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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的亲生爹娘是极品 第63节

    “女婿回来啦?走走走,赶紧回家。今个娘亲自下厨,给你和月丫头熬鸡汤喝。这可是你大哥刚从别院那边买回来的鸡,味道正宗着呢!”钱王氏大老远就看到齐君洲了,提着手中的鸡乐呵呵的喊道。

    “好。”见到钱王氏,齐君洲冷峻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温和了起来。

    没成想齐君洲在她面前那般不近人情,到了这个一看就是乡下妇人的女人面前竟然十分的好说话,齐夫人当即就不乐意了。

    “大公子,这妇人是谁?家里新买回来的下人?”冷笑一声,齐夫人不客气的问道。

    “我说你这人是耳朵聋了,听不见人话?我都喊了这是我女婿,我是他娘,你居然还能往下人身上扯?我还说你是哪里买回来的下人呢!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擅长下厨做饭,还是擅长扫地喂鸡?”钱王氏哪里是好惹的,更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

    齐夫人遇上钱王氏,决计不是什么好事,也占不得什么优势。

    “你说谁是下人呢?你长眼睛了吗你?光看我的穿衣装扮,看我的金银首饰,哪里像是下人了?还下厨做饭、扫地喂鸡,真是粗俗不堪,丢人现眼!”齐夫人果不其然就被钱王氏气得不轻,扯开嗓子就跟钱王氏嚷嚷了起来。

    “哟哟哟,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还粗俗!还丢人现眼!这年头谁不吃饭的?谁家院子不需要打扫的?做个饭、扫个院子,就不能出门见人了?那你干脆把你自己拿根绳子吊起来挂在梁上不吃不喝也不住好了,最是省心又省事!”耍嘴皮子,钱王氏向来不在话下。此刻亦然,她的话语格外的犀利,杀伤力十足。

    “放肆!你咒谁死呢?你才要拿根绳子把自己吊起来,早死早超生!”齐夫人可经不住激。钱王氏几句话下来,齐夫人彻底就失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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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啧啧啧!瞧瞧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谁先早死还说不定呢!”撇撇嘴,钱王氏既然没吃亏,便也懒得跟齐夫人浪费时间了,转身看向齐君洲,“女婿,走了!咱们回家喝鸡汤去!”

    “好。”置若罔闻钱王氏和齐夫人之间的争执,齐君洲认真点点头,随着钱王氏离开。

    齐夫人简直要被气疯了。齐君洲是瞎子吗?刚刚钱王氏是什么小人嘴脸,齐君洲居然没看到?

    像钱王氏这种一朝升天就立马得意忘形的乡下妇人,合该早点送走,省得日后惹出更大的麻烦,早晚把火烧到齐君洲自己的身上。

    越想越觉得不能放任钱王氏在齐君洲面前得意洋洋,齐夫人实在气不过,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

    钱王氏说到做到。虽然家里有下人,可她还是准备亲自下厨。

    于是等齐夫人追上她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钱王氏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朝着鸡脖子砍下去的画面。

    嚯的一下,齐夫人被吓得不轻,连忙后退好几步站定。

    钱王氏有看到齐夫人,却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眼看齐夫人被她吓住,钱王氏登时就乐了。

    故意当着齐夫人的面,钱王氏一手举高鸡,另一只手扬起了刀,狠狠的剁了下去。

    莫名的,齐夫人脖子一凉,只觉得钱王氏手中的刀砍的不是鸡脖子,而是她的。

    汗珠大滴大滴落下,齐夫人张张嘴,却忽然发现她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她……

    这一下,齐夫人彻底被吓住,整张脸都变得苍白,看不见丁点血色。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钱王氏笑着将断了脖子的鸡朝着齐夫人扬了扬:“怎么,你也要试一试?”

    随后,齐夫人眼睁睁看着钱王氏手中还没死透的鸡扑腾着挣扎了好几下,直到再无动静。

    再不敢有任何的想法,齐夫人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拔腿就跑,就好像背后有人在追杀她似的。

    “哈哈哈哈!”眼看齐夫人被吓得落荒而逃,钱王氏乐的大笑出声。

    钱月茵和齐君洲听到外面的动静,却没有露面。

    相比齐夫人,他们肯定是站在钱王氏这一边的。只要钱王氏没有吃亏,他们都不会出手。

    反之,若是占了上风的人是齐夫人,钱月茵和齐君洲便不会置之不理了。

    虽然已经有喜,钱月茵却也没有断了刺绣。不过因着于娘子盯得紧,钱月茵而今每日的歇息时间变长,可以刺绣的时间自然就变短了。

    钱月茵原本是有些不愿意的。可齐君洲为她想了一个好点子。既然不能刺绣,那就多想想接下来想要作什么样的画。

    到底是要呈现给圣上的刺绣,所需要花费的心思一点也不少。多构思构思新的花样,亦是非常重要的。

    因着齐君洲的提议,钱月茵不再执着于非要赶进度,而是贵精不贵多的侧重了巧思。

    加之这段时日钱月茵其实已经让黄叶送去皇城了好几扇屏风,所以她手里的屏风根本不急着交差。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

    这不,钱月茵就拉着齐君洲在看她今日新作的画,想要齐君洲帮她参谋参谋。

    “很好看。”齐君洲点点头,毫不吝啬对钱月茵的夸赞。

    与此同时,齐君洲也说出了他今日才刚想出的新点子:“要不要绣字?”

    “绣字?绣什么样的字?”钱月茵愣住,好奇的问道。

    “就诗句怎么样?”齐君洲说着就提笔在钱月茵的新画上写了两句极其应景的诗句。

    “嗯,好好好。就这样,这样好看很多,也立马有意境了。”钱月茵原本还觉得自己的画差了点什么,偏偏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够好。

    被齐君洲这么一提笔,钱月茵大喜,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定了。”听钱月茵说喜欢,齐君洲笑着回道。

    “嗯。这副就这样定了。不过洲哥……”钱月茵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你要不要帮我作诗,我之后好绣在新的屏风上?”

    “我作的诗句没有名气,怕是比不上这些大儒的有影响力。而且还是呈给圣上的,虚的越发谨慎。”齐君洲摇摇头,认真跟钱月茵解释道。

    “可如若洲哥科考到最后,不也要在圣上面前作文章?我倒是觉得,洲哥现下就可以锻炼起来了。反正就是先想想呗!如若有合适的诗句,我就绣出来。没有合适的也没关系,左右是咱们自家人的事情。”钱月茵的语气很淡定,全然没有觉得需要呈给圣上是何其害怕的事情。

    齐君洲沉默片刻,忍不住就摸了摸钱月茵的脑袋:“好,都听你的。”

    别说,钱月茵这个点子确实很新奇。只要他作的诗句足够好,也不怕拖了钱月茵的后腿,坏了钱月茵的佳作。

    于是等圣上再度收到黄叶送来的屏风,先是诧异,随即大为满意,对屏风上的诗句颇为赞许。

    “看来,你认识的这位友人还是位很厉害的读书人。”圣上并未细问过钱月茵和齐君洲的身份。只当是黄叶的好友,便定了性。

    不过而今,圣上对钱月茵和齐君洲多了几分好奇,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对呀,洲兄确实很厉害。虽然他还只是一个秀才,可他不管是写诗还是作画都很有才华。”提到齐君洲的才学,黄叶是十分佩服的。

    在黄叶看来,齐君洲早晚会凭靠自己的学识走到圣上面前,他当然不介意提前向圣上说说齐君洲,最好就为齐君洲博个好印象,日后势必大有益处。

    “秀才啊……”区区一个秀才,当然不足以进圣上的眼,也不值得圣上过多探问。

    不过写诗和作画?齐君洲的诗句,圣上已经看过,确实出彩。不过作画的话……

    圣上看向黄叶,直接问道:“你手里有那位秀才的画?”

    “这是自然。我之所以能跟洲兄结识,就是因着洲兄的画特别出彩,我就起了兴致。而今我可是靠洲兄的画和嫂夫人的屏风赚了个金钵满,日后还得仰仗他们俩继续帮衬我呢!”毫不夸张的说,齐君洲和钱月茵就是黄叶的摇钱树。黄叶对这两人可谓十分重视,也特别的喜欢。

    “朕就说,你最近似乎膨胀了不少。原来是赚多了银钱,怪不得这般理直气壮。”黄叶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但是他最近明显上蹦下跳的厉害,圣上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门儿清。

    被圣上当面戳穿自己的小心思,黄叶也不辩解,只嘿嘿傻笑,想要蒙混过关。

    圣上本来就没打算要将黄叶怎么样,亦不是真的要跟黄叶计较,当下就放过了黄叶。

    能有这么一个不怕他的小辈时不时生龙活虎的闹腾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于是等黄叶再度从皇城来到府城,带给钱月茵和齐君洲的金银就更多了。此外,这次还有正儿八经的圣上赏赐。光用马车拉,就足足有三辆。

    “怎么会这么多?”如若只是金银财物,齐君洲不觉得意外。可御赐之物到底不一样,几乎可以称之为镇家之宝了。

    “龙心大悦呗!”圣上要赏赐东西,哪里是寻常人可以猜想得到的。像黄叶就从不揣摩圣意,反正只要不惹怒圣上,他就不会吃亏。

    反之,他这些年在圣上那里可没少占便宜,而且是很大的便宜,放眼全天下在其他地方都别想比之的便宜。

    在这一点上,齐君洲跟黄叶的念头差不多。黄叶简简单单一句话,齐君洲便不再多问,欣然接受了这么多的圣上赏赐。

    “洲兄,你而今可是在圣上面前挂名了。下次科考可一定要努力,争取再在圣上面前多记几次名。”对于齐君洲能得到这么多的圣上赏赐,梅家长公子还是很羡慕的。

    不过,没有嫉妒。梅家长公子对齐君洲的认可,是发自内心的。

    尤其听黄叶说已经开始在圣上面前帮齐君洲铺路,梅家长公子二话不说就认真帮齐君洲筹谋了起来。

    “我会尽力为之。”科考是大事,在齐君洲而言本就是重中之重。哪怕不能顺利在圣上面前挂名,齐君洲也不会随意对待。

    黄叶和梅家长公子都很相信齐君洲。知道齐君洲肯定会说到做到,他们当下也不再多言其他,给予了齐君洲最大的信任。

    “娘!那个乡下丫头她,她……”齐金儿才刚被放出来不久,也不敢再妄想梅家的亲事,就打定主意好好给钱月茵一个教训。

    可齐金儿怎么也没想到,钱月茵就靠绣几扇屏风,竟然入了圣上的眼,着实让齐金儿气愤不已。

    “行了。她而今可是真的不一样了。咱们以后都小心些,别再招惹她了。”齐夫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识时务的。

    之前跟钱王氏杠上,齐夫人就没能讨到好。乃至后面这些日子,齐夫人愣是强压着满心的怒火,没再找上齐君洲和钱月茵。

    她已经想好了,等找到更好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钱月茵一家子的。

    现下可好。钱月茵直接就得了圣上的赏赐,她哪里还敢继续招惹钱月茵?更加不敢得罪钱月茵了。

    “真是该死的好命!”最初的惊讶和震撼之后,齐金儿提到钱月茵就只剩下满满的嫉妒和憎恶了。

    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命呢?她怎么就得不到圣上的赏赐呢?

    “行了,她的事情容后再说,反正咱们现下是不能拿她怎么样了。”齐夫人皱着眉头长叹一声,直接就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的亲事,娘已经帮你看好了。再等几个月,你就准备嫁人吧!”

    “什么?我的亲事何时看好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敢置信的看着齐夫人,齐金儿心下满是不好的预感。

    “要你知道干什么?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就是放任你太胡闹,才把咱们家跟梅家的关系彻底败坏了。这次你不准再闹腾,就给我乖乖嫁人。再不然,以后你的亲事我再也不管了,你这一辈子就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吧!”这是齐夫人给齐金儿下的最后通牒了。

    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齐夫人无力扭转,就只能认了。但是以后,齐夫人势必会将齐金儿看的严严实实,再不让齐金儿闹出祸端来。

    这次齐夫人是卯足了劲儿才帮齐金儿定下的亲事。齐金儿若是再不识好歹,就别怪齐夫人翻脸无情了。

    齐金儿张张嘴,刚想反驳就对上了齐夫人恶狠狠的威胁眼神。

    再然后,齐金儿就不敢说话了。

    她已经被关了好长时间了,连自家大门都不能出。要是再被关一次,齐金儿会疯掉的。

    至于齐夫人说的这门亲事,齐金儿不想接受,却又不敢不接受。眼圈微红,齐金儿到底还是低下头,默认了齐夫人的安排。

    看齐金儿委屈成这个样子,齐夫人不禁有些心软:“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次的亲事确实比不得梅家,但也绝对不差,不会埋没了你。娘是你亲娘,哪里会让你受委屈?真要配不上你的亲事,娘决计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齐金儿点点头,闷闷的回道,“我就是觉得心里好难过。我还是更想嫁给梅家长公子。”

    “娘知道。”有更好的亲事,谁不想要?更何况齐金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齐夫人当然也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