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锦衣卫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第2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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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绯长长的嗷了一声,这个方法好,不用他们出手就有人整治这些无法无的贼人。更新最快 电脑端:/

    表弟栽的一手好赃,他出言道:“你要是不当jian臣,就可惜了。”

    江半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几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摸回了城,徒留坟山上十几个吊脖子鬼在风中摇曳。

    时间飞快,转眼四五过去,河州城里关于郊外坟山的诡异事件传的沸沸扬扬。

    起先传的是盗墓贼遇见了脏东西,因果报应被挂树上,后面越传越蹊跷,又是李季四死的冤,死后不肯入轮回,出来作乱寻仇。

    什么的样的传闻都有,都离不开李季四这个名字。

    红马头一拍桌子,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大哥,你只要开口,我立马带着兄弟们去救胡子!”虎老六当即站了出来。

    “不必。”红马头冷声道:“我倒要看看胡叶实的胆子有多大!”

    河州城的水深,深到不入其中根本不知其秘,河州知州胡叶实同黑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能在这个位置上稳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在暗处得到了黑行的支持。

    “他?”虎老六哼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就在这三四内,东厂的人接连查出茶马司贪污受贿的证据,茶马司大使吴不易、副使钟用锒铛入狱,其余涉案牵连甚广。

    东厂的人敢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找到了把那汉吉,成功完成了曹醇下达的任务,所以才敢在茶马上大刀阔斧,以求快刀斩乱麻。

    拖得越久,牵扯越广,这并不是他们的目的。

    “简直是胡闹!”刘风会手中的杯子被他掷出,瓷器破碎的响声在空旷的议事厅内显得十分刺耳。

    胡叶实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东厂的人会来这一手,之前消息东厂同西厂暂时结盟难道是假的?

    合作刚开始就从内部反了。

    “吴不易,钟用已经折进去了。”胡叶实捏住眉心:“如果再查下去,你我都要完。”

    刘风会冷笑一声:“是你要完,不要带上我。”

    “我要是死了,你也跑不掉!”胡叶实怒目圆瞪。

    刘风会何尝不知?胡叶实死了他就是唇亡齿寒,别看他现在风光,其实...宫里面早将他放弃了。

    西厂番子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田金宝的心思,割rou补疮,及时止损,死他们几个总比死宫里一片划得来。

    “早死晚死都是死。”刘风会缓缓闭上眼睛。

    “刘公公!”胡叶实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我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在等什么!只要杀掉那几个东厂的人并栽赃给俺答人,消息自然能压下去!”

    刘风会像看傻子一样:“杀掉那几个东厂的人?你以为东厂的人好杀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胡叶实摩拳擦掌道:“只要刘公公你肯将他们约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后面的事就交给我。”

    第二百零五章 戛然而止

    胡叶实怕的要死,他不怕死就怕落在厂卫的手里,那些人折磨饶手段一套又一套,层出不穷。

    “你要杀他们不要带上咱家。”刘风会轻蔑道:“咱家与你不同,只有皇上、司礼监才能定咱家的生死。”

    胡叶实愣了,他冷静下来,刘风会上面的人是司礼监,司礼监有心也能为他遮挡一二,想要治刘风会的罪必须司礼监点头。

    庆文帝、司礼监,这两处才是能决定刘风会生死的地方,刘风会此时庆幸自己当初果断派人杀李季四的决定。

    吴不易、钟用判的是立斩,他们被拉出去时,哭嚎震,但唯独没人喊冤。

    冤枉,任何人都可以有冤,唯独他们二人不冤。

    在任五年,这二人贪墨的白银足足有一百多万两!

    一百多万两,茶马的五品官竟能贪这么多!光听这个数字就知他们平时是如何贪墨国帑,如何鱼rou百姓!

    厂卫杀人十分简单,随意两个番子随意两把刀,拖出去刀起刀落,就算结束。

    吴不易、钟用被推搡着跪在地上,这时快亮了,但边还挂着半轮残月,弯弯的月亮不像姑娘的眼睛反而像那收割人头的弯刀。

    四周站岗的番子手持火把如同钉子一般立在墙角各处,吹彻一夜的西北风在此时也停了下来。

    四周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就再无其他,要杀人了。

    江半夏蹲在吴不易、钟用的对面,她穿着鸭青色的曳撒,头发也一丝不苟的套进发网,面上却啜着温和的笑容。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笑非但不显温柔反而更令权颤。

    “吧。”江半夏突然开了口:“还有谁?”

    怕的要死的钟用鼻涕眼泪道:“我们如果了,就能不死?就会放了我们”

    “当然不能。”江半夏似笑非笑道:“你们知道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真诚道:“不过可以多个人陪你们一起下黄泉。”

    钟用淬了一口浓痰朝江半夏吐去,嘴里骂骂咧咧道:“狗日的阉人走狗,不得好死!”

    江半夏轻巧躲开,她摇头:“不要总重复这一句话,每年被厂卫砍头的文官总会重复同样的话,没有新意。”

    既然马上就要死了,钟用、吴不易高声嚎骂着,似乎只有这种谩骂才能让他们暂缓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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