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七零做咸鱼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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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她爹妈觉着她是最乖最可爱的崽了。 这不现在她就庆幸前几天没写信,不然让靳淮安看到了,不得以为她多上赶子要讨好呐!她李夏芒是能拿点钱就能打发的人吗! 吃啥都不吃亏的李夏芒,立马改变了刚才要和平共处的基调,决定要以牙还牙,敌人冷酷,她就要比敌人更冷酷。 坐下提笔就写,“收到,定会如期办好。” 除了开头的靳同志和结尾的李夏芒敬复,内容就六个字,足见李夏芒是有多小心眼多记仇。 写完了装好到东屋,看施明芳正摊开一炕收到的票翻检着,她暗自翻个白眼,想着施明芳不是地主士绅家的小姐吗,不该这么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啊,五百块钱几张票子就收买了,也太容易满足了。 不想再被拉住讨论买啥不买啥的,她就说找四叔家的秋成帮忙寄信,跑到了李保旺家。 李保旺夫妻终究比大房的人有些良知,那天虽然夏芒最后答应下来,可到底逼迫过侄女,还到现在都不让人母女出门,心里还是觉着自己没脸,头几天见了夏芒都有些臊眉耷眼的不敢和她说话!后来见夏芒虽有些不冷不热的可还是理人的,就又开始往上靠,处处都带着讨好和小心了!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夏芒也只能受着了! 不过他们对三个儿子却爱护的很,大约也觉着做的事太无耻了,竟一直瞒哥三个没叫他们知道! 所以夏芒对李秋成也是啥也没露出来! 进了门,说明来意,李秋成自然答应帮忙寄信,就是得等两天才行。李夏芒才不急呢,让他方便时再寄就行,反正也没啥大事。 其实就是叫李秋成寄信,最后李春明也会找理由看下才能发走,不过她太讨厌李春明了,更不想看到他,所以宁可到李秋成这里转道手! 李秋成就比她大了一岁,却很有些大哥的样子,下头两个弟弟叫他管的很听话,李保旺夫妻很倚重他。 之前对李夏芒也很好,很有些小哥哥的样子。 东屋王桂兰听见是她过来了,隔屋热情的喊她,“夏芒来了,过来说话。” 本来是为了躲施明芳对婚礼的长篇大论,结果到这儿又有王桂兰等着呢?她还以为悄悄的来李秋成兄弟屋里她会没脸叫她呢?看来突破了一定界限,人的脸皮就厚的没边儿了! 农闲了,村里的妇女们可不就关注这点家长里短婚丧嫁娶了,到哪儿都躲不过,她只能压下厌恶应着“就过去”。 李秋成也疑惑,最近家里总避着他们三兄弟讨论着什么,爹娘对夏芒和二婶儿的态度也透着古怪和讨好,是因为夏芒嫁的人身份太高了吗?不过整个李家都平静的很,应该是他多想了吧? 李秋实人还小,憋不住话,深有所感的对夏芒挤眼,“夏芒姐,你也不爱听我娘她们念闲篇儿吧,我一听她们念,我头都嗡嗡叫。” 李秋收听了噗嗤声乐出来。李秋成瞪了他一眼,转头也憋不住笑弯了嘴角。 抬手敲了下李秋实的大脑门,笑骂,“瞎说啥呢,看你是皮又紧了,是嫌娘拧你不疼还得爹抽你才行。” 李秋实想到李爹娘的混合双打,后怕的缩回去,嘴里还不忘嘟囔“不说了不说了,就不信你们不怕念。” 王桂兰正给兄弟几个修补破洞的衣裤,见她进来,抬头招呼道“坐,陪……” 后头的话断在了嘴里,看着夏芒的脸半天才晃过神来,惊叹道:“老天爷,夏芒你这是吃了啥子仙丹了吗?咋这么灵透好看了!你刚进来时我这屋子都亮堂了,我这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 说着凑近了拉着夏芒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赞着:“这皮子,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细白,咋这病一场反是更出挑的恍人眼嘞,反正四婶没念过书,寻不到恰当的言语,细看脸还是这张脸,就是皮子比以前白细,按说不该有这大变化,可就是不一样了,象城里姑娘,不,就四婶没见过啥世面,也知道你现这样就是城里都挑不出更好过你的来。” 其实这两天施明芳也几次端详过她的脸,说她变得比以前漂亮的不是一星半点,太惹人注目了! 看她不解,施明芳还开玩笑,说古早就她现在的样子生在农家就是祸端,没点根底的人家根本保不住。就是现如今,村上城里也多的是地皮混混,她走出去叫人看在眼里,保不齐就有胆大包天的来对她下手。 李夏芒听了才明白过来,却也没当回事。 现见王桂兰也惊异于她的变化,才知自己大意了。 之前她急于恢复自己原来的美貌,根本没考虑过变化太大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在前世,她的外表容貌的确比之明星还要胜出许多,可在物质丰富的年代,医美盛行,美女多得是,她即便再美也引不起多大关注。 可在这个物质亏乏的年代,大多数人都吃得不好,面有菜色的,她却白的耀目,能不引人注目才怪。 再想想,自己还没喝灵泉水的时候,又是大病初愈的,都能引来罗树青觑视,那现在这样不是更危险? 这么想嫁给靳淮安也算是个保护伞了,起码做了他的妻子,别人不敢乱掂记了! 自己不能得了好还卖乖,即便靳淮安不知道,她也不能当没有,还是对他好那么一小点儿吧。 善变又反复无常的李小姐这会儿又觉着之前自己小心眼了些。 推说自己大概是最近病着,她娘施明芳为了给她补,天天吃鸡蛋,气色好了才有这些变化的,看她神色淡淡的还是不大爱理人,王桂兰也不敢再纠缠,只好放她离开! 第8章 第八章 李家的院子大的很,住了三兄弟将近二十口人,中间堂屋配东西卧房的房子起了四栋,院子里也不显拥挤,每栋房子前头还带着自留地,种着菜,养着鸡,方便得很。 当初三兄弟分家不分院,李炳田夫妻归老大养老,两夫妻的房子自然归了大房。按理老大家合该住得最宽绰,可架不住李保盛家的孩子都到了适婚年龄,四间房,李炳田夫妻一间,李保盛夫妻一间,李保盛长子李春来周喜娣带着儿子小建国一间,次子李春生和媳妇葛翠花一间,这样四间屋就满了。 原本李春生李春明李春纷三兄妹住一间,中间帘子隔开也还住得开,多少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一年前,李春生结婚,就得腾一间屋出来做婚房,李春明和李春纷就没地儿安排了。 就在李保盛那头的堂屋隔了一半,叫小儿子李春明住了进去。小女儿李春纷实在没地儿安排,李保盛媳妇赵香秀就盯上了老二家。 当时李保丰去了,娘俩住两间屋,在炕上打滚儿都不怕,赵秀香心里不满,免不了和李保盛念叨。头几年李保盛还听不进去,宁可女儿和儿子都挤在一个屋也不让她提,可后来二儿子结婚,小儿子都挤到堂屋隔间了,女儿又大了,总不能和他们两夫妻挤在一起,再听赵香秀念叨就不言语了。 赵香秀心领神会,几次在施明芳来长房看李炳田夫妻时唉声叹气,忧虑老二结婚房子不够住。施明芳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虽说早都分了家,没有大伯家孩子结婚,小叔子要腾房的,可现如今母女两个没个依靠,总有仰仗李保盛一家的地方。 遂折中的提出来叫李春纷过去和李夏芒一起住。赵香秀虽不满意,可看公婆还念着老二,不想对施明芳母女两逼迫太过,就只能接受这样安排。 原本赵香秀也歇了心事,女儿李春纷又说到了县城里去,顶好的一门婚事。彩礼给了足有一百元,还给女儿在县城谋了个临时工,村里谁家不夸不羡的。这几年家里也攒了些钱,给小儿子再起间屋结婚也足够了。 再说,二房就母女俩,夏芒早晚得嫁出去。施明芳身体也不是太好,死了丈夫,嫁了女儿,女儿又不能经常回门,失了盼头,她瞧着施明芳也活不长的样子。那房子早晚还是得回来,哪怕和老四家的平分,也有一间屋,刚好孙子大了住。 可谁知侄女儿转头就给自己谋来个往日想都不敢想的婚事,说不得往后家里头都能借着势,听她男人说,男方可是部队上的大干部! 看着家里上下因着这婚事都喜气洋洋的,可她这心里咋就酸溜溜的。之前还为女儿嫁的好的兴头也落了下来。 夏芒就是脸再好看,饭做不好,针线也粗的很,嘴又叼得很,又让男人丢了那么大的人,想让人回转且有得等咯!过个几年,再好的颜色也看厌了,到时看施明芳母女还得意什么。 可还没等赵香秀看成那母女的笑话,自家小儿子竟给夏芒又寻了个更好的,人长的白净斯文不说,还对夏芒稀罕的不得了的样子! 她待要反对,可听小儿子说这人能给他解决城里的工作!而且不光他,弄好了家里人没准都能进城!这天大的好处砸下来,不说她,就见过些世面的当家的都坐不住了,这不全家更是卯足了劲儿都又围着夏芒转了! 她这心里即欢喜又酸涩,实在是滋味难明!唉!这要是自己女儿春纷的婚事该有多好!侄女终归不如亲闺女,这两母女这两年和家里越发离了心,特别是夏芒那死丫头,事事都要压春纷一头,施明芳看着也不知说说夏芒。 因为自家爹和兄弟竟给夏芒寻了更好的亲是,春纷这几天是没少闹,也没少泼冷水,让李炳田都生气了,叫春明睡到他屋里,让春纷进了春明的隔间少出来晃! 这也是她心气不顺的原因,就为了夏芒出嫁前能在娘家舒服了,夏芒提出这段时间就想和施明芳单独呆着说说贴心话,老爷子和李保盛就不让春纷过去住了! 这现在就这样,那等夏芒嫁了,一手把着李家的兴衰,那家里还有她闺女春纷站的地儿吗? 憋着这口气,对夏芒她无可奈何,她就叫施明芳也难受难受!那么大的房子她住着,她不嫌亏心吗? 不能出门,对施明芳是没任何影响,反正闺女都说过阵子就没事了,她就安心了!这不正在屋里翻出针线篓子干点零碎活计,就听着门声响动,再抬头大嫂赵香秀已是推门进来了。 因为闺女叫她态度上不能显出来,就装也要该说该笑叫看不出来才行! 所以她赶忙挤出笑,迎上去,“大嫂来了,快过来坐!这几天我光顾着夏儿,也没过去看爹娘和大嫂,倒叫大嫂先过来了。” 施明芳忙着让赵香秀坐上来,自己下炕拎起暖壶倒了杯热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些薯干花生装了一盘子放到赵香秀面前。 看着施明芳热情的招呼自己,想着这位二弟妹从来都是温顺谦让礼数周全的,心定了定,觉着自己从礼法上来说都占着道理嘞,二弟妹还是念过私熟洋学堂的,更应该明理,自己提了,她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大不了往后叫家里的小子逢年过节的都给他们二叔磕头祭拜上孝敬,这样二叔在下头也能安心不是。 想定了,她就拉着施明芳坐到对面,一脸为难的开口,“明芳呀,大嫂寻思好几天,还是觉着的和你说下。” 说着欲言又止的就瞅着施明芳,等着她接茬。 “大嫂,有啥你就说,一家人有啥开不了口的。” 这帮子人不都不让她娘俩出门了吗,还有啥不足意的?施明芳心又提起来了! 赵香秀说到这里,看着施明芳神色平和,不似生气的样子,才往下接道“就是夏芒不是要嫁到城里享福去了吗?这房子你一个人住着多空,我寻思着能不能腾出间来给春明住着?明芳你放心,有大嫂在,你和二弟就是没儿子也不能叫你两将来到下头没后辈孝顺,我叫春来往后比照我和你大哥,有啥都短不了你和二弟的。还有你这屋你也放心住着,你是老李家人,没人撵你。” 饶是施明芳再不争不抢脾气顶好,听到这儿都要气得神魂出窍了,这是个什么话,她家男人用自己拼命换来的钱盖的房子,就叫大嫂空口白牙的说成自己的了。家都分了多少年了,她怎么就敢掂记! 她平日都少有和人红脸说硬话,就上次逼着闺女另嫁,她都没气成这样儿!这帮子人真是欺人太甚!她身上都气得起了哆嗦,干张着口半天没发出声响来,脑子里一片懵登。 农村土房子也不隔音,赵香秀说的话也传到了夏芒耳中,李大小姐就气爆了。 这是没完了是吧!掂记完婚事这是又掂记上房子了? 拖着鞋就撞进东屋,看到施明芳颤抖无助的样子,真是人善被人欺。自己终归是占了她女儿的身体,这两天也得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她被人欺负了,她得给她出这个头!正好再闹一场,看能不能趁着他们理亏,她和施明芳能走出去。 虽说她早想着要避开人搬出去住,可不等于就要让出房子来。 房子是施明芳的,有她在就谁也别想抢了去。 李夏芒原来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和人相处花钱的事基本都落在她头上,久而久之,别人就背后议论她傻。 其实李夏芒心里都是明镜的,只不过人和人站的高度不同,在意的事物自然不同。在别人眼里很重要的钱财,在她这儿恰是最不需要在意的,家里人也都没谁在意。都是吃饭玩耍的小钱,何必计较呢!花些小钱买个高兴不好吗?只能说背后说她的人都没站到她的高度,理解不了罢了。 钱上李大小姐不在意,可要谁惹上她给她不痛快了,那她可没啥宽洪大量的心胸!而且有仇都不能过夜,必定是当场报了才成。 这不,赵香秀今天就撞上来了,前仇旧恨加一起,李夏芒能忍得了她才怪呢! v反正她不管赵香秀是个人行为还是和李保盛商量好的来的,她都要拿到李炳田夫妻面前台面上说出来,绝了再有谁想打施明芳房子主意的心思。 心里想着主意,嘴里手上也都没闲着,拉着施明芳起来,“娘,咱去前头找爷奶大伯说清楚,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施明芳被闺女拉着才醒过神,却也不拒绝,顺势站起来和李夏芒往外走。 赵香秀早在李夏芒进气势汹汹进来时就觉不好,想上前拦着又怕李夏芒爆发,实在是之前李夏芒为个男人不惜跳河威胁的事都干出了,她下意识的就觉着这丫头不好惹。 李夏芒见了,冷笑一声,回头啪的打掉赵香秀的手,拉着施明芳大步穿过院子往前头李炳田的屋子里奔,话都懒的搭理她! 赵香秀见拦不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第9章 第九章 一直躲在窗后头扫探的王桂兰见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忙喊来在家的小儿子李秋实,“石头,赶紧去找你爹回来,说家里有事。” 见小儿子应声跑出去了,她也赶紧往前赶,她也觉着老大一房太贪了些,这从夏芒婚事上都捞了多少好了,如今竟然房子都想占上了!也不怕夏芒嫁了罗同志,给家里穿小鞋?到时不说会加倍的找补回来,别到手的好处都给作没了!! 这当口,夏芒几个已经到了李炳田屋里。 恰好李保盛正陪着李炳田和朱玉珍说着话,见三人神色不对的先后进来,“咋了这是?” 老太太朱玉珍忙问是出了啥事这样慌里慌张的。 这当口,王桂兰和李保旺夫妻俩也赶了过来,加上听到动静拥到堂屋里的李春来,李春生两对夫妻,李家的几口人可是都在了。 环顾了神色不一的李家大小,李夏芒才开口道:“爷奶大伯,刚大伯娘到我娘那里,竟是想叫我娘把家里的房子交出来。这是我爹留下的房子,从没听说分家了,家里也不是没人,大伯娘还掂记过世小叔子房子的!大伯娘的意思是我爹没儿子,在下头就没有香火孝敬,说是往后让大哥管着我爹香火,我就应该交出家里房子。我就想问下大伯,现都是新社会了,早都破四旧不让封建迷信了,上头都见天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是我爹唯一的孩子,怎么就不能留我爹的房子了?就因我是个女儿吗?大伯是大队书记,党的干部,就跟侄女说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李保盛听了,只觉着血忽剌一下就涨上头,现在谁家敢烧香祭拜,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书记可就做到头了么。还有夏芒嫁了姓罗的,多少好处捞不到,竟还掂记这农村的破房子?这婆娘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两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