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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许盛叫了一声,声音除了略微沙哑外,几乎与平时无异。 谢凌以为他醒了,一个走神。 下一秒,晕头转向,连人带鞋直接被抱着换了个方位。 身上骤然一沉,男人抱着她坐起来后又扑下来压在沙发上。 背后相撞,她吃痛地咬咬牙,几秒的乖巧,倒让男人有机可乘,直直压在她身上。 “姣姣,”许盛埋头蹭蹭她的脖颈,呼出热气尽数喷在颈窝里。 她这会儿对自己有了点认识。 何止腰窝,她真是哪里都敏感,一捧就全身痉挛似的。 嗓音温沉,语气压抑,像个委屈的孩子,就差没带着哭腔咬她,每个字都化成敲在她心尖上的鼓点。 “能不能不退婚?” 而她,登时如遭雷击,瞬间被抽去最后的力气。 她还委屈呢。 “不是你们想要退婚吗?我也算好说话,你要退婚,定个日期,我们把合同期签了,然后你从这里搬出去,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化作一声娇叱,“唔--,许盛,松口!” 原是许盛气急败坏地狠咬了她的耳垂。 疼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这大少爷,明明是自己爷孙俩合谋想出尔反尔了,现在还来祸害她。 没天理了。 她是这几年在国外画画把性子消磨了,才放任他们都来面前舞。 不再咬,而是用磨牙怡然自得地磨,堪比慢刀杀人。 谢凌推了几次,奈何身上的人力气着实大,一点也推不开。 “哪里来的你们,还有谁?”磁性的音在她耳畔低啸,心里有火似的。 她心里堵了口气,也索性说开了。 “你和你爷爷不是商量好了要退婚,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行动?” 耳垂上的牙齿松开,他撑起身子,狐狸眼幽幽地瞧来。 嘴唇动了动,良久才说出话,“你听到了。” 奇怪的是,她确定这不是疑问句。 想起他送回来的钻石耳环,灵光乍现。 难道他是在那里捡到的? 命运这狗东西还真是会捉弄人,让她偷听,又让她被发现。 所以-- “我听到了,那又怎样,妨碍吗?” 差不多再她说完话的同一时刻,眼前黑了一片,宛如黑云覆盖,电闪雷鸣。唇瓣上印上一片温热,压在她身侧的两只臂膀强势收紧,齐齐按着腰身。 许盛? 许盛! 她抬腿想把人踢下去,但还没功成身退,就扼杀在摇篮里了。对方的两只大腿比她有劲多了,死死夹住,一点摆脱余机都没有。 许盛的睫毛又长又翘,在她脸上戳了又戳,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翻来覆去地撩拨。 她想:迟早要把这睫毛给他摘了! 酒壮怂人胆是真的。 这是她今晚的结论。 非礼她,代价很惨痛的。 许盛在她唇面上深吻,却不满足。 “张嘴好吗?”喑哑又霸道凶凶,乞求又欲望满身。 一时间叫人恍惚,他到底是在命令还是在请求。 然后,腰上一疼。 谢凌身体本能地张口呼号,就此放纵一尾灵巧的鱼儿溜进去,四处贪婪吮吸。 “许盛...”她说的话不成话,只有两个迷糊的音调。 他们头顶的吊灯高高俯视,最后不忍直视似的,闪了两下,熄了。 据第二天物业的说法是--电路故障。 缠吻许久,直到她娇软得宛如一滩融化的春水,偃旗息鼓地望着黑暗。 靠着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她看清许盛艳红得引人遐想的薄唇,还有他蕴满辰光的眼珠。 “别退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许盛圈着她。 沙发宽大,比一张单人床还要宽几厘米,这也是为了方便人在上面午睡,或者客人多了休息。 价格是极其昂贵,但仍然趋之若鹜。 两个人睡着,还是有点拥挤。促狭空间里,呼吸交缠交错,依次在肺管子里进出,分不清楚是谁呼的气。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圣洁得与屋里靡丽的温度碰撞,生出无声的催眠曲,把醒着的灵魂都拉进梦里。 被亲得肺里空旷,更加剧困意。 谢凌浑浑噩噩的,听他说完话,艰难地想了想,说:“我要的,你没有啊。” 她要什么? 他没问,她也没说。 喝醉的人不愿醒,没醉的人想做梦。 被遗忘得一干二净的白玫瑰,在看了一场少儿不宜的戏份之后,蔫头巴脑地走回猫窝,酝酿起明天的生气。 **** 清早,天未亮时。 许盛一个翻身,被突然半边身子悬空的失重感吓醒,连忙往沙发里侧缩了缩。 这一缩,直接碰到个蜷着的玲珑身躯。 熟睡的人儿被夜里的寒气侵蚀,朝着火热的身体拥过来,一个机灵钻进他胸膛,直到他把手扣在自己后背了才罢休。 许盛大脑当机。 昨晚--他失态了。 可是,她就这么由着他? “唔...冷。”娇娇的低语。 他立刻半扬起身,反手摸进沙发下的抽屉,拉出里面的薄毯,抖开后披在两人身上。 果然,再不见翻动。 许盛试探性地把手游到她深深凹陷的腰窝里,碰了下,不敢,几次后见没有反应才完全搭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