cao场主席台下的长廊,纵长一百米,被五个院分割出来,街舞社挺不痛快,长廊本来是他们的地盘,年年大赛都被这么欺负,今年的街舞社的社长不想再当怂蛋,占领了北头方圆三米,天天晚上带头把音响调到最大,逼得其他院领舞也就不得不也调大音响。

    晚上本就热闹喧杂的cao场,场外的人绕着跑道锻炼,耳机都不用带,一路全是风格各异的音响声震动。

    沈轻白天上完课就要去图书馆兼职,自从有个写小说的想法,他待在图书馆无聊,也借了楼下不少小说来看,找灵感来构思他的故事。

    兼职就是看小说,看完小说就写框架,沈轻一坐要坐到晚六点,下班了去超市随便买点儿吃的,然后回宿舍放书包,再去长廊。

    训练也算是院里的大事,刘可欣他们给导员申请了请假条,一批就是两个月。

    早六点起,晚十点归,最近学的基础动作,孟珊打拍子也都是打的慢拍,身上出不了多少汗,就是有点黏。天气越来越凉,在水房冲澡太冷,沈轻每晚回宿舍后,离澡堂关门还有十多分钟,虽然懒,但为了晚上更舒服点儿,他还是得掐点去澡堂洗澡。

    上高中都没这么累过。

    江箫就挺纳闷,沈轻每天都这么忙,为什么还大半夜不睡觉,非要熬到对面幺鸡睡熟后来爬他床?

    其实爬床也不算什么,之前又不是没爬过,关键是他们正在冷战啊!

    谁家男男朋友冷战的时候,还天天夜里来搞偷袭干事儿的?

    第一天夜里,江箫以为沈轻是来找他和好的,挺大方的敞开怀,蒙上被子,安静的闭眼让人随便动。

    第二天早上,他特地跟陈涵换了班去cao场找人拉手手,结果某人遗世独立的站在队伍最后自成一排,完全没看见他似的,两手揣兜目视前方,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脸,整个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儿”的表情,气得他差点没吐出血来。

    第二天夜里,江箫心里窝着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死不让人钻进来。然后某个没羞没臊的,直接提着鸟就开门要去外面上厕所,经过上次耳钉的教训,江箫很被动的,把人又扛到了自己被窝里。

    沈轻在和他眨眼对视无言三秒后,缓缓翻过他的身,缓缓的从后面抱住他,又缓缓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低头点点吻着他的后颈,在漫长静谧偶尔响起几声幺鸡小呼噜声的夜晚,缓缓的……

    动。

    之后的每天夜里,江箫都在遭受类似的毫无尊严的凌|辱。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折辱一个满心骄傲的人,江箫发誓,如果对方不是沈轻,他一定会把人活活掐死。

    就算是沈轻,如果他们没在一起之前,这人敢这么对待他,不管是他多爱的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尊严,比命重要!

    可夜晚会朦胧人的心智,每一次接触,他又都不自觉的彻底沦陷在那人的怀抱。

    沈轻是个施蛊的人,暗嗓音浅悦耳,指尖拨挠巧弄,起伏间歇会伸头绕过他肩前和他接吻,情到浓时会替他亲|口|安抚,那人极尽所能的诱惑着他,他中了他毒,对人自然起来的反应,是他无论如何都戒不掉的瘾,即便刚开始被强迫,即便心里头一万个拒绝,纵情一场后,比命重要的尊严就全他妈的甩到爪哇国去了。

    白天两个人几乎见不了面,江箫夜里爽的时候又说不出来,现在每天顶着一具残损的身躯,带着部里的人去cao场布置运动会的赛场,绕着整个cao场奔来忙去的扛垫子搬道具,脑子里还不知道为啥,总是回放着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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