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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拄着拐杖向前走去,看着地上尸体的面容,只见这几个刺客肤色都十分白皙,而且脸上没有半点胡须的痕迹,且身材较寻常男子要瘦些…… 曲昭雪心中有了些猜测,轻声道:“淮叔,能不能瞧瞧,这些尸体是不是太监?” 淮叔抬头看向曲昭雪,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像是还未查验过,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似的,闭了闭目,便摸上了尸体的腿间,只一瞬,便艰难地点了点头,道:“是太监不错。” 曲昭雪轻轻眨了眨双眸,看来自己的猜测是不错了…… 媚棠是宫人无疑,可是一个宫人,能自如出宫为妓,又能回宫重新做活,想必她真正的主子,正是掌管宫人的内侍省中之人。 正如现在死在院中的内侍一般…… 曲昭雪缓缓回到了屋中,冷冷地看着媚棠,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的主子,是不是内侍省的人?” 媚棠身子一凛,猛然抬头看向曲昭雪,咬了咬牙,又狠狠地摇了摇头,道了声“不是”。 曲昭雪心里有了一番思量,看向梨娘,道:“还未请教这位姑姑,是何身份?” 梨娘揩了揩眼泪,起身后端正恭敬地行了个福礼,道:“奴婢前大明宫掌事宫女春梨,见过公主。” 曲昭雪眉心一皱,眯起了双目,疑惑道:“公主?” 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然捂住唇,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求助般的看向刚刚走入屋中的淮叔。 曲昭雪扭头看向淮叔,只见淮叔一脸悲戚之色,长叹了一口气,道:“春梨,家中可有适合长谈之地?” 曲昭雪脑子里有些木,手指紧紧抓着腕上的玉镯,随着淮叔和梨娘到了偏房之中,直到自己坐在淮叔对面,听淮叔亲口说出了那句“曲皇后便是娘子的亲生母亲”,那种不真实感仍萦绕着她…… 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荒唐的事情,让她怎么能相信…… 淮叔看着神色怔愣的曲昭雪,又叹息了一声,道:“十五年前宫变那一日,恰逢皇后娘娘临盆,老奴正是大明宫的掌事公公,与春梨一道守护在娘娘身旁,娘娘产下了一个女婴,正是娘子。” 曲昭雪手指紧紧抓着衣衫,只觉得淮叔的话忽近忽远,在她脑中萦绕着,可她却什么都听不下去…… “官兵逼宫在即,娘娘伤了身子,自知时日无多也难以存活,便差大明宫侍卫长,正是老奴的亲弟弟李惟,让老奴与春梨带着娘子出宫谋一条生路,而娘娘则在大明宫中的含光殿中,烧了一把大火……” 淮叔说到动情之处,手指抚上了自己脸上被烧灼的伤痕,顺势揩了揩眼角的泪水,道:“虽然也有内侍省的宫人和侍卫阻拦,但我们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从宫中逃了出来,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信国公府也被围,我们根本无处可去,只能在长安城中与街边乞丐混在一起,躲了整整两日,等到街道上的官兵都散去,才知道信国公府已经倒了,奴婢们没了法子,只能试着奔去宣阳坊,找到了曲家尚存的血脉,正是曲老爷……” 春梨忍不住呜咽出声,双眸中满是忧伤与惊惧,道:“娘子当时饿了整整两日,一开始还哭闹着,可是后来哭声渐弱,都快要没气了,奴婢吓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曲老爷,才知道曲老爷的夫人正值生产,可婴孩却不幸夭折,曲老爷和夫人便收留了娘子,将娘子当做自己的女儿,一直照料至今……” 淮叔闻言也不免动容,似是回忆起了十五年前那几日动荡如地狱般的日子,不住地揩着眼角的泪水。 春梨看着呆坐在那里的曲昭雪,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腕上的那只手镯,轻声道:“娘子,曲皇后是您真正的母亲,先帝是您真正的父亲,您才是先帝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啊。” 第101章 陈冤 五 大理寺狱之中,顾沉渊正…… 大理寺狱之中, 顾沉渊正蹲身在牢房外,低垂着头,认真地看着牢中那读着信件的两父子。 曲绥元苍白的一张脸, 看过那封信后脸色变得惨白了许多,颤抖着双手, 将信递给了顾沉渊, 道:“这确实是家父与曲某在往来书信中的原话。” 顾沉渊看着曲绥元那张与曲昭雪并不太相像的脸, 默默接过了那封信,道:“你在昆山之时,此事是如何东窗事发的, 那勇国公又是如何前去抓捕你的?” 曲绥元双眸狭长,与曲昭雪那般灵动的小鹿眼不同,此时已经蒙上了些许灰暗,只见他叹息了一声,便道:“曲某收到父亲来信后,便向驿站发了回信,谁知第二日,勇国公便领兵出现,不由分说搜查了曲某的宅子和县衙, 搜出了那封信,紧接着便将曲某押解回长安, 半刻钟也没有耽误……” “说来也是曲某大意了,若是将那封信藏好, 或者干脆烧掉, 说不定便没有这事了……” 曲绥元一脸痛苦地闭着双目,而曲宜年则拍了拍曲绥元的肩膀,道;“还是怪为父, 虽是写信劝诫你谨言慎行,没想到自己却根本没做到,反而肆意出言,才落得如今这般结果。” 曲宜年的脸色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往前凑了凑,道:“王爷可知,小女她如何了?” 顾沉渊本正在将信收起来,闻言动作一顿,才道:“她已经逃走了,曲主簿放心,我会想法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