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赌局
进来的人是雪里红。 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青龙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按理说，这雪里红对方平步一直怀恨在心。 可今天，雪里红不但没挑事，还来到方平步桌前，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主动给方平步敬酒。 方平步都没有想到，雪里红会给自己敬酒，怔怔的看着雪里红把酒喝完，才反应过来。 雪里红对着方平步诚恳的说道：“方少爷，我不会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你，你节哀顺变。” 方平步喝了杯中酒，对他说道：“谢谢。” 魏星辰也认识雪里红，就招呼雪里红坐下，大家一起喝，也比较有气氛。 三个人杯来盏往，喝了有一个时辰，都喝的眼神迷离，颠三倒四。 雪里红说不喝了，提议去赌场玩玩。 魏星辰也跟着劝方平步，说去放纵一下也好。 倒是方平步有些退却了，想要回去。 魏星辰看着他揶揄道：“你家就是开赌场的，你怕个啥，就去你家的赌场玩。” 雪里红说话更直接的道：“以前你家没赌场之前，是逢赌必去，现在你家有了赌场，反而不敢去了，孬熊。” 方平步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雪里红的嘲讽。 更何况他做了县长以后，都是溜须拍马的，哪还有人敢这么说他的。 他当时就桌子一拍道：“去就去，谁怕谁！” 说话间就来到了方家赌场。 方家赌场掌柜也是杜村的，叫杜心意，人称外号“杜算盘”。 虽然只上了两年私塾，那算盘打的，全县都排的上号。 杜心意一看方家大少爷来了，立即就迎了出来。 亲自将他们三人带到了包房，问向方平步道：“大少爷，你们想玩些什么？” 雪里红抢着说道：“在这青龙涧，当然是赌牌九了。” 杜心意没有动，眼睛一直看着方平步，直到方平步点头，杜心意才叫人拿来了牌九。 杜心意接过伙计送来的牌九，借着递牌九给方平步的机会，小声贴心的问道：“大少爷，你带钱了吗？” 方平步是被他俩拉出来喝酒的，还真就没装钱。 他微微点了点头，杜心意就会意的出去了。 不一会，杜心意就拎了一个木质的箱子进来，放在了方平步面前的桌子上。 杜心意慢慢的把箱子打开来，里面满满一箱袁大头。 杜心意问向方平步道：“大少爷，够了吗？” 方平步高兴的说道：“够了，谢谢杜掌柜了。” 杜心意急忙回道：“不用谢，大少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雪里红打断道：“啰嗦完没有，啰嗦完就赶紧走，我们还等着玩呢。” 杜心意鄙夷的看了看他道：“雪里红，现在这个赌场可姓方，不姓单，你还以为现在是你开赌场那会呢，财大气粗，现在的你有钱赌吗你？” 雪里红推开窗户，大拇指和二拇指同时放在嘴里，朝窗外吹了一声响哨。 很快就有两个人吃力的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二楼。 两个人把东西放下，非常尊敬的朝雪里红说道：“老板，我们把你要的钱送来了。” 说完两人一起合力打开了大箱子，满满一大箱子袁大头。 杜心意吃惊的看着他问道：“这几天没见，发财了！” 雪里红得意的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雪里红也曾经辉煌过。” 一旁的魏星辰鄙夷的看着杜心意说道：“杜掌柜，别狗眼看人低，人家雪里红曾经在这青龙涧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你没听说过吗，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有钱着呢。” 杜心意一听这话，就想发火，结果想到旁边还坐着方平步呢，硬是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方平步一看气氛不对，急忙打圆场道：“星辰，你干嘛呢？我们是来玩的，开心的，你这是干嘛呢？” 方平步又转向杜心意说道：“杜掌柜，你忙你的去吧，外面肯定还有很多人要你招呼呢。” 杜心意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方平步是找借口让自己离开，他识趣的说道：“大少爷，你们先玩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我随叫随到。” 方平步微微地点了点头，杜心意狠狠瞪了一眼魏星辰，然后就要退出房间。 魏星辰好像没有看到杜心意的眼神，朝他吆喝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一个掌柜，还没有一个伙计懂事呢，我们都来这么久了，茶水呢？” 杜心意又再次压了压想要喷发的怒火，朝他赔礼道：“我这就去给你们泡茶。” 说完，杜心意急忙退出了房间。 杜心意朝着方间“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猪鼻子插大葱，跟谁俩装大象呢？” 房间里，魏星辰还在叨叨道：“平步，你说你家怎么能找这么一个掌柜的，客人来了，连杯水都不知道给人倒，这样的人要来有什么用？” 方平步朝门外看了一眼，调揩道：“因为他算盘打的好。” 魏星辰被他逗笑道：“你们很像，你算盘打的也不错。” 杜心意叫人送来了茶水，三和个人边喝茶水，边商量由谁来坐庄？ 雪里红恭维道：“方大少爷，这是在你家赌场，就由你来坐做庄吧。” 魏星辰同意道：“东道主做庄，理所当然。 就这样，方平步做了庄。 结果今天方平步的运气极差，一把没赢过，全是输。 很快，方平步的一箱袁大头就被雪里红和魏星辰全赢光了。 输红了眼的方平步，又叫来杜心意，让他再拿一箱钱来。 杜心意劝他收手道：“时运不济，不如改天再来过。” 方平步不乐意的道：“拿笔来，我写借条给你。” 看着生气的方平步，杜心意最终还是妥协了，又亲自拿来了一箱袁大头。 结果很快又输完了。 输的他鼻尖冒汉，脸色惨白。 只是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方平步此时再要拿钱，杜心意说什么也不愿再拿给他了。 此时，雪里红看时机已道，朝魏星辰使了个眼色。 就见魏星辰趴在方平步的耳朵上说了几句，方平步不住的点头。 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偷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