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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求助? 让他带自己离开这鬼地方? 黎阳打死都不想做这种事。 忽然,身旁闪过一个黑影。 “谁?” 猝不及防被黑影从背后圈在怀中。 “亲爱的,你想逃到哪里去?” “花祭!”黎阳几乎惊叫了出来,“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不管去什么地方,花祭都会出现? 他冰凉的指腹在他脖间的印记处摩挲着,“这个……是我留下的,喜欢吗?” 什么? 花祭留下的? 原来从花谷回来的好多个夜晚……都不是梦?不是所谓的鬼压床…… 也就是说,他做的春/梦是真实发生的?! “有了它,不管你在哪,我都能立刻找到你。所以黎阳……你逃不掉的。” “从花谷回来后……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凌乱的衣衫,弄脏的床单,都是这该死的妖精干的? 花祭的两片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后颈厮磨着,“我只是想多熟悉熟悉你……” “什么?!” “不喜欢我的味道吗?” “不喜欢!你这流氓!骗子!放开我!” “你在说谎,亲爱的,你明明很喜欢。” “cao,”黎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谁是你亲爱的?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难道恰巧碰到的是个gay花妖。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开始把玩黎阳纤细的手腕,“男人啊……我不在乎呢。我只知道是你带我来到了人世间,你,就是我唯一的……” 是黎阳将他带到了人世间,使他幻化成人形。 世界上唯一一朵,纯色黑玫瑰。 黎阳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自然界的纯色黑玫瑰! 还是一只和吸血鬼一样邪恶的妖精。 “你的嗅觉属于我……”花祭低头亲吻他的颈窝,“你也属于我。” 他竟然知道…… 知道他嗅觉的秘密? 也就是说,他的鼻腔只能接纳花祭的花香,而黑玫瑰的香味也只能被他一人闻见? 为什么会这样? 去花谷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 “……我不是你的,你先放开我。” “你是我的……” 一根一根的藤蔓攀上了黎阳的脚跟,顺着细长的腿往上爬,一圈,一圈将他缠绕在里面。 “啊!!!” 黎阳从病床上直起身,头上的汗珠哗哗往下淌,把病号服浸得透潮,还在不断大喘着气。 闻声的刘之恒连忙从病房外冲进来查看他的情况,“黎阳你醒了?太好了!”他接着开始大喊医生,“快快快黎阳醒了!你们快来看看!” 黎阳望着周遭的一切。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单,头顶吊着的三罐药瓶,还有这病号服…… 这里是医院? 他在输液? 刘之恒和一群白大褂急急忙忙进来。 医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听诊器伸进他的病号服里。 刘之恒焦急地问:“怎么样医生,黎阳他有什么事吗?” 医生停了一会儿,收回听诊器,摆摆手示意刘之恒,“没什么大碍了,还需要多休息,就在医院先住着吧,等情况完全稳定了再考虑出院。后续如果又有情况可能需要再做全身检查,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都没问题。” 刘之恒一边弯腰道谢一边送一群人离开,“谢谢啊医生!如果他有任何异常我会随时跟你汇报的!大半夜的,麻烦你们了!” 被他们一顿掰弄后,此时的黎阳还处于懵圈状态。 门一关上刘之恒就扒着他看这看那。“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真是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你要再不醒估计我就要先住院了。” 黎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我……我怎么了?我为什么在医院?” “你不记得了?不是吧难道失忆了?” 黎阳猛地抓着他手,“告诉我,都告诉我。我确实不记得了。” 刘之恒解释道:“嗷,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就是咱们跟着《玄心》的剧组去北城拍戏,你记得吗?” “记得,记得!” 黎阳记得,威亚忽然出了问题,他是跌下山崖了。 可是然后呢? “然后我怎么了?谁把我送进医院的?” “你别着急。是这样,你拍戏的时候突然昏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然后导演就连夜撤回来给你送医院了,这都昏迷三天了才醒。” “拍戏时候……昏倒??” 到底是刘之恒疯了还是他疯了? 自己明明是坠崖了啊! 明明是…… “之恒哥,你确定我是拍戏时候昏倒的?” “当然啊,我亲眼看着的。医生给你做了检查发现一点事儿也没有,就说可能是工作太劳累了。想想你前面天天熬夜帮他们练舞,确实挺累。” “不是,不是这样!”黎阳抱着脑袋,“不是昏倒……之恒哥,我是坠崖了!威亚断了,我从山崖上掉下来了。你再好好想想?” 刘之恒看他这副样子十分担心。“我看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真的是这样,我非常确定、肯定,之恒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