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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说着“你特别好”的时候,他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他的吗? 他知道我其实早就非常喜欢他,却仍是只拿他做消遣而不愿负责吗? 他知道我也觉得他特别好,但却迟迟不敢告诉他吗? 他知道当他说他对我没有独占欲,当他说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那一瞬间我竟然松了口气吗? 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冷静下来之后,我震惊于自己的恶劣——我凭什么松口气呢,陈先生又不是什么脏东西,我凭什么为他的不纠缠而感到“放心”呢? 说实在的,他今天突然告白确实有些惊到我,但是总的来说,我其实不觉得意外。 他那么光明磊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当然也不会时不时暗戳戳地接近过来,给了我那么多次调戏他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撑着伞的陈先生已经拐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又呆站了一会儿,用力地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去开电脑码字。 今天我的耳机里放的是陈先生本周听歌的榜一。 不再是浑浊的男腔,也不是上次那首《o See You》,而是一首宿命感很强的甜音小情歌,叫《所念皆星河》。 听着这首歌,我差不多也明白了为什么陈先生在形容我时,会用到星星这个意象—— “所念皆星河,触手而不得, 你占领每个永恒的片刻。 无垠的宇宙,浩瀚的选择, 你是最亮那颗。 遥远的距离,内心的亲密, 无法摆脱是周旋的关系。 无常的天气,无尽的道理, 所爱之人是你。” * 虽然白天和塑料骷髅、硅胶尸体在一个屋待了两个半小时,但这天晚上我奇迹般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被鬼压床。 事实上睡前躺在床上时我都忘了去想那些让我害怕的事,我满脑子都是陈先生。 不过那之后,一切确实没有什么改变。 从第二天早晨闹钟一响,三期课的枪声便打响了,我又开始了忙碌的上课生活,无暇顾及其他。 就连建国70周年的阅兵式我都没看成,因为那天上午我是满课。 课间喝热水的空档里,我久违地发了条票圈:没法为祖国母亲过生日了,但我会努力工作为祖国打好经济战的! 几乎是发出去的一瞬间,陈先生就给我点了个赞。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虔诚地将手机屏幕贴上自己的额头。 然后我的额头感觉到一下震动。 我条件反射地以为是陈先生找我,赶紧拿下来看看,却见弹出的是一条爆了的热搜:龙氏集团长孙身份公开,有望继承龙氏家业。 --------------------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后半部分是我自己编的,为了押上韵。 周二课太多啦,很晚才有时间码,明天一定准时!(滑跪) 第76章 述职 当时我已经退了那个剧本杀群,但还没把思思他们删除好友。 我进票圈看了一下,里面风平浪静,思思并没有发什么消息。 不过不排除是实在没有精力再打理自己的票圈了。 碧莲也什么都没有发,看样子这几天都没有和思思一起玩。 这是当然的,她们俩的烦心事撞到了一起,已经互相顾不上了。 不过我也不是闲得发慌,有工夫去关注她们的八卦逸闻,实际上我自己也一堆的事儿。 虽然到这时课程已经讲了将近十遍,张嘴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但是别的活儿又来了——那场被我遗忘已久的述职。 * 其实涵涵已经安排得足够人性——几个活动的推文密集地发在了我上暑期课之前,之后活动现场的事主要由涵涵和设计们负责,有教师岗任务的人集中精力讲课就好了。 但是述职的PPT,要讲的内容,到底还是需要我自己准备。 就在我上三期课的最后几天,涵涵突然找到我,跟我说述职时间确定了。 于是我从坦然地讲课,变成了紧张地讲课。 新的任务让本就不富裕的休息时间雪上加霜。关键涵涵也没告诉我到底要准备些什么,怎么讲。 到了晚上我打开电脑想做PPT时,才发现自己空有数据,大脑简直一片空白。 我赶紧给涵涵打了电话,想问点详细的。 但涵涵的原话是:“真不行小王,我这边还有一个大型讲座活动没结束呢,你去找陈陈让他给你讲讲,他讲得比我好多了,昂。”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倒是又给了我打扰陈先生的好理由。 但是我肯定不敢贸然去找他,否则万一在请教的过程中被他问了什么问题,我又完全没个头绪,可能会被骂“你自己完全没有思考过就来问我吗”。 反正放在以前是会这样的,但现在他都说了喜欢我,那可能会对我再温柔一点。 当我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时,我浑身一耸,赶紧摇头把这些不干净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 这是什么行为? 这叫恃宠而骄,这叫得寸进尺,这叫目无分寸。 而且正因为那天被他那么一顿夸,我压力就更大了,总觉得我得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那些夸奖的人才可以。 于是那两天上课的间隙里我都在思考述职大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