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捡到一个濒死杀手在线阅读 -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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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肖在心底不断重复这句话,强行压下那点旖旎的心思。

    有水声从屏风的后面传来,其实也只是细碎的响动,却因为陆肖知道那是夭夭在那边沐浴,而增添了些许暧昧的意味。

    等瑾夭换好衣服出来时,便看到某人的脸已经红成一片。

    她丝毫不意外,反而伸手倒了一杯茶送到床上。

    这人虽有些莫名的反应,但脸红羞赧的样子倒是可爱的。

    陆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将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打包塞进心底,僵硬地起身接过瑾夭手里的茶杯:“时候不早了。夭夭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便该到京城了。”

    他握着茶杯没有喝,反而起身准备穿鞋下床。

    “别下来。赶紧喝了。”

    瑾夭微微皱眉,伸手拦了他一把。

    “好。”

    陆肖虽然不解其意,却还是坐回床上,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看着夭夭拿走了茶杯,他坐在床上等着,手指摩挲着被褥,眼中浮现些许无措。

    瑾夭放好杯子,又将蜡烛吹灭了两盏,在随身的包裹里翻出两根香,一根点在窗前,一根点在门前。

    她收拾利落后,踢掉鞋子翻身上床。

    “去里面。”

    她将陆肖往里推了推,理直气壮地霸占了这块暖和的位置。

    陆肖下意识顺了她的力道挪到了里侧,可等旁边的床榻下陷时,他的脑里腾的一下,热气顺着脖颈攀上脸颊,连说句囫囵话都有些困难:“夭……夭夭。那……”

    “闭嘴,睡觉。”

    瑾夭已经摆好了睡觉的姿势,动了动唇瓣,冷淡地扔出两个字来。

    “这,这实在不合规矩。”

    陆肖的脸红了个底掉,身体僵硬,微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本就柔软的床榻,这会儿更让他感觉像是躺在了云端,似乎连身体的重量都很难感受到,飘飘乎乎的分不清南北。

    一只温热的小手回答了他。

    瑾夭翻过身,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仍旧冷清:“再说话,就给你灌迷药。”

    她猝不及防的靠近,瞬间让陆肖的心漏跳了两拍,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整个人僵成了一块木头。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能感觉到夭夭的气息铺洒在他的脖颈上。

    一阵阵酥麻从皮肤渗透进去,随着铺天盖地地的心跳,刹那间侵袭了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都被扔进了温泉里,舒服得让人差点喟叹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捂在他嘴上的小手失去了支撑,软软地滑落到他的脖颈。

    陆肖终于从这个失神的梦中醒过来,感觉到夭夭贴近而绵长的气息。

    他不敢动生怕将瑾夭弄醒了,却还是偷偷地弯了嘴角,眸光潋滟。

    陆肖以为自己说睡不着的,但是当那种魂牵梦绕的淡淡清香充盈在鼻尖的时候,他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下沉,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坠入梦境。

    第二日,瑾夭睡醒的时候,陆肖已经正起床许久了。

    洗漱的热水,香气扑鼻的早膳。

    陆肖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安静地等着她睡醒。

    “早。”

    瑾夭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带着些许鼻音的话,透着软糯,让人的心尖都是一软。

    她坐起身,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陆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抬手摘了他的面具,神色间透出满意:“嗯,恢复了一些。”

    “昨晚睡得很好。”

    陆肖眉眼间溢出笑意,原本只是自然的接话,却在出口的瞬间带出几分缠绵。他的声音一顿,掩在细软发丝的耳尖便微微红了。

    “我也觉得不错。”

    瑾夭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以往虽有手炉,但是夜里手脚还是会发冷。昨晚倒是不错,这人将被子捂得热热的,而且沐浴后身上都带着一股皂角的香气,并不让人讨厌。

    陆肖本就觉得自己大概说错了话,再被瑾夭这么一重复,当即脸便只能熏红了大半,睫毛颤了颤:“刚进京城情况不明,不合适。”

    他的话未说完,又觉得自己讲得太过暧昧,无措地想要改口。

    “没事,到时候看吧。”

    瑾夭打着哈欠穿鞋下床,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旖旎,面上仍带着困倦,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陆肖掩饰性地提起其他的事情,脊背微僵,耳根早就红透了。

    这日又赶了半天的路,这终于进了京城。

    瑾夭掀开车帘往外看,果然是一派富贵繁华,连着在街边卖东西的小贩都衣着整洁、口齿伶俐。

    “再过两条街,就到周府了。”

    陆肖敲了一下车窗,压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嗯。”

    瑾夭低声应了一句,视线在外面的街市上流连,带着些许好奇。

    大概过了一刻钟,马车在一座府邸门前停下。

    瑾夭未曾放下车帘,视线扫过紧闭的大门,眉头微微皱了皱。

    “主子,到了。”

    陆肖为了瑾夭做气势,浑身上都透着冷硬,迎着她下了马车后,便抱着剑站在她身后,端是一副恪尽职守的模样。

    瑾夭刚刚站定,便见有侍卫跑去门房喊门。

    陆肖将这些仆从调理得很是听话,连那个一脸刻薄相的嬷嬷都沉寂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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