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影帝他非要和我炒cp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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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忐忑了一路,程郁下车后见到谌柯,心底控制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谌柯却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原本是程郁一路上都在祈祷的情形,因为这大概率代表着谌柯压根什么都没看见,才这样用一张十年如一日的冷脸无视他。

    程郁觉得,如果他看到了,至少也会有个复杂的眼神。

    他不禁松了口气。

    “程郁!”不远处,裴导招呼,程郁最后瞥了一眼似乎还没发现他到场的谌柯,没有打招呼,径自往裴导那边走过去。

    刚一转身,他便感觉到背后有被注视的感觉,心想大概是周围的工作人员,没多在意。

    程郁转身的那一刹,谌柯的视线便抬眼粘了上去,那眼神里有疑惑和压抑在更深处的……欲/念。

    程郁手抖发出来的那张图,确实撤回得及时,但耐不住……谌柯他看过那位博主的其他博文,且印象深刻。

    微博正文里打头的“沉疴顿愈”四个字更是直接抓住了谌柯的注意。

    程郁撤回后,他就直接去微博搜了超话。

    在别人眼里,就是绷着嘴角的谌影帝垂眸看着手机,大约是在看剧本?又或者是其他正经又厉害的东西。

    谁能猜到他屏幕上显示的,会是他和死对头的cp超话,前半段内容可谓是把他的对头吹上了天,后半段则是……令人感叹“这是我能免费看到的吗”的东西。

    谌柯全程嘴角抿成一条线,面色不变,拇指在点赞的图案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反手变成了一个举报。

    程郁到片场的时候,他没敢抬眼,怕泄露出眼底还没掩住的越界情绪。

    看着程郁渐渐走远的背影,谌柯眸色渐渐变深。待他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后,喉头下意识滚动,有些干涩的嗓子被重新润湿,渴意却依旧没被填补。

    谌柯收回视线,垂眸伸手,又翻了一页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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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郁,给你和谌柯两个安排了同一层的房间啊。”裴导拍了拍程郁的肩,觉得自己像是为家里两个孩子cao碎了心的老父亲。

    “谌柯吧,你别看他一副冷脸,信我,人很好的。你们应该合得来啊。”裴导道,“我记得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出道的吗?还演的同一部双男主剧。那会儿关系就这样了?”

    “也……没有吧。”程郁有些心烦,抬手揉了揉后颈,勉强道,“我觉得那会儿我们关系还可以的,我说实话。”

    裴导点头:“那后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程郁踢走一颗脚边的石子,“和我没关系。”

    裴导看着他,忽然像长辈看见闹别扭的小辈似的笑了笑,宽厚地摇头,没再说话。

    开机第一场戏,裴导想选电影的第一幕。程郁饰演的宋熠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作曲家,他作曲的交响诗即将在H市中央音乐厅首演。

    开演前一周,乐团排练时,小提琴首席的琴弦崩断,想要追求宋熠的小提琴首席提出,想使用宋熠的琴,毫无恋爱神经的宋熠答应了。

    宋熠家离音乐厅很近,他回到家门口时,遇见了隔壁从未见过的邻居霍兆宁。

    两人一个进屋一个出门,三分钟后,音乐厅发生sao乱,丧尸潮自音乐厅爆发。

    这场戏说简单也很简单,只是两位男主角的一个侧身对视,但对程郁和谌柯来说,可挖掘的内容还有很多。

    裴导把谌柯叫来,三人讲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戏,力求明天一遍过,拍一个开门红。裴导倒不是迷信,只是单纯的希望电影进度能又快又好。

    毕竟是他期待了三年之久的剧本,又真的请到了他心目中最为合适的演员,会有这种期待也无可厚非。

    傍晚,裴导带主创和已经进组的演员们吃了顿火锅,嗜酒如命的他头一遭拒绝了服务员的白酒推荐,三大瓶果粒橙往桌子中间一墩,也足够众人喝到肚子滚圆。

    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裴导催促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要精神百倍地参加开机仪式。

    程郁回房后洗了个澡,宾馆的吹风机风力不大,他微长浓密的卷发一时半会儿根本吹不干,三分钟后,他放下吹风机,打算就这么潮湿着头发躺倒睡了。

    忽然传来房门被叩响的声音,程郁以为是期期,便拨弄着头发随意地开门。

    他的手指在发间晃动,还带根本没有吹干的发尾在空中胡乱摆动,水珠汇集在末梢,然后被随着力道抛了出去。

    随着一声轻微的“啪”声,透明的小水珠便劈头盖脸地甩到了门外人脸上。

    那人剑眉星目的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眉心正中,一道水痕顺着山根缓缓流下。

    是谌柯。

    程郁拨弄头发的手骤然顿住,另一只手攥着门把,下意识施力想要关门。

    可隔壁的门忽然打开,剧组的录音师走出房门,诧异地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

    程郁想把谌柯拒之门外的想法当即泡汤。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因为是面对面的缘故,对程郁来说,甚至堪比早上发错图片的那件事。

    在程郁纠结是拿袖子往谌柯脸上糊一下好,还是转身把他晾在这里自己去拿纸巾好的时候,谌柯先抬手随意地蹭掉了额上的水痕。

    “……这么晚了,谌老师有何贵干。”程郁干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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