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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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营出来的周鼎峰看到他时非常意外,时寒? 时寒抬眼看向周鼎峰,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传家宝》 小言然:mama,为什么你和爸爸看不到小精灵呀! 言mama:说明小然有天赋啊!小然还怕小精灵吗? 小言然:怕 言mama:小然别怕,mama和外公以前也遇到过,小精灵不会伤害我们的。 小言然:外公和mama都有,这是电视剧里说的传家宝吗? 言mama:眼睛是传家,我们的小然是宝! 小言然:小精灵不会伤害我,那他们告诉我的愿望,我能帮他们实现吗? 言mama:如果他们的愿望是小然力所能及,mama会支持小然的。但如果愿望是小然做不到的 小言然(抢答):那我就找时寒哥哥!时寒哥哥什么都会!他是最棒的! 第40章 35 袁笑笑 言然呢?时寒看向周鼎峰身后问道。 周鼎峰看着时寒, 这家伙这几年真是一点没变,果然还是老样子,言简意赅。 随后他指了指训练营的后山, 说道:那小子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 他一出来就往后山走了, 如果没猜错, 他应该去村子里了。 时寒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帮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 在言然口中,周鼎峰想救小女孩, 只是因为小女孩曾经帮助过他, 但时寒很清楚, 周鼎峰是从一线下来的, 什么血雨腥风、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简简单单因为这种事就越矩帮忙, 不可能。 周鼎峰沉声笑了笑, 果然,在涉世未深的小朋友身上用感情牌,到了你这只老狐狸就没有用了。 想到笑笑的家人,周鼎峰忍不住叹气,说道:笑笑的母亲是勇哥的妻子。 时寒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如果我没记错, 她早就改嫁了。 周鼎峰口中的勇哥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一名缉.毒警察,一直隐藏身份,他们以前在总局打过照面, 在事情没暴露之前,大多数人都以为任勇只是一名热心的普通人。 在一次行动中,任勇以外卖员的身份进入目标据点,和大部队里应外合,行动虽然成功了,但他作为人质,在最后一刻毒贩气不过,将他当场击毙,不幸殉职。直到追悼会上,他们才知道任勇的真实身份。 但作为家属,任勇的妻子并不知道这些,第二年就改嫁了。 勇哥出事前,让队里的兄弟有时间帮忙照顾老婆,但他们那行朝不保夕,没过多久,就没剩下几个人了。周鼎峰言语之间透露着惋惜之意,虽然她改嫁了,但毕竟是勇哥的遗孀,多少照顾着点。 时寒应声,但提出了反对意见,任勇的事和言然无关,你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说罢,时寒回到车上,顺着训练营旁的小路,开车前去找人。 周鼎峰一直看着车离开的方向,想了很久,等到事情结束了,他一定亲自向言然道歉。 时寒看着不远处的村庄,再开一段路就要进村了。 他观察着村庄的样貌,村口几家倒是挺干净,不像是贫困村的样子。甲市一直在做环境建设,这个村子里周队的训练营地那么近,没道理上头漏掉,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避开了。 村民看到有车开进来,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也没听说哪家最近要来人探亲啊?这是谁家的车? 下车前,时寒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挽起袖子,让自己看起来普通一些,以降低对方的警戒心。他下车张望了一圈,走向了村口的男人说道:这位大哥,请问离这里最近的加油站要往哪儿走? 被问话的男人瞬间成为村民的焦点,他指了指村外头说道:加油站在大路,你开进来做什么? 时寒立即说道:我的车快没油了,看导航说这里有条近路,就想着开过来看看。 男人摆了摆手,什么近路,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样啊!时寒有些遗憾,余光却看着村子的其他地方,并没有看到言然的身影。 大哥,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比我高一点,白白净净的小孩?我弟刚才过来问路,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时寒说着,光明正大地往村子里看去。 但那男人有意拦着,直接挡住了时寒的视线,说道:比你高,那还叫小孩儿?没看见没看见,你上别处找去! 他说完,就要上手推这个奇怪的男人离开。 哥! 突然一声叫唤,在场的视线全部看向了不远处。 时寒趁机后退了一步,没让人碰到自己。 言然大步跑了过来,见时寒竟然亲自过来了,很是意外,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于是说道:哥,我刚刚去前面的路看了,是我们走错路了,别打扰人家! 说完,言然眼神示意,想让时寒赶紧走。 时寒会意,立即对面前的村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言毕,他转身往车上走,经过村口时,又往里看了一眼,但挡着他视线的人越来越多,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一整个村子,都透露着奇怪。 言然坐在副驾驶,见时寒上车后,立即说道:往后退500米,有一个岔口,上斜坡。 时寒看了言然一眼,想来他刚才应该是去找路了,于是照做。 按照言然的指路,时寒将车开上了一处山坡,在那里可以直接看到底下的村子。 之前周队就是带我来这儿看的。言然俯瞰着村子,他刚才就是看到时寒突然过来,才下去找他。 上次来这儿没看清,这次再看,果然有点问题。言然蹲在地上,随便找了块石头在地上划拉。 时寒收了收裤腿,蹲在他身边,见他在地上大概画出了村子的轮廓,问道:看出什么了? 言然用手指着村子的外圈轮廓,说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还不叫问题? 时寒笑了笑,解释道:甲市前两年就开始做景观城市,大大小小老城区该拆的拆,不能拆的就选择维护。 看着底下的村子,时寒意味深长地一皱眉,紧接着说道:这个村子将外圈这种外人看得到的地方修缮好,村内依旧败坏,显然是想拒绝村外的人进入。 言然疑问:可是周队说他和训练营的其他人偶尔会过来,他们算外人吗? 时寒点头,算,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周队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只要在周队面前足够良善,他们就不会怀疑这个村子。 言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防备什么? 时寒伸手揉了揉言然的头发,一周没见,言然看起来粗糙了不少,看来这种练兵营确实不是言然这种呆惯了城市的小年轻一时间能适应的。 刚才听你信誓旦旦,我真以为你知道什么。 听到时寒这样嘲讽的话,言然忿忿地打掉了他的手,说道:我对这里又不熟,那你对这个村子了解吗? 时寒摇了摇头,他对工作范围以外的事物一般都不关心,而且在他的印象内,ICS没有接到这个村子附近的案子,甚至连走访都未曾有过。 有个人一定知道。言然突然想起周队说过,一队的刘队长曾经过来问过话,他应该比他们要了解。 时寒意会,拨通了刘臻的电话,递给言然。 刘队,我是言然,我想打听一下甲市北边的练兵营往东两公里的袁家村。 言然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刘臻发问:看来周鼎峰带你过去了。 刘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那个袁家村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其实就是个钉子户聚集地,上头想要把那一块改造成公园,他们几年前就抗议过,还去黑市买雷管炸山,当时作案的几个人现在都还在牢里蹲着。 炸山?不是地震?言然记得周队但是和他说的明明是地震。 刘臻噤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只能接下去说道:相比于老百姓买违禁品祸乱,明显还是局部地震山体滑坡更好听一点。 后来上头和村子各退一步,村子同意修缮,上头就没怎么再管了。 言然这下明白了,看着村子最中央的建筑,问道:他们不肯拆是因为宗祠在这里吗? 对,本来建筑队都打算强拆了,但是村民把刀架在脖子上,建筑队和城管只能退了。刘臻说着,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无语。 他们的拆迁福利不错,从老旧的破房子搬到一个宽敞明亮的新家有什么不好,他们一定得护着破旧的宗祠不肯走。 言然一直盯着宗祠,抓着时寒的袖子问道:你说他们这么看重宗祠,是不是因为里面藏了什么? 刘臻闻言说道:小兄弟有想法,但我们之前便衣进去看过,什么都没发现。 解释不通,除非他们真的如此信仰。时寒发言,但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真的供奉宗祠,为什么宗祠如此破败,而村民都守在村门口,提防别人进入,而不去宗祠叩拜。显然他们对于警惕外人更胜于爱护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之前刘队前去探访时想查下去,但村委会一直糊弄,甚至妨碍他们工作,所以他手上确实没有太多资料。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时寒原本提议先回去,明天再回来,但言然拒绝了这个想法,并且从背包里拿出了帐篷和睡袋。 哪来的?时寒记得言然离开家门前,并没有带这些东西。 言然看着帐篷说道:周队给的。 周队肯定是知道他会回来的,所以他过来的时候,山坡上的石头下压着一个袋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看样子周队是笃定他今晚不会走了。 言然撇了撇嘴,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被别人猜到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上车吧,夜里冷,一个睡袋顶不了多少风。时寒说着,打开了车门,驾驶位调了按钮,把椅子推后,椅背放下,成了两个单人床。 言然看着搭一半的帐篷和时寒的车,明显还是车上舒服一点,于是收好帐篷,小碎步又跑回车上。 没想到时寒的车上一应俱全,还真有被子。 不是每次案件都有空回家,有的时候出外勤,只能在车里将就。时寒说着,替言然盖好被子,俯身之间,两人靠得很近。 时寒有些慌张地移开眼,看向车窗外被黑夜笼罩的景色。 车内突然的安静让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明显,时寒缓缓转头看向言然,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帮周队? 言然看着车顶窗框出的天空,缓缓说道:我想帮那个女孩。十二年前,你搬走后,在我身上发生了点不太愉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时寒的大学生活》 毕竟是毕业于同一所大学,ICS的几个人时不时会在一起回忆往昔。 温缓:时寒,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现在的言然一样,不爱社交,整天就知道看书。 时寒:不社交是因为除了本专业,其他专业不爱和法医玩。 温缓:你怎么想到报法医的? 时寒:想破案,破了那件案子,某人就安全了。 李岂:那你该来侦查科啊! 时寒:你们得学打架,脏,出汗了身上臭。 李岂:在你眼里,我比尸体脏? 时寒:那倒不是。因为有个小孩一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会害怕,我就想,如果我在最靠近鬼怪的位置安然无恙,他听到了以后,应该就是不会那么害怕了。 李岂:空气中迷茫着一股酸臭味,气人! 第41章 36 袁笑笑 时寒从位置上坐起, 看向言然,神色有些紧张,语气也跟着加快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 言然出事了, 言阿姨怎么什么都没告诉他? 言然的心情起伏却并不大, 躺在椅子上淡然地看着天空, 缓缓说道:邻居家发生命案, 平日里邻里乡亲感情再好也没有命重要。你们家搬走后, 很多街坊也跟着搬走了。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怪你, 因为我爸妈也动了搬走的心思, 可是你一声不吭地走, 又十二年不联系我, 我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