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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能因为害怕, 便不去做。 揣着一颗忐忑的心, 白小芽带着黑狗快步往家里走去。 中午的酸菜rou丝面, 她分了一部分给黑狗,刘羽又从后厨拿了两根剃掉rou的骨头给黑狗。 因而今天黑狗也算饱饱的吃了一顿。 当她到家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江玉姝坐在院里,看守晾晒的番薯干。 白小芽笑着走进院里,问道:“娘呢, 又去地里了吗?” “她去地里挖花生了,刚走没一会儿。”江玉姝笑着站起身来,“嫂子, 铺子看得咋样,可有中意的。” “已经定下了,接下来的三个月,便慢慢的置办东西,等把东西凑齐,差不多也要到年后了,正合适。”说着,她从小布包里拿出头绳和头花,“给。” 看到黄色的头绳,红色的头花,江玉姝激动得大叫道:“哇,嫂子,给我买的吗?” “当然了,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戴这般孩子气的头花不成?娘更用不上,自然是给你的啊。” 江玉姝拿着头绳和头花,激动得不行:“呜呜呜……嫂子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 她爱不释手的拿着头绳和头花,rourou的小脸笑得鼓成两坨。 毕竟江家一直以来都很穷,加上要供江远山入学堂读书,还要给江远风攒钱成亲,李春花都恨不得将一个铜板掰成两个来花,哪里舍得花几文钱给江玉姝买头绳头花这种东西,平日里都是用粗麻绳随意扎两下。 江玉姝拿着头绳,欢喜地跑去房里,对着镜子扎小辫去了。 白小芽倒是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不过八文钱而已,她中午在外面吃一碗面都花了十五文钱。 在她的观念里,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不想办法挣钱,再节约再抠搜,还是只有那点钱。 挣钱就是为了更好的花钱,为的是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然挣钱的意义在哪儿?光挣不花,那钱就是废纸一张。 江玉姝回到房里后,没一会儿便扎了两个小辫跑出来了,两个辫子末梢,分别扎着红色的头花。 她摇晃着小脑袋,甩了甩小辫:“怎么样,好看吗?” 白小芽笑着点头:“嗯,好看。” 江玉姝嘻嘻笑着在院里转圈圈,她想现在就去二婶家里,跟玉红分享她的喜悦,也可以说成是显摆,向玉红显摆一下她有个很好的嫂子。 “嫂子,我去一下二婶家里,一会儿就回来。” 白小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伸手指了指天:“你也不看看啥时候了,明儿再去吧,现在该做晚饭了。” “好的嫂子,那我去把头花取下来。”她又哒哒哒地跑回屋里,没一会儿再次跑了出来,头绳和头花已经取下来了,仍旧用粗麻绳扎着。 “晚上想吃什么?”白小芽问道。 江玉姝甜甜地笑道:“嫂子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反正你做什么都好吃。” “那就吃豆花饭吧,正好前阵子收了半筐子黄豆,还是新鲜的,都不用泡发,直接就能磨成浆。” “好好好,嫂子做的豆花也很好吃,我能吃两大碗米饭!” 前阵子修院墙时,白小芽做了一大锅豆花,一家人都吃得很满足,最后一锅豆花全部都吃完了,连豆花水都喝得精光。 不过那时候,还没收豆子,就只剩了一点老豆子,她见实在没菜了,便煮了一锅豆花。 现在收了半筐子新豆,正好可以再吃一次豆花。 她从筐子里挖出一斤豆子,淘洗干净后,放在水盆里泡着,然后便开始淘米煮饭。 饭蒸熟后,她倒出洗干净的豆子,提上干净的木桶,和江玉姝一起走到院里的石磨前。 姑嫂俩联手,玉姝往磨眼里放豆子,白小芽便推磨。两人磨完豆子后,李春花也回来了。 “晚上这是要做啥好饭?”李春花笑着问。 江玉姝满脸笑容,脆生生地回道:“嫂子要做豆花。” 李春花嗔了她眼:“定是你这好吃鬼,央着你嫂子做的。” 白小芽笑着解释:“不怪她,是我要做的。” 说着话,她提着磨好的豆浆往灶房走去。江玉姝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装豆子的碗。 把豆浆提到灶房后,她用纱布把豆渣滤出来,再把过滤后的豆浆倒入洗干净的锅里煮。 江玉姝一边烧着火,一边不时探头看。 白小芽站在灶台边,一手扶着腰轻轻揉捏,一手拿着大汤勺搅动锅里的豆浆,以免糊锅。 她刚刚一直弯着腰推磨,推久了,现在腰又酸又麻。 锅里的豆浆烧开后,白小芽急忙点上一旁早就备好的线香。 一柱香是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她点上线香,继续用大勺轻轻搅着锅里煮沸的豆浆。 因为已经煮过一次豆花了,这次都不用白小芽说,江玉姝看到锅里的豆浆沸腾起来后,立马抽走灶膛里大块的木柴,把火烧小了些。 白小芽笑着看她一眼:“小机灵鬼。” 在线香燃到一小半时,锅里的豆浆也煮好了。 她把煮好的豆浆舀出来,再次过滤一遍豆渣,然后舀了一大碗放在灶边,并加了小半匙糖。 吃完饭后,还可以再喝点甜甜的豆浆。 接着她把滤好后的豆浆再次倒回锅里,准备三钱的卤水,又往卤水里兑入四倍量的清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