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戏精在年代文里从美食开始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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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奶奶重男轻女虽然严重,但是嘴巴甜的孙女又是一回事了,当即面色松了下来。

    陈秧的打岔让李素珍扯了扯嘴角,眼看着婆婆不准备说分家的事了,她硬巴巴地开口:“也是,秧秧是个姑娘,将来嫁人了大嫂和大哥也能享福了,只是我命苦啊,生了两个讨债鬼,还要帮衬着娶媳妇带孙子,一辈子兴不了的命啊,我看啊,是我连累大哥大嫂了。”

    陈秧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二婶,您这是想分家?”

    她的一句话,徐兰芝两口子似乎有点明白李素珍的意思了,两人眼巴巴地望向高奶奶。

    高福荣是不喜欢大媳妇,分家她也想过,但是她更想一大家子和睦地过日子,今天她只是敲打敲打徐兰芝,加上孙女也和张主任家订了亲,什么事等孙女出嫁了再说。

    只是二媳妇有些越规矩了,她得敲打:“素珍,哪来的那么多话,你想分家的事以后再说。”

    没想到婆婆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李素珍脸色不太好看了。

    看李素珍脸色变了,王小广跳出来了:“奶奶,我妈说,是我家养着大伯家呢,再不分家我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没想到儿子也卖了自己,李素珍不好对婆婆发火,气得一巴掌呼到王小广头上:“小兔崽子,乱说啥呢,滚回房去。”

    “我不滚,你就是说了……。”他不但没滚,还直接在地上打起滚。

    “小祖宗哟,快起来。”高奶奶拉不动他,扯着嗓子喊起来:“大广,秧秧,快来把他拉起来。”

    夏奔偷偷站到角落里,看他样子,以前没少被王小广欺负,陈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回房去。

    王大广坐着没动,陈秧也懒得动,你想怎么在地上滚就怎么滚。

    最后还是二叔王作平见他实在不像话,一把将他的领子扯起来,吼了一声:“别闹了。”

    结果李素珍又心疼小儿子了,一把抓住王作平又哭又闹,顺便借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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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个饭都不消停,陈秧坐在自己房间里,有些心疼原主,又有些丧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3章

    门“咯吱”一下开了,夏奔背着手走进来,眼里闪着光。

    “怎么还不睡?”

    “嘘!”

    他往房门外看了看,关上门插上门栓。看他蹑手蹑脚的样子,陈秧想笑。

    “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姐,你看,这是什么?”夏奔得意地伸出手,托着鸡蛋。

    “哪来的?”

    “你猜?”

    “反正不是你下的。”

    “……,我早上割猪草的时候捡的,煮熟了,趁梅花不在赶紧吃了。”

    夏奔快速将鸡蛋塞到陈秧手里,原主家里人口多,原主只能和堂妹王梅花共住一房,夏奔和王小广共住一间,

    陈秧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吃了才有力气,将来免得被小广欺负。”

    夏奔透出得意:“姐,放心吧,小广他打不过我,跑不过我。”

    “那你怎么像怕他呢。”陈秧故意逗他。

    “我……我要是不躲着他,奶奶和二婶要是知道了,会说咱妈的。”

    夏奔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嗯,知道了,鸡蛋你吃,明年姐让你上学。”

    王小广已经上五年级,夏奔只上了四年级就退学了,他不但和陈王两家没血缘关系,名义上还是夏家的儿子。高奶奶和李素珍当然不愿意在他身上花钱,一个学期二块钱呢。

    “我想帮你干活赚钱。”晚上的事夏奔听得明白,二婶怕被拖累要分家,他再花钱上学二婶要闹翻天。

    “上学的事就这样定了,赚钱的事你不用管。”陈秧不管他同不同意,一锤定音,她招手让夏奔把耳朵凑过来,“明天帮姐做一件事……能做到不?”

    夏奔惊得嘴巴张成O型后,又连连保证能做到,只是奇怪jiejie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不不不,是聪慧。

    天刚蒙蒙亮,屋外就传来喊声。

    “上-------工--------嘞!”

    陈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习惯性起床。徐兰芝在炕杂面饼子,陈秧刚踏进灶间,她便塞了一个半个白面饼子给陈秧,低声嘱咐:“快吃,你奶奶不知道,还有半个留给你爸。”

    徐兰芝继续沿着锅面贴杂粮饼子,本来昨晚陈秧对她有些怒其不急,但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不停歇地贴饼子,烧火,还能在高奶奶严控下省下白面,给自己孩子吃,有些感动。

    不一会,家里上工的人都起来了,大伙就着辣萝卜丝吃完饼子,匆匆喝了一碗南瓜糊糊,陈秧拧着水壶就和陈家平一起出门,第三次“上工嘞”声音又响起。

    时间刚好,喊工的是小队的黄嫂,她是小队妇女队长,一天的工分和男人一样是十分,其他女社员都是八分。

    “秧秧,今天活计不多,妇女同志都挖红薯,”黄嫂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李素珍,特地加上一句,“你要是不会分工就问我。”

    陈秧是个好姑娘,做事实诚,吃苦耐劳,就是被她二婶给坑了,李素珍平时上工偷jian耍滑,每次都是让侄女擦屁股,难怪陈秧管不住人,自家人都管不住。

    “嗯。”陈秧秧扫视一圈,二十二个女社员,十几岁到四十多岁都有,分工能有多难?黄嫂犯不着特意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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