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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常恩点头:“不然,何至于杀猫。” 谢采荇有些不解:“仅凭她亲自收了东西,便能下次决断?” 卫常恩就同他摇头,又看向谢暄:“若是猜的没错,想必后头谢三娘又找你问了话。” 谢暄一愣,脑袋点了点:“……确实。三娘子问草民当了哪些物什,可有看清猫窝里藏着的那些东西。” “那你看清了吗?”卫常恩问这话,眼睛又看向丁牧野。 谢暄摇头:“草民怕叫人瞧见……就随意拿了几样罢了,哪里来得及瞧分明。” 谢采荇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嘴唇抿成一条线,兀自想着事儿。 丁牧野见自家娘子看着自己,好生欢喜,不自觉地,脸上就有些自豪的样子。他对着谢暄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了。且回去吧。” 谢暄如蒙大赦,急忙磕头,随后跟着衙役出去了。 衙皂房内陡然安静下来,谢采荇坐着没什么表情,丁牧野倒是有些坐不住。 他正要起身,卫常恩问他:“大人,你还没说那石头的事。” “哦对。”丁牧野又坐下身去,扫了谢采荇一眼才道,“年数实在久了,那石头风化了些,但那裂口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是凶器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风化?”对于知县大人有些直白奇特的描述,谢采荇满脸问号。 丁牧野就摆摆手:“那不重要。谢公子只当凶器找着了便行。” “这是好事,旁人知晓了也无妨。”卫常恩补了一句。 言下之意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一块石头如何能造成那番景象?”谢采荇把一直盘旋在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丁牧野看他片刻,转头见卫常恩那双眼也像是询问,他轻咳一声道:“问过好些老人,谷雨案那月余时日,照理是二月,天也不热。可偏生那段时日闷热异常,便是待在家中亦觉喘不过气。那日子,搁块rou也烂得快。” 说着顿了顿,见眼前两人仍是不明所以,他便接着道:“事发地那茅草屋子储藏室虽说盖着是茅草,可只得一道门又无窗。那天气闷热,若尸身放在里头无人挪动……” 卫常恩就想到他前一句说的“搁块rou也烂得快”,胃里就有些不舒服。 谢采荇摇头道:“便是尸首腐烂,也不至于那般耸人听闻。” “这你就不懂了。”丁牧野斜睨他一眼,“这便是那蝇虫的锅了。” 什么锅?蝇虫什么锅? 卫常恩:“?” 谢采荇:“?” 知县大人往后一仰,颠了颠那太师椅,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那茅草屋蝇虫多,谢玉初死亡前它们就已入住那储藏室。死亡第三日,它们便在尸身上扎了根。一只蝇虫能产三百卵,一堆蝇虫呢?” 他站起身来:“天气热,那十多个日子,尸身上怕是蝇虫的孙儿孙女都有了……人的肠道……我是指,人的肚腹内有许多细菌……额,就是瘴气什么的。封闭的环境下,尸身全身因瘴气膨鼓起来,血rou腐烂之下,受不住那压力,尸身便自毁了。” “大人的意思是,是蝇虫导致了尸身爆毁?”谢采荇有些懵。 “可以如此理解。”丁牧野道,“范氏当年听见的雷声,说不准便是尸身炸裂的声响。” 卫常恩还在那琢磨,好一会才迷瞪地对知县大人眨眨眼:“曾耳闻过死马的尸身肚腹炸伤人的事,倒是能听懂大人的意思。可这如何能证明呢?” 丁牧野就没说话,待谢采荇也望过来,他就显得有些无奈:“这种事需要合适的温度、湿度,对环境要求极高。便是知晓原理,想是也无法再证明。若是照着卷宗内的描述,除此之外,本官想不出旁的原因。” 顿了顿,又打了个寒颤,像是自问自答:“难不成真是邪祟?” 他起身,想往卫常恩那边走去,碍于有人在场,走了两步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卫常恩:“……” 谢采荇挪开视线:“确实不像是人为……大人所言,倒也能解释几分。可这对案情,有何帮助?” 丁牧野就笑了笑:“这恰好说明,谢家二郎确实被绑后便遇害了。先前说过的那些有嫌疑的,眼下嫌疑更大。”他又对谢采荇笑,“此案年岁已久,案情成谜,便是遇害时辰、凶器等都无法百分百确认。咱们只能在方才的假设下做案情的排查。当年众人着眼于失踪后的事,我们则需关注失踪前的事。希望谢公子回府了,便称遇害时辰与凶器已确认。” “大人是想等凶手自露毛脚?” “正是。”丁牧野笑看卫常恩,“当然了。旁的该查的还是要查。” 谢采荇领会了意思,又询问座上的知县大人:“大人,可还要问谢府大管事?他在外头候着。” 丁牧野就看向自家娘子,见她点头,才应了声:“请大管事进来吧。” 衙役便去请了。 洪唯年纪大了,被扶进来时,见知县大人叫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不忘行礼。 “草民洪唯,谢府大管事。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草民若是记得,定悉数相告。” 丁牧野点头,往卫常恩瞧去。 谢采荇也往卫常恩瞧去。 洪唯见状,便也看向卫常恩。 这是等她发言呢?卫常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