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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经此事,jiejie会不会在宫中处境更难过了?” 殷尚学此时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殷忠则是拾起杯子往他身上一扔,道:“你知道啊!知道还在外面惹事!” 殷尚学不敢闪身躲避,硬生生地忍受着瓷杯击打胸膛的痛感,殷忠气地哼了一声,道:“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泰兴侯府,那可是良国公府的亲家,良国公府你知道是谁?那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皇后娘娘是你jiejie的婆母!你可明白?” “儿子就是看不惯泰兴侯那副恶心模样,明明是小人得志,却平白装出一副勋贵模样与我们平起平坐,还是断不了骨子里的奴性……”殷尚学撇撇嘴,道,“儿子早就想给他们个教训了,再加上那日饮酒多了些,才……” 殷尚学有些不敢看殷忠的神情,殷忠瞪了他一眼,道:“你以后收敛些,老大不小的人了,莫要再做这些没脑子的事情!” 殷尚学急忙点头应下,颇为忧心地道:“可是今日顾沉渊说,马三已经招认了是殷某指使他顶罪,还说已经将马三放出来了,殷某怕……” 罗岱英勾了勾唇,道:“据罗某对襄郡王的了解,他应当是使了个计策诈殷世子的口供呢,依他的性子,若是真的拿到了马三的口供,今日就算太子殿下亲临,也不会放世子离开的。” 殷尚学有些吃惊,回想了一下顾沉渊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愤愤地敲了一下车壁,道:“没想到他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这般坑害于殷某,让殷某险些着了他的道!” 罗岱英摇了摇头,看着殷尚学叹了口气。 也多亏了他有个勇国公世子的名头罩着,不然就他的才智,只怕是很难安身立命…… 但罗岱英面上不显,仍客气地微笑着,而殷忠看起来神色颇冷,双目紧紧地盯着殷尚学,又道:“你跟为父说,你在平康坊里究竟做了什么?” 殷尚学神色微动,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双手交握着绞动了一下手指,尴尬地笑笑,道:“还能做什么,就是跟坊里的一个妓子睡了,然后把那江问菩打了一顿……” “那妓子叫什么名字?江问菩伤势有多重?” 殷忠步步逼问,殷尚学险些招架不住,垂下头道:“那妓子好像是叫青莲还是青荷的,至于江问菩的伤势……儿子实在不太清楚了……” “那可有旁人看到?” 殷尚学摇摇头,道:“确实没有……” 殷忠狠狠地瞪了殷尚学一眼,又扭头看向罗岱英,道:“罗讼师,你看之后我们该如何做?” 殷忠虽然颇为豪放,可是语气十分恭敬,是真正地在请教罗岱英。 罗岱英也没有客气,只微微颔首,便道:“罗某拙见,平康坊中落梅娘子家本就是妓院,世子既然与里面的女子有了亲热,襄郡王昨夜又在妓院里大加盘问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且此事尚不构罪,倒是不必再遮掩,至于泰兴侯府的公子被打伤一事,就依罗某当日出的主意,江问菩闯进房中要殴击世子,马三见状为了保护世子才对江问菩出手,此乃上上之策。“ 罗岱英恭恭敬敬地笑着接过殷忠递来的茶水,接着道:“这样一来,不仅是世子能从此案当中全身而退,而且马三是为了护主而对良民出手,还能减轻些罪责,另一方面则在于,江郎君的证言了……” 罗岱英抿了一口茶,看向一副若有所思神情的殷忠,细细斟酌片刻,道:“江郎君作为被害之人,他能不能醒来,醒来之后是否能作证,又会在堂上作何证言,这便是此案的关键……” 殷忠手指轻轻点着桌案,思忖了良久,才看向殷尚学道:“一会回到府中之后,你好生回去养伤,这几日在房中不得出门……” 殷尚学不敢违抗父命,只应了声是,又道:“那父亲您去何处?” 殷忠闭了闭目,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去泰兴侯府瞧瞧……” …… 曲昭雪这厢刚将玲娘子和青苗送走,正换了身衣裳准备去京兆府,刚推开大门便见一男子手持一张纸立在门口,仔仔细细地盯着曲昭雪家的宅子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身后还有一辆简陋的推车,上面坐着一个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幕蓠…… 曲昭雪一下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人。 竟然是那个名为荀彦宁的仵作…… 荀彦宁也认出了她,向她笑了笑微微颔首,道:“方才荀某刚来此,便觉得此地眼熟,原来是曲娘子家的宅子啊……” 曲昭雪抿唇笑笑,道:“荀仵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荀彦宁温言笑着挥了挥手中的那张纸,道:“在牙人处看到了这里有宅子在出租,价格十分公道,便决定搬来住的。” 荀彦宁说着便指了指旁边的宅子,道:“就是这间,比旁的宅子都要便宜一半。” 曲昭雪扭头看了看旁边焦家曾经住过的宅子,已经被淮叔又打扫干净将招租消息递给牙人了,怕有人忌讳是凶宅,便将价钱压得很低。 还真的有人来租,而且这人是老熟人,还是个仵作…… 荀彦宁倒是十分高兴的模样,看起来毫不介意这是个凶宅,反而为自己能够找到这般便宜的宅子沾沾自喜,扭头看向那坐在推车上的男子,道:“阿耶,咱们到地方了……” 那个被他成为“阿耶”的男子身子一顿,缓缓将头扭向曲昭雪的方向,伸手抬起了幕蓠的一角,露出了一只眼睛,定定地望着曲昭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