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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脖颈上有纹身的男人参与进来,许薄言眼疾手快将夹克衫的脑袋反手往墙上一砸。 夹克衫哀嚎一声,许薄言利落地抬脚踩在他背上,把人硬生生踩得双膝跪地。 做完这一切,许薄言手里的木棍还毫不留情朝纹身男身上打去。 木棍是棱角,敲在手臂上的一瞬,夹带着风声,纹身男瞬间觉得胳膊应该断了。 来不及叫疼腿又被踹了脚,第三个穿着皮衣男人见状,抱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要砸去许薄言脑袋上,刚举起来—— 许薄言比他更快一步,把面前的纹身男拎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花瓶迎面朝纹身男砸下。 陶瓷碎裂的声音。 不过皮衣男砸下去那瞬间,见是自己人,手忙一偏,砸在了纹身男的肩颈处,纹身男疼得怒骂不止:“你给老子看清楚,你是我们这头儿的。” 皮衣男慌张一瞬,握起拳头就要揍许薄言,但手还没挥出去,整个人便倏地愣住。 尖锐的木棍直顶在他的咽喉处。 上面还有一颗铁锈的钉子,许薄言踢开挡在面前的纹身男,扯扯嘴角,眼神带了狠意,手往前,尖锐的金属钉就抵在皮衣男喉管上。 皮衣男顿时膝盖发软,气势全无地瑟瑟求饶:“哥,大哥,小心凶器……” 许薄言冷笑,淡淡往房间一扫。 几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惊恐。 “谁是秦少川?”许薄言沉声问。 阿白侧耳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惨叫声,生怕许薄言把人揍出问题,听到动静渐小,刷卡,进屋。 屋内一片狼籍。 阿白看得咂舌。 “再问一遍。”许薄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是秦少川?” 阿白连忙进去,见许薄言把四个人放倒在地,又见蜷缩在床上的裴寻,他跑过去看。 裴寻脸上染着不正常的潮红,阖着眼,手指紧抓着被褥,状态也不对劲。 阿白喊:“老许,小可爱不对劲啊。” 闻言,许薄言把木棍一扔,将人扶起来,靠在怀里,一看就知道被下药了。 “你帮我把他们身份证扣下。”许薄言检查了下裴寻身上,确定没有外伤,他将人打横抱起,走两步,停下,回首。 四人见他回头,顿时一悚,头皮都发麻。 许薄言看向阿白:“顺便帮我给他们拍张照。” 阿白比了个“OK”手势,跑去帮人开门,说:“你带他去哪儿,别出酒店,会被拍到的。” 阿白边说边掏出手机:“我让林诗在这层楼里开间房,你先等一等,。” 很快,林诗在酒店前厅开好房间,把房号发了过来,阿白将总卡递给许薄言。 许薄言接过卡,抱着裴寻离开了。 …… 秦少川等人下的药量不轻。 许薄言进了房间,把裴寻轻轻放在床上。 裴寻脖颈全是湿汗,伸手扯过纸巾给人擦了擦。 “裴寻。”许薄言喊了声,声线温柔:“知道我是谁吗?” 裴寻现在大脑混沌不清,五感模糊,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在秦少川等宵小之流手里,扭过头想避开给自己擦汗的手:“不要……碰我……畜生……” “是我许薄言,别怕。”许薄言握住他乱挥动的手。 那只手心汗津津的,又热又湿,连洁白无暇的手腕都泛红。 不难想象,衣服底下是怎么样的光景。 听到熟悉嗓音,裴寻眼睛半睁半眯,瞳孔涣散着,似乎还没什么意识,面带媚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过了两秒,裴寻才费力看清那张脸,声音虚弱:“许……薄言?” “是我。”男人嗓音低沉,虽有点嘶哑,却极有磁性魅力。 裴寻听着不由轻轻吟哼一声。 身体难受地朝他面前翻滚了一下,小脸侧压在床,露出小半张湿红脸颊,透着晶莹的粉。 许薄言知道裴寻眼下的情况,伸出手想帮他,指尖碰到裴寻肩时,顿住了。 脑海中有个叫理智的声音在拉扯他。 裴寻是在不清醒被下药的状态下。 他做这种事…… 未等他想完,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掌心轻轻按在那张脸上。 触及,肌肤细嫩,湿润,哪怕理智尚存,许薄言眼神闪烁,手掌仍然忍不住细细摩挲。 被抚摸脸颊的感觉异常适意,裴寻禁不住抬起下巴,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颈,想祈求那只手往脖颈处。 这个时候,哪怕是简单的抚摸也缓解他不少。 可惜那手只在他脸部徘徊留恋,指尖碰触着眉毛、鼻梁、唇瓣,再五指张开抚住半边面颊,迟迟不愿往他脖颈处来。 裴寻迷蒙着睁开眼。 橘黄光线下,他鼻尖冒着亮晶晶的汗,发根潮润,连眸子都是水意,像一株被雨浸湿的桃花,媚态横生。 “许薄言……”裴寻难受地叫了声,抓住脸颊上的大手,朝脖颈处放去。 许薄言手指很长,刚触及脖颈,裴寻便顺从地扬起下巴,细长的脖颈犹如天鹅般性感美丽。 他嘴唇微张,发出浅浅满足的气息。 睫毛阖上,眼尾晕了一片粉,衬得眼底那枚红痣好似用朱砂点过。 许薄言眸沉如水,看着这幕,眼角克制不住抽动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