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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快看! 好像是赵之良来了。” “就是他,真是给我们陵河商会的人丢尽了脸!” 说话间赵之良已经匆匆赶来,围观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刘蔓蔓一见他来,方才叉腰骂街的气势顿时收敛地干干净净,立刻扑到他怀里,伸出被小翠用指甲勾破皮的手腕,娇滴滴的哭道: “夫君,你可算来了,你若再不来,妾身就要被jiejie给活活欺负死了!” 小翠急道: “明明是你先来辱骂我们家小姐。 姑爷,她方才还要打小姐!” 眼圈泛红地周婵婵看着阴沉着脸的赵之良,死咬着唇没有说话。 赵之良扫了一眼那几个茶楼伙计,伸手替怀里看着柔弱可欺,头发凌乱,哭地梨花带雨的女子擦干净眼泪,冷哼道: “谁叫你一大早跑来这里,简直是胡闹!” 他虽看着是在骂刘蔓蔓,可是言语间的呵护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 刘蔓蔓哭得更狠,抽泣,“妾身还不是见着夫君为着店铺失火的事情愁得寝食难安,原来想求求jiejie高抬贵手。 谁知jiejie不仅说我勾引夫君不要脸,还找了上次去我们宅子里闹事的那个人试图打我。” 她说着,从赵之良怀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婵婵,哪里还有方才泼妇骂街的模样,哭道: “jiejie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根本不关夫君的事情,你若是看我不顺眼,打我骂我就好了,又何必下此毒手,断了我们的生计!” 不等周婵婵开口,这时赵之良抬眸冷冷扫了她一眼。 周婵婵被他冰冷地眼神看得脸色一白,忍不住后退一步。 只一眼,她便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必说! 赵之良这时松开刘蔓蔓,走到周婵婵面前,道: “婵婵,我知你恨我,可咱们也算是好合好散。 我给你留的家产也足够你跟青儿好好的生活,将来青儿出嫁,我必定也会拿出一大笔嫁妆来,必不会亏了我们的女儿——”周婵婵打断他,“你居然还记得我们有个女儿? 当真是不容易!” 赵之良一听,皱眉,一脸的不耐烦,“你看看你总是这个样子,若是你有蔓蔓性子一半温婉,我——”不等他说完,花玥突然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她身后的百里溪“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时围观的人也都一脸鄙夷的看着赵之良,对着他指指点点。 赵之良恼羞成怒,沉声道: “你叫人烧了我那么多间铺子,我没有将你告上衙门已经是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今日会将店铺的损失叫账房列一份详细的详单给你,你按照详单赔我百分之五十的损失即可!” 周婵婵道: “你看见是我做的了吗?” “除了你还会有谁!” 赵之良声音拔高,随即见所有人都望着他,只好又压了回去,像是在极力忍耐。 “我话已至此,若是你执意不肯,就休怪我不念及旧情!” 他话音刚落,花玥手臂一疼,低头看见佯装镇定,紧紧捉着她的手腕,整个人都在打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嚎嚎大哭的周婵婵,忍着疼没有松开,轻轻拍拍她的手。 周婵婵抬眸看她一眼,随即鼓起勇气看向赵之良,哑声道: “赵记是靠着我拿出来的钱做起来的。 赵记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 别说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自己烧自己店铺不犯法吧?” 赵之良大抵是没见过她说话这么硬气过,闻言愣住,看了一眼护着她的花玥,怒道: “你如今怎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和离的时候咱们已经清算完家产。 赵记所有的铺子归我,婵娟茶楼以及那些现银归你!” “那你这些年背着我偷偷拿给刘蔓蔓的那些财物呢?” 刘蔓蔓一听,眼里闪过一抹阴毒,又要跳出来说话。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富贵,身形高大,走路脚下生风,生得有些偏胡人长相,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领着一群人气势冲冲地赶来。 “都给我让开!” 他人生得高大,又领着一大帮人,围观的人连忙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大步走到周婵婵面前,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厉声道: “没出息的东西,一大早就在儿丢人现眼!” 原本还在极力忍着的周婵婵闻言,下意识看向花玥,瞬间泪如雨下。 花玥皱眉,把周婵婵护在身后,冷冷看着他。 旁边的王掌柜见状,忙低声道: “花仙师,他是周记的掌柜,也就是周小姐的父亲周有。” 周有看着花玥愣了一下,随即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转头看向赵之良跟刘蔓蔓。 赵之良对上他怒极反笑的一张脸,骨子里对他的惧怕使得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随即他又想到现在早已经不是在他店里做伙计时要看他脸色的光景,上前冲他做了一揖,道: “岳父大人怎么来了?” 周有睨他一眼,鼻孔朝天,“老夫连女儿都没有了,何来的女婿!” 赵之良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直起腰不再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刘蔓蔓知道他两父女一向不和已久,眼珠子咕噜一转,上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