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在监狱养男友[女A男O]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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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川推了一切应酬和宴会,他别无杂念,只一心想见到晏瑜。

    他想要告诉她,只有她愿意,他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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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星首府区,亚尔维斯疗养院。

    顾辞川看着灌木前面那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却仿佛近乡情怯一般,始终不敢上前半步。

    晏瑜的背影孤零零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病号服空荡荡的,遭逢剧变,她瘦了很多。

    顾辞川满脸纠结,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

    忽然一个金发碧眼,容貌俊美的欧美人种男人忽然走了过来,他极其自然地坐在晏瑜的身边,满脸担心地问道:“阿瑜,今天怎么不愿意接受治疗呢?”

    他们背对着顾辞川,顾辞川无法看见晏瑜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声音淡淡地说:“治不好的,我的精神力已经废了。”

    顾辞川只觉他的心脏就像是忽然被人捏紧了,再慢慢地揉碎。

    “一定能治好的,总有那么一天。阿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金发男人满脸坚定地说。

    “谢谢你,阿喀琉斯。”晏瑜的声音微微带了些许动容,她涩声道:“现在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顾辞川觉得眼前两人依偎的画面有些刺眼,便忍不住偷偷退了回去。

    两年不见,顾辞川自觉他出现得实在是太突兀,就像是近乡情怯一般,他根本没有勇气和晏瑜说话,为了表示诚意,他便决定手写一封书信派人交给晏瑜。

    【晏瑜,我是顾辞川】

    顾辞川刚写了一句就停了笔,他的字实在是丑得不堪入目。

    他出身卑贱微末,从小都没有能够得到教育的机会,成年后又投身前线战场,更是没什么机会学习。

    于是顾辞川的心腹们只能看见上将突然像疯了一样,熬了几天几夜竟然开始练习手写字。

    字虽然练得差不多了,他却写一封信撕一封。

    怎么写都觉得别扭。

    一个整整两年不见,只教了不到十天的代理教官忽然找上她,还说想要陪伴在她身侧,任谁都会觉得荒谬可笑吧。

    这封信顾辞川又停停改改地写了一周。

    大意是,他听闻了她的遭遇,想起了两年前她对自己的恩情,想要和她见一面,顺便偿还她的恩情。

    至于怎么偿还恩情,顾辞川其实觉得桓州当年说的以身相许就挺不错的。

    顾辞川将这封信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木匣里,叮嘱让疗养院的护士交给了晏瑜,随后安静地等着回信。

    但顾辞川怎么都没想到,这封信却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再无音讯。

    他实在是按奈不住,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自己,终于忍不住直接找上了晏瑜。

    但顾辞川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撞上那样的事情。

    疗养院虚掩的门后,穿着病号服的晏瑜和金发碧眸的男人一边拥吻在一起,一边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他们拥吻在一起,双手缠绕,就如同交颈的候鸟,又似干涸的枯枝,不合时宜却又难分难舍。

    顾辞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她,竟然是一个如此风流滥情的人,甚至和同为alpha的挚友也能情动。

    原来晏瑜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出现。

    顾辞川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出去,忽然发现长廊拐角的垃圾桶,静静地躺着那封字迹熟悉的信。

    第18章 称呼 黑色的大狗勾。

    “顾、顾教官……”晏瑜往后退了几步, 连滚带爬地摔在地面,声音弱弱地唤道。

    顾辞川怔怔地看着晏瑜良久,才轻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晏瑜尴尬地点了点头, 两人陷入沉默,顿时陷入一股难言又奇怪的气氛中。

    “顾教官, 那你一直都还记得我?”倒是晏瑜忍不住先打破了沉寂:“你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吗?还是说你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我来了?”

    顾辞川那双湛蓝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看不出喜怒, 一脸平静地说:“记得。”

    “一直都记得。”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她。

    但顾辞川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到晏瑜,却是以自己这样一副落魄狼狈的模样。

    三年前他离开亚尔维斯疗养院之后,就决心要忘记晏瑜这个风流滥情的女人。

    可越是想忘记, 却偏偏记得更深。

    白日里顾辞川还能用繁琐冗杂的事务应酬麻痹自己,只要足够忙碌,他就不会再想起晏瑜。

    可一到夜色深沉,阒无一人的黑暗,如果不吃安眠药的话,顾辞川总是辗转反侧,一遍遍的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和她仅存的点滴回忆,睁着眼睛失眠到天色破晓,晨光熹微。

    顾辞川厌恶这样软弱的自己, 耽于回忆却无能为力,沉溺在那个风流滥情的女人随手给予的温柔陷阱, 用力挣扎着却无法逃脱。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故作厌恶她的模样,可他根本无法否认, 他心底最深处的软肋永远都是她。

    后来晏瑜被晏氏流放去了偏远星系的消息隐隐约约地传来, 他便派心腹去打听了一番,得知了晏瑜被派遣的去处,然而那份被打印出来的纸质资料却被他看也不看地锁在了办公桌抽屉的最底层。

    他怕自己知道了她所在的地方, 又不可控制地生出什么奢想和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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