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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鸽:好你的头。 手环终于震了。【关键剧情(4/5)】 宁鸽他们一下台,青头皮就嗫喏着蹭过来请罪:“刚才都是我,胡说什么下刀子……” “没事。本来应该听不到,是舞台搞的鬼。”裴寒随口答,并没放在心上。 青头皮保证:“下面一场戏,我们几个在后面绝对一声都不出。” 只剩下最后一场戏,就是大结局。 大纲上说:男主淋雨后生病了,女主来看他,终于原谅了他,两人重归于好。 他全身湿透,流下来的水在脚边淌成小水洼,胳膊上见血,却依然很淡定,好像身上的衣服天生就该那么湿一样。 宁鸽看得不太忍心,“下一场我来做效果吧。” “你做应该是没用,”裴寒说,“想都知道,这种戏,评审当然只想看渣男倒霉。” 他思索,“要怎么倒霉?” 奶奶灰说:“最好是舞台效果很夸张,其实却没什么实际伤害的那种。” 柜姐在旁边出主意,“跪榴莲?跪键盘?” 套装小jiejie建议:“冰天雪地求原谅?” 这也是个主意,可是裴寒现在全身都湿着,突然扔进冰窖里,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 欧文的幕间旁白已经开始胡编乱造,连男主发烧烧到四十一度七,私人病房配三个护士都说了,眼看就要词穷。 时间紧迫,裴寒拍板,“就先冰天雪地吧,然后我们在台上见机行事。” 裴寒对欧文打了个准备好了的手势,欧文松了口气,用旁白就报出医院的场景,舞台上瞬间变成了病房。 宁鸽和裴寒上场。 舞台正中间是张病床,裴寒坐上去,整个人仍然湿漉漉的。 帷幕还没拉开,宁鸽低声对裴寒说:“浴巾。” 舞台不肯给:【这是病房诶,哪来的浴巾?】 宁鸽跟它争:你家私人病房都没有浴室的吗? 舞台抬杠:【问题是这里又不是浴室。】 浴巾迟迟不出现,裴寒知道她没能要来,一定是正在脑中跟舞台吵架。 “算了,没关系。” 裴寒自己拉过病床上的一床薄毯子,随便擦了几下头发,然后把被子推到床头,在床上半躺下。 舞台恶魔低语:【最后一幕了,死之前,你们确实需要整理遗容。】 裴寒闭上眼睛,宁鸽在他床边坐下。 帷幕一拉开,宁鸽坐在病床前的场景刚出现,台下的评审席就有声音。 有人说:“就这?这就算原谅他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这样效果不够,并不能过关。 宁鸽叹了口气,站起来,做出转身想走的样子。 手被人握住了。 他刚泡过水,手指冰凉。 “小念,别走。” 他睁开眼睛,低声说,情真意切。 宁鸽心想:这位兄台,你这是看过多少这种剧啊? 宁鸽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尔生,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一边在心中吐槽自己瞎编的台词:会不会有点狗血? 然后一激灵,看看四周。 还好,并没有一大盆狗血泼下来,看来裴寒没有往狗血的方向想。 裴寒挣了挣,好像想从病床上起来,一边对宁鸽微微点了一下头。 宁鸽心想:要来了。 念头刚要起,就听到台下一个评审大声说:“这追妻火葬场不太过关啊!” 这。 追妻火葬场。 不太过关啊。 宁鸽耳边响起了舞台咯咯的轻笑声。 好像嗜血的魔鬼终于找到了下嘴的地方。 裴寒身下躺着的那张病床突然奇迹般地改变了形状,变宽了,也拉长了。 它像被拉开一样延伸出去,成了一个陡峭光滑的滑道,伸向斜下方,一直延伸到舞台内部。 与此同时,舞台突然变成了透明的,人人都能看到,就在舞台内部,错综复杂的基架间,陡峭的滑道尽头,连着一个巨大的火炉。 炉门大敞,里面火焰熊熊,烧得正旺,热气逼人。 大火炉上方立着一个粗壮高耸的大烟囱,从下面钻出来,在舞台上顶天立地。 宁鸽:这该不会是……火葬场烧人的烟囱吧? 评审大声说出“追妻火葬场”这个词,宁鸽和裴寒都听到了,两个人的念头撞到一起。 结果火葬场就真的来了。 裴寒立刻顺着滑道向下面火葬场的炉子滑过去。 滑道又滑又陡,他向下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努力想用胳膊和腿撑住,无奈滑道太宽,两边都够不着。 刚刚那条毯子虚搭在床上,先他一步嗖地一下进了炉子,瞬间化灰。 烟囱上腾起滚滚浓烟,到处都是浓重的焦糊味,炉口宛如一张着火的大嘴,火苗就是它的尖牙,准备一口吞了裴寒。 宁鸽反应不慢,在他滑下去的一瞬间,火速扑过去,探身一把攥住他的手。 这么趴在滑道口,都能感觉到下面炉口的火焰热度惊人,烤得脸上发疼。 要是下去,简直恐怖。 火葬场一冒出来,欧文他们立刻就往台上冲,可是舞台周围好像有一圈无形的墙,根本上不来。 宁鸽看见青头皮起脚去踹那堵空气墙,一下又一下,空气墙毫无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