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284节
这...... 萧颖并不算太注意军中之事,毕竟她和许多世族一样,都不太看得起武将,认为他们不足以引起她的正视。 “姑母知将士对天下之重,偏又认定了将士不如文臣。我倒是希望将来有一天,武将之中也能出几个治国平天下的不世之才。”加以培养,谁敢说不会有这样的事? 萧宁有野心,这不是一两天的事,萧颖亦明了萧宁计划得长远,那甚至是萧颖未必能体会的长远。 不知,便不予评价,且看来日吧。 于此时,一人小跑过来,直奔萧宁的身边,在萧宁的耳边一番轻语,恰在此时,一人直奔萧颖,显得有些慌乱,“长公主,出事了!” 萧颖注意到萧宁方才有人同她一阵低语,来人同样显得有些慌乱,可见真是出事了。 “说。”萧颖吩咐,来报的是一位中年,被萧颖一喝,自不敢怠慢,立刻道:“公主殿下同行而来的人,于教坊聚众yin.秽。” 此话落下,萧颖本能看向萧宁,明显不相信。 萧宁面上无半点惊讶,显然方才有人来禀,禀的正是此事。 “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来。”这么大的事,不管是何人,都休想逃脱,萧颖显得很是头疼,自也在考虑,究竟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姑母,我们一道去瞧瞧。”萧宁发出邀请,萧颖拧紧眉头,“你一个未出闺的女郎,如何去得这样的地方。” “不去,怎么知道其中的真假。大昌的长公主,公主所至之处,于长公主管辖之界,公主带的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你我该如何?”萧宁不紧不慢地与萧颖提醒。 萧颖立刻明了,“这是有人有意为之。” 萧宁道:“我既放了话,如何不叫人心异动,纵然动不了我,这群四处转悠的郎君小娘子们,真想闹出什么事,一番动作,有何难的?” 显然有所猜测,可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如何解决问题。 “此事若是真,不好处置。”萧颖拧紧眉头,饵是萧宁放出去的不假,谁也想不到最后成了对付她和萧宁的棋子,如此反转,如何不叫人心下忐忑。 萧颖脑子过了无数解决的办法,萧宁丝毫不见着急,“姑母,总得去看看,看过才知道,究竟如何解决。” 观萧宁不见丝毫慌乱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压根没出事。 可萧宁都走在最前头了,萧颖亦明了,再迟疑是没有用的,事,不会因她不去便不传出去,问题存在,必须要解决。 “若是有不雅之相,你需避之。”萧颖不想吓坏人,跟上萧宁喊一句,让她记牢了,不许犯。 萧宁眨了眨眼睛道:“姑母,何为不雅之相?” 怕萧宁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不如先给萧宁的解释解释,何谓不雅之相。 作为一个“孩子”,她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尤其是这男人跟女人间的事。 萧颖面上一僵,怕是从来没有人问过问题能让她有这等反应的。 “赤身裸.体亦或是男.女混居?”萧宁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考虑怎么样的场面才符合萧颖所说的不雅! 这会儿的萧颖,恨不得把萧宁的嘴堵上! 当然,更想把萧宁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清扫干净。 “你是女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出口。”萧颖急是真急,更考虑一个问题,萧宁这个年纪了,可不能长成将来任人随便糊弄的女郎。 对,这男人跟女人间的事,也得跟她说说。 这倒是一个机会。 萧颖原是不想让萧宁跟着去的,一想到另一桩事,又觉得就应该让萧宁跟着去,“算了,想看只管去看,看了才知道,这些事都算是什么事!” 萧宁本来是想逗萧颖的,结果倒好,让萧颖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得,别管萧颖打的什么主意,现在还是回城去看看一群少男少女们。究竟是闹出什么事最重要。 这闹出事的地方,是扬州城内最大的一处教坊。人未见,远远便听到一阵笑声,于二楼处,隐隐可见人在宽衣解带,狂笑不止,不断地追问:“我好看,他好看吗?” 因闹出的动静太大,楼下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屋里冲出来人,一脸嫌弃地道:“不知廉耻,不知廉耻啊!” 一番话听来,落在旁人的耳朵里,正是验证了他们看到此情此景的猜想,难以启齿! “哦,是有多不知廉耻,我倒是想亲眼看看。”萧宁和萧颖一道行来,第一眼看着那冲出来的中年人,萧颖打招呼道:“燕县令,你为何在此?” 第139章 实难辨敌友 这一问问来,对方也抬起头看到了萧颖和萧宁,指上方道:“这些郎君小娘子,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了半天,满脸涨红,甚是焦急,不难看出他的气愤。 话说着竟然要拂袖而去,萧宁却将人拦下道:“不急,且随本宫一道进去瞧瞧。” 并非商量,而是不容反对,欧阳齐人已经走到这位燕县令的面前,请人务必乖觉些,萧宁都发话了,他若是敢不去,便莫怪他要动粗了! 燕县令明显一僵,似是想不到竟然会被拦下。 萧颖亦是半眯起眼睛扫过这一位,最好这一位跟这些事没关系,否则便莫怪她手下无情。 而萧宁走入其中,自有人将二楼门打开,果然看到屋内一群少男少女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屋里,燕县令立刻冲进屋,指着里面的情形冷声地道:“公主和长公主看看,你们看看这是......” “这是什么?燕县令,都还没纵乐一番,你倒是急着走啊。”都以为屋里倒下的人皆是不省人事了吧,结果燕县令才要控诉一番,竟然被人捉住了手,直接往里一拉,燕县令被推倒在地。 萧宁对这事,面带笑容,恍若不见的坐在一旁,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儿。 萧颖虽然奇怪,不过一眼看到本来东倒西歪的人全都站起来,哪里有一丁点在楼下看到的癫狂模样? 且进门前看到的所谓并不清醒倒下,甚至似乎纵欢过度的人,全都精神抖擞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燕县令。 木红娘在萧宁的耳边低语一句,萧宁闻之抬眼扫过燕县令,挥手道:“将所有门窗打开。” 若是遇上这混居一处,无男.女之别的事,谁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见。 萧宁倒好,竟然让人将所有的门窗打开,这是想让天下人都看见,屋里究竟怎么回事? 得令,立刻有人将所有的门窗打开,外面本来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扬州内最大的教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夜幕降临,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 女孩子绰约多姿,歌声曼妙动听,这样的教坊,一掷千金! 萧宁环手抱胸,“你们自便。” 未必不是在等萧宁这一句的少男少女们,立刻应一声唯。 “燕县令,请饮一杯酒如何?”萧宁瞧见一个容貌上佳,却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的郎君取过一旁的酒,欲请燕县令饮上一杯! 不过是寻常的喝杯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待客之道,以酒敬之,不是正显得他们对客人之喜? 未料及那一位燕县令却急急忙忙地避开道:“不,我不喝,我不喝。” 不过是寻常一杯酒水罢了,如何就喝不得? 木红娘那是相当的自觉,为萧宁端上一些小点心,且由衷地称赞道:“点心做得不错?” “那是自然。”萧宁亦取了一块吃,这语气叫木红娘听来,怎么有些不对劲? 萧宁眨了眨眼睛,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那阴柔少年并不打算因燕县令的拒绝而放弃,一把将燕县令按下道:“怎么,燕县令不是说这是上等的好酒?既是好酒,怎么你就喝不得?” “啊,这是什么?”这个时候,一个清秀女郎突然从亮出一个荷包,这是她是从燕县令的身是取下来的。 燕县令大惊失色,急忙要夺回,叫阴柔少年按下,不许他轻举妄动。 清秀女郎拿在手上,“五石散,燕县令,这可是朝廷禁药。随身携带,你这是意欲何为?” “你胡言乱语!”燕县令大声地回应,并不愿意承认。挣扎想让阴柔少年快些放开他。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公主与长公主皆在此,你是觉得谁能糊弄?”清秀女郎面带笑容地接话,燕县令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千算万算,一着错算! 萧宁并没有接话,很显然想让他们自己解决。 想让人承认,就得凭手段。 “既然燕县令不承认,你将这壶酒喝下,连同这荷包内的东西,一并都喝了。”阴柔少年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既然萧宁的意思也是看他们行事,他自不必手下留情。 “说的是,若是燕县令服下这酒连同荷包内的东西都能安然无恙,便是我们构陷于县令,我们听凭公主和长公主的处置。”清秀少女补充一句,且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一位燕县令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男一女配合得叫人挑不出半点错,他纵然再想矢口否认,不愿意配合,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 心虚的结果和试验的结果都是一样? 燕县令待要再说话,阴柔少年道:“请!” 酒往燕县令的面前塞,便是在无声地告诉燕县令,有话可以说,不过得等他把酒喝完再说。 同样,一旁的清秀少女也将荷包内的东西递到燕县令的面前,这配合无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识许久。 萧宁在旁边瞧着,至于燕县令的为难,她只管吃她的点心! 在军中这些时间,萧宁忙里忙外的,顾不上填饱肚子,这终于闲下来,还能看戏,一边看戏一边吃,日子端是逍遥自在得很。 萧颖也瞧得甚有意思,自然不忘同萧宁道:“莫忘了我们的约定。” “姑母怎么这个时候还能记得咱们的约定?”萧宁吃着看着,甚觉得自在,听到萧颖一提,亦是一愣,都这个时候了,好好看戏不就好了,提起约定做甚呢! “你有意为之,不就是等着看这一出?若不然,如何得知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萧颖鄙视地扫过萧宁一眼,要不是萧宁有意道破这群少年少女随她而来,且似乎另有安排,让人既想算计这群少年少女,趁机也想算计萧宁。 萧宁要的就是他们各出手段,且看看这些少年少女有几个能应对。 萧颖早就看出萧宁的盘算,很显然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候,不提醒萧宁,万一萧宁不认账,那该如何是好。 “长公主,长公主。”燕县令这个时候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视线落在萧颖的身上。 “怎么?你是对他们的提议有异议?亦或是做贼心虚,自知这两者是何物,不敢碰?”萧颖纵然不知原由,有人一开始就对屋内的少年少女扣下一顶yin.秽之名,也正是想借此,让萧宁背负一个管教不当的名头,萧颖为扬州刺史,同样不能幸免。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萧宁把人家各家的希望带出来,事不让人做,倒是让人玩着,玩着玩着吧,让人名声败坏,这自然也要将过错扣到萧宁头上的。 燕县令脸上一阵阵发青,萧颖冷哼一声,根本不把燕县令的反应放在眼里,仅是问起一旁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谁说来听听?你们方才东倒西歪了一屋子,又是何原由?” “旁人不就是想看这一出戏吗?我们不过遂了他们的愿而已。”阴柔的少年说起此,眼中认过阴冷,若不是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坚守住律法,怕是早就将人杀了吧? 萧宁看在眼里,眼中闪过警惕,这样一个杀气极重的少年,若是用得不好,将会成为一把无法控制的刀! “殿下带我们出来,这些日子只让我们四处玩耍,不过是想看看我们之中谁能沉得住气,谁又能够聪明地洞察殿下的意图。不知,我们这些人的反应叫殿下满意了吗?”清秀少女朝萧宁作一揖,含笑而问。 “依你所见呢?”萧宁不答反问,她满意或是不满意的,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 “诬告何罪,你们知?”萧宁于此时又冒出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