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页
比起凉意渐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个酒店房间,里边则热意滚滚。 床沿散落着一件白色卫衣、牛仔裤和白色的贴身衣物。 宽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层雾气,屋内水汽一点点在蒸发,闷热而潮湿。 裴寻感觉到后背贴合玻璃时,急促地惊呼一声:“凉!” “刚刚不说床上热。”男人嗓音沙哑,将人堵在落地窗前:“这样可以降温。” 裴寻可怜地抬头,望着男人。 他精致的锁骨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不仅锁骨,还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劲被人揉过的痕迹。 裴寻本来肤白胜雪,这样一看,那些不规则红印好像一朵朵梅花开在他身上,尤为明显、艳丽。 许薄言垂眸,满意看着自己的的杰作。 裴寻神色纳纳:“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许薄言用掌心拂着他的细韧腰身,坏心眼地手法让裴寻登时感觉一股过电的酥麻窜入大脑。 浑身耐不住地发软。 双腿快站不住。 许薄言观察着裴寻迷乱的表情,眼睛微眯,说:“我好像穿着衣服就可以帮你。” 裴寻被刺激地闭上眼:“……” 真的、太坏了。 许薄言的确说到做到。 从头到尾只是帮裴寻,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经西装,一双手却把怀里的人弄得像雨里的花朵在晃动。 与此同时。 在三十八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阿白坐在三脚凳上,林诗双手环胸依靠在墙,李准呆呆两人坐在床边玩斗地主。 “你说你们惹谁不好?”阿白看着四个蹲在墙边满脸挂彩的四个男人,玩着手里的四张身份证:“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他没把你们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们……”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脸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认识你们?” 阿白:“废话,我们你都不认识,学白上了,书白读了,不过认识也没关系。小兄弟,你们今晚犯的事足够你们进去了。” “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来,肩膀却被一只脚踩住,那股力量他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林诗脚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谁,我们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没有弄不残的,爸爸们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你们几个还在穿开裆裤用尿和泥巴吧,来说说,你老子是谁?” 林诗松开腿,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说,每个人的老子是谁?让我听听。” 外面风雨飘落。 雨声掩住房间里的谈话。 房间没开窗,很是闷热。 李准放在手机,沉默地起身,拉开窗帘,打开上面的小窗户。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顺着窗户飘进来,李准转身坐回原位。 酒店布局相似。 每个房间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大半个城市。 与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贴着一片白。 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颤颤巍巍,摇摆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对蝴蝶骨颤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级的电影画面。 裴寻背靠外界,浑然不觉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样的模样。 他用细白纤细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着雪白的足踩在一双黑色皮鞋上。 两人正面相拥。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身无寸缕。 近距离之下,两道目光不断胶着、勾缠。 各自呼出的guntang呼吸、汗水融合在一起。 这些都远远比屋内的温度炙热百倍千倍。 许薄言垂眸,看着蹭在身上的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恶劣。 喜欢看裴寻不着一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喜欢听裴寻求着自己的声音。 喜欢玩到他在自己手里颤抖的样子。 还喜欢现在…… 全身红红的、眼尾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如朱的唇张开、眉心紧皱着快要去了的样子,裴寻微眯着眼,眸是rou眼可见的沉溺和湿漉。 许薄言喉结滚动,快要被这幕蛊到,眼神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分豪,热的大手滑去腰间,搂住裴寻的臀部,看似好心防止他腿软站不住脚,实际手指突然用力…… 雪白的脚猝不及防掂起,露出泛红的足心,足趾紧紧扣住黑皮鞋。 裴寻像受不住地张着嘴呼吸两口,汗湿的手指绞紧,面色潮红,断断续续说:“许薄言,你……亲亲我嘛……” 殷红的舌尖探出一截,若隐若现地掩在唇齿下,无比引人采撷。 裴寻沉溺当中的神情俨然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许薄言口干舌燥,就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顺从内心深处,重重的含住那张唇时。 他忽然感觉到什么,将人轻轻拉开,往下看。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西装裤上抚了下,指尖蹭上一抹湿。 随后恶趣味地沾去主人饱满红润的唇瓣上:“你又把我衣服弄脏了。” 裴寻还思绪没收拢,整个人懵懂着,完全是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唇,唇瓣瞬间被染的晶莹透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