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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立刻吩咐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让他们赶去警察局,最好让那俩人,还有那一群亲戚把牢底坐穿。 又烦躁的扯着领带拨通了陈偌伊电话。 陈偌伊看到洛浦的电话,惊的心跳起来,也顾不上吱吱了,拿起电话立刻往楼上走。 声音放的格外柔软,“老公啊。”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洛浦原本觉得温柔好听的声音,此刻听着就像--傻逼! 就是因为这个傻逼,害自己吃了这么多年假胶。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看看你家这些亲戚,都是什么人?居然被这BBZL 些人骗了这么多年,你是猪脑子吗?这些年干什么吃的?” 陈偌伊眼睛浮上一层泪花,嗫嚅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太看重亲情了。” 洛浦冷笑一声,他哪里有看不透的,陈偌伊哪里是看重什么亲情,是因为陈辛,潘金草会拍她马屁,每日里费尽心思,把她当皇后捧着,十分有面子。 他们有个屁的管家水平! 声音又冰了两度,“家里的事暂时都交给吱吱管吧,你好好在家思过,最近别出去了。” 话音落下,电话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忙音。 陈偌伊握着电话茫然的站了好一会,她打开购物网站随便买了个东西一试,黑卡被封了! 气的差点晕过去。 * 嫩绿的都匀毛尖在青花瓷盏中舒展着叶子,沁鼻的清新香气顺着袅袅白烟四溢在鼻尖,吱吱两指托起小盏靠近唇边浅浅呷一口,舌尖浸在清香绿意中。 “大小姐。”姜话走过来。 吱吱眼皮一掀,卷翘的睫毛开在眼帘,下巴又指向自己对面的茶桌,“坐吧,喝杯茶。” 姜话:“不用了,我就是想问您一句话。” 啪一声,茶杯扣到桌上,吱吱又说:“坐下。” 姜话立刻就坐到吱吱对面了。 吱吱握着青瓷壶壶柄倒茶,姜话伸手欲接过,“我来。” 吱吱握着壶柄避开他手,“茶道讲究多,你恐怕还不通,你看着我斟,我只教你一遍。” 姜话缩回手,竖起耳朵,一板一眼盯着吱吱手头的动作。 认真的像在听课。 白烟袅袅,瓷盏如玉,比瓷盏更白的是吱吱的手指,简单的洗茶,洗杯,提壶,揭盖,注水,斟茶动作,她做的行云流水,像用灵活的手指拨动瓷盏跳了一场手舞。 薄金般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身上渡了一层让人觉得梦幻的光,如何掌控茶温,浓淡色彩,轻柔的声音如茶香四溢在耳边。 “……记住了吗?”吱吱问。 姜话倏然从朦胧不真实的光线中回神,视线瞬间清明,从白玉上的手指移开,垂下眼皮,“记住了。” 吱吱端起一杯放到姜话面前,“尝尝。” 姜话端起来小口珉了一下,舌尖被一种淡淡又久久不散的清冽香味浸满,有一种神清气爽扑面而来的舒适感,“好喝。” 吱吱唇边漾起笑,又问,“陈姨在这边的亲戚都处理干净了吗?” 陈偌伊这边的亲戚不只潘金草和潘金草,还有一些狐假虎威的次要角色,吱吱一个也不想留。 姜话点头,“赔了解约金,都走了。” 吱吱:“你来是想问我,为什么让你当管家?” 姜话点点头。 吱吱头歪着看向他的眼睛,“当然是因为信任你啊。” 她漆黑的眼珠,孕育着天地灵气,像是会说话一样,姜话触到一眼就移开了,手指无意识端起茶杯,一口茶猛的灌下肚,直到咽到嗓子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喝茶。 咳了好几声,面颊咳出一层浅薄的红晕。 好一会,BBZL 他又问,“为什么信任我?” 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 吱吱反问,“那你值得我信任你吗?” 姜话就像个只知道埋头学习的好学生被老师提问,“你能保证好好学习吗?” 他用一种极其认真严肃的神情说:“我会值得你信任。” 吱吱笑了笑,又给他添了一杯茶。 姜话坐这喝茶有种上班期间摸鱼的负罪感,囫囵咽下去,站起身,“那边还有很多事要理,我先去了。” 吱吱轻轻点了点头。 姜话走了,吱吱坐在茶桌慢悠悠喝茶,又过了一会,看到手里抱着东西的费严往厨房去,视线跟着他,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喊了一声,“费严,过来。” 被点名叫到,费严意外了一下,立刻小跑着走过,“大小姐。” 吱吱下巴指了指对面,笑容温和,“坐下,陪我喝杯茶。” 她本就长的漂亮,这样笑着,退却那层清冷极具欺骗性,看着亲切又好相处,费严不自觉就顺着吱吱的话坐下来。 吱吱慢悠悠给他斟茶问,“你们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叫着怪好玩的。” 费严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就被人打趣,起外号,也不在意,笑着解释,“因为我爸姓费,我妈姓严,我爸就把他们的姓凑到一起,就成了这个名字。” “这么随意,”吱吱无语的摇头:“你是你爸捡的吗?” 费严:“……坦白说,我也这么怀疑过,有一次乘我爸睡觉,用针扎破了他手指滴血验亲,被我爸追着打了三天。” 吱吱噗嗤笑出声,费严也跟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