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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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小英雄像是嘲讽,嘲讽白绩自讨苦吃,徒惹一身腥,他哪里是什么英雄,只是个妄图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暴徒,他不想再聊这件事了!

    “齐项,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这样不地道。”他轻轻冷冷撂下这句话,再次甩下身后的齐项快步往前逃跑。

    齐项悠哉地保持着与白绩相通的步调,不紧不慢又给白绩留了点空间,他行为绅士,言语却残忍,“白绩,盲目的自我牺牲是没意义的,你能救一个李易,但是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应明友现在在一个家教中心教初中生,多的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他作为一个受害者赚够了同情,失去的一个工作对他根本没有影响,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对高中生下手,为什么不敢对更懵懂的初中生下手?你说未来的受害者会不会怨恨你,你把应明友逼到了她们的身边,却没有再次伸出援手。”

    “白绩啊,你这一举动,救了谁,又会毁了谁呢?”

    白绩再也前进不了一步,他的脊背似乎一瞬间被压地弯了弯,再也承受不住无法预知的重量,在齐项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前似乎闪现出了许多哭泣的脸,太可怕了,太痛苦了,他头好痛!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我把他杀了?!”白绩两眼一黑,他按住太阳xue,克制不住的暴躁让他转身对齐项怒吼道。

    这时,他忽然被人拥入一个温暖的充斥着草木香的怀抱,齐项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脑勺。

    他听到一声叹息在头顶上被呼出,齐项温和无奈的声音响起,“我想帮帮你,雀儿,我等了半个月想等你主动向我求助,但你太倔了,白绩,你是我见过最倔、最矛盾的人。”

    *

    十三中建校历史悠久但是修缮不当,整个学校看着灰扑扑的,期末考试的那段时间天气已经很热了,中午的阳光应当是刺眼灼人的,但白绩印象中的那天,万物都被笼了一层霾。

    白绩那天和梁逢秋说好出去吃饭,然后去听茶翡听梁逢秋的新歌,可是走到楼底白绩忽然记起自己有东西没拿,便重新上楼从窗户翻进教室,他的座位靠窗,他从桌肚里拿出东西,直起腰时从窗户处看到对面的小教室似乎进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这种事在十三中不稀奇。

    可那天白绩意外放心不下,心颤的厉害,他还是前往了对面的小教室,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在五米左右的距离就听到门缝里传出来的女生的求饶声与哭泣声。与此同时,还有男人诱哄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应明友?

    应明友是白绩的班主任,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即使对白绩也没红过脸,在学校名声很好,似乎下半年要升副校长,这样的年纪那样的成绩,是很不容易的了。

    没想到…他最恨衣冠禽兽!

    白绩的身体早于思维做出了反应,他一脚踹开被反锁的教室门,那松松垮垮插着的插销被踹成了个直角,崩开了锁扣。

    白绩如煞神般出现在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再次高涨,力已衣衫不整、泪眼婆娑地被应明友压在身下,门被破开的那一霎那,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她的眼神充满害怕,还有羞赧与无力,她看白绩如同看一个救世主,这一脚撑住了她刚才正经历一场崩塌的世界。

    “你他妈,畜生!”

    白绩一步上前,拽着尚在愣怔的应明友的衣领,把他扔到地上,都不等他辩解,一拳已经打在他的脸上,眼睛被白绩一拳打碎,镜片与钢丝划破白绩的拳头与应明友的皮肤,瞬间鲜血溅出,撒在白绩的脸颊。

    血液点燃了白绩内心的暴戾因子,加上仇恨的刺激,他根本停不下手脚,

    哭声中,他对着应明友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白绩又顺手抓起讲台上遗留的大直角尺,扑哧一声扎在了蜷缩在地的应明友的肩膀上,鲜血因为应明友蛆虫一般的扭动而粘得到处都是。

    “啊!!!”李易被吓坏了,她比被应明友抱住时更害怕,她尖叫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停地摇头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啊啊啊!”

    这一跪才把白绩从自己营造的梦魇中拽回,他抹去脸上的血液,从兜里拿出手机,轻声说:“报警吧。”

    “不不不能!”李易匍匐地爬到白绩脚边,她佝偻着身体,痛苦地重复道:“他还没碰我,我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爸妈会打死我的,我我…白绩求求你了,救救我!”

    白绩脑袋嗡嗡作响,他懵了两秒,如果没有“猥亵”这个理由,他的所作所为就会是“恶意伤人”。

    李易,他并不熟悉,只知道是个胆小谨微的,她在班级也不爱说话,成绩中等,因为有点土气和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加上怯懦常会被一些小太妹指使做事。

    她很可怜,白绩曾帮过她,他以为那是唯一一次,没有到…

    白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口腔中呼进了血腥味,他指着门说:“你走吧。”

    “把衣服整理好,别碰到地上的血,今天的事就烂在这儿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在应明友痛苦的呻吟中,白绩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都带有灼人的温度,李易的灵魂承受不住这种灼热,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把所有想法摈出大脑,咬着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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