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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饶是如此,顾沉渊也眉头登时拧起,道:“你觉得那墙体之中会是何物?” 曲昭雪不能确定,只抿了抿唇,悄声道:“我总觉得像冰,可是……” “可是,虽然茶商之家不愁吃穿,可是其财力与人力也万万没有到能够打造一座冰密室的地步,你是想说这个?” 顾沉渊语气沉静,定定地望着曲昭雪,眉眼也十分柔和。 曲昭雪见顾沉渊通晓她意,便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据姜阿婆说,这道观以前是用来存放茶叶的,可是无论是大殿、院子还是那个地窖,根本没有适合放置茶叶的库房,而且更别说茶叶了,甚至连一丝茶叶味都没有闻到,我总觉得蹊跷。” 顾沉渊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下意识抚了抚曲昭雪的肩膀。 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让他欣赏了…… 心细如发不说,还机敏睿智,确实是与寻常女子大不一样…… 那云修竹竟眼盲心瞎到这种程度,对她恶语相向…… 顾沉渊一愣,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云修竹这个人,又暗自庆幸当初云修竹并未发现曲昭雪才是他救命恩人一事。 不然云修竹娶了她,岂不是明珠蒙了尘,他又何来机会,与她一起来此查案呢? 顾沉渊感觉心里暖暖的,想到落英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便很识趣地放下手。 虽然落英是奴婢,但是曲昭雪与她感情很深,而且待回到长安城之后,只怕落英会将这路上发生之事如实告知曲昭雪的父亲。 而对于他而言,在曲主簿面前留下好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曲昭雪看顾沉渊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颇觉奇怪,又扭头瞧了瞧身边的落英,只见落英仍是面色不善地望着顾沉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必是临行之前,父亲交代她什么了…… 众人来到了马车前,只见护卫手持一把匕首,恭敬地递上前来,道:“王爷,此案入卷的凶器在此。” 顾沉渊用手帕握住了那匕首递给了曲昭雪,曲昭雪接过好生瞧了瞧,这匕首上花纹繁复,似是镀了一层金,上面还镶嵌着赤红的宝石,看起来便知是富贵人家身上带的匕首。 更重要的是,这刀柄上确实有一个“西”字…… “这……这是我小儿的匕首……” 姜阿婆一脸惊讶地捂着唇,上前几步后又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把匕首,道:“这是我大儿落在家中的匕首,除了刀柄处的刻字外,是一模一样的,是老身的亡夫专门请人打造的,世上独此两个!” 曲昭雪对比着瞧了瞧,除了刀柄上的字不同以外,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同,接着便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荀彦宁,道:“荀仵作,烦请你瞧瞧,尸体上的致命伤可是这匕首造成的?” 荀彦宁将匕首接过后,取出了软尺一量,眉头却登时蹙紧了…… 曲昭雪看他这神情,胸腔之中狂跳不止。 这是不是意味着,可能是有突破口了? 还是说,又横生了什么枝节…… 只见荀彦宁收起软尺,缓缓起身,将匕首递还给曲昭雪,道:“那尸体上的致命伤在胸口,是被人一刀直直插入进去,但是这匕首的长度和宽度根本不及那伤痕的深度和长度,因此荀某可以断定,这把匕首绝不是凶器。” 曲昭雪闻言一喜,双眸登时亮了起来,却又黯淡了下来,陷入了一片忧虑之中。 案卷中收录的匕首不是真凶器,这固然是一件好事,毕竟能推翻原证据,便离真相更进一步,且离为姜东晏洗冤更进一步。 但是,案发现场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他们再去哪里寻真正的凶器呢…… 曲昭雪与顾沉渊对视了一眼,轻声道:“王爷,要不要将阵地全部转移到渭南县衙?然后再……” 曲昭雪一顿,便抿了抿唇,道:“再审问一下渭南县中的涉案之人……” 顾沉渊闻言目光一凛,接着便垂下双眸,双手背在身后绞动着手指,过了良久,才敛去了眸中的情绪,换了一副凌厉的眉眼,扭头看向身旁的护卫,道:“蓝若村中留下五六人,将程县令、闫阙、白徽与在寺庙中抓获的一干人等带回渭南县衙。” 护卫应下后便翻身上马,纵马而去,而顾沉渊转身看向曲昭雪众人,缓缓道: “我们直奔渭南县城。” …… 闫记茶庄的门口,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帘一撩开,便见一身灰白布衣的白汝文紧蹙着眉头,缓缓走下了马车。 一个上前服侍着,另一个则前去叩门,只见茶庄里一个伙计露头,一看是白汝文,便急忙点头哈腰地将他引了进去。 闫胜此时刚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了正厅之中,便见白汝文并未如寻常一般坐下饮茶,反而在屋中焦急地踱着步,双手背在身后,一趟一趟地来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闫胜还记得派人去他府上时,他以身子不适拒了,便不屑地抽了抽唇角,上前懒懒地行了一礼,便直起身子,神色颇为不恭,道:“看来白正卿是身子已经大好了,不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白汝文脸色阴沉得可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新任大理寺卿查到蓝若村的赌场了。” 闫胜闻言一愣,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不必忧心,大哥送信回来了,说那襄郡王只是怀疑罢了,如今没有实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