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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竟然被江小荷上身了! 江李氏:“……” 屋里其他人:“……” 屋外江小荷:“噗——” 她得意地悄悄和江小枝咬耳朵,“我就说了吧?她就是吃不得苦的人,日后要嫁人定也只想嫁个富贵人家享福……可不是只有我不想嫁给穷人家!” 江小枝:“……你声音再大点阿奶都能听见了。” 杨桂芹干笑两声,打解了堂屋内的寂静,“娘,我觉着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小桃既然不喜欢明钰,何必非要她嫁过去?周围村子适龄的男娃子也不少,咱们替她再好好挑一个就是。” 张翠莲跟着附和,“是啊娘,咱们村不就有几个小伙子正在说亲吗?王婶家的二栓子,他娘昨天就跟我说了,过些日子想找个媒婆给他说亲……” “三婶。”江小桃知道她是好心,但就怕阿奶一气之下真就考虑二拴子了,于是期期艾艾道:“他还没我高嘞。” “……”张翠莲。 她突然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没有生气她不识好歹,反而匆忙补救:“还有王寡妇家的小儿子……” “……他胳膊都快比我大腿粗了……” 张翠莲再次马后炮地想,还是个他娘让他去死,他能不带犹豫咣咣咣撞大墙的“孝子”。 顿时便没话了,心累,越说越离谱。 杨桂芹倒是仔细想了一番:“我娘家有个侄子生得还不错,大名叫正奎,今年刚满十七岁,虽然不如明钰有能耐,倒也是个有担当的,干活麻利人也风趣……” 江大河拽了她衣袖一下,“人家定亲了。” “啥?我咋不知道?” “先前我在地里松土,你娘家嫂子来咱家报喜,路上看见我就跟我说了,正奎的亲事就定在今年年底!她有事急着回去便没来家里,我忘记跟你讲了。” “……没事。”杨桂芹晃了下神,又道:“我有个嫁到镇上的堂姐,她家的长子在府衙谋了个差事,最近也在说亲。咱们家的条件好,小桃生得也不差,若是……” “不行!”说话的是素来沉默寡言的江文忠,江家的长孙。 众人讶于他的反对,纷纷看来,杨桂芹闷着声道:“怎么不行?” “他打女人,我见到了。” “那绝对不行!”江小桃闻言一震,脑袋揺得跟拨浪鼓一样。 江李氏忍无可忍,冷笑:“也别在这一个两个的选了,我瞧秀水村的李二牛就挺合适你!” “……” “……” 此言一出,满堂皆默。 片刻,才闻江小荷幽幽地从屋外道:“奶,我才不要一个傻子做姐夫,说出去多丢人?” 江小桃:“……” 我谢谢你。真心的。 终究江李氏还是做了退步,只道先忙活江小梨的婚事,江小桃这边如果她自己都不怕日后起了流言蜚语嫁不出去,就先拖着以后再议,左右她上头还有一个江文孝没说亲。 一场争辩下来,天色已经昏暗,杨桂芹风风火火带领家中女眷做晚饭。等众人吃完晚饭后,又到了睡觉的时候。 一夜好梦。江小桃这次没有睡过头,东厢房那边的开门声一响,她就跟着起床了。 “二嫂嫂?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还以为开门的是大娘或者三婶。家里最先起床的一般都是她们两个。 “五meimei。”赵盼睇在院里打水洗脸,见到她便打了声招呼,轻声细语地:“我家里活多,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起,习惯了。” “这桶大了,打水有些废劲。厨房里有水缸,二嫂嫂下次要用的话,直接用水缸里的水就好,用完了会有人提满。” “听五妹的,以后你只管用现成的水,咱家的水都是男人在打……瞧你这瘦瘦小小的,我都怕你提不住一头栽下去。”江文谨穿好衣裳姗姗来迟,熟练的接过赵盼睇手里的水桶继续打水。 没过多久,江家其余人陆陆续续都起床了,忙活小半早上,江李氏开始分配一天的活计。 “大孙媳妇和二孙媳妇领着几个小的在家里收拾,把该做的做好;其他人和我下地干活。” 她口中“几个小的”便是江小桃四姐妹外加一个真小孩江文信。 江家土地虽多,但男人们不论老小都勤快,杨桂芹两妯娌和江李氏更是干农活的好手,所以除非农忙时候,一般家里的四个姑娘很少下地。 一番交代后,江李氏带着人走了,江小桃背起背篓也慢悠悠的出门了。 ——她得为后院的五头肥猪割草备猪食,可不能把它们给饿瘦了。 一年当中就七八月份最热,但江小桃出来得早,又选在杏子村和赵家村中间的小山山脚下割猪草,所以一点太阳都没晒到不说,还能享受到晨风的清凉。 来这里打猪草的人不少,她才刚现身就有走得近的小姐妹喊她:“小桃——,来这!” 于是江小桃便过去了,和小姐妹一起说说笑笑的,难免忽略了不远处路上的两道身影。 直到身后有道声音带着诧异和愉悦:“小桃?哎呦!这可巧了!我正要去你家哩!” 江小桃心下一窒,听得眉头狂跳。 第十章 陈秀英本想循序渐进软化江小桃,从她身上下手,定下这门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