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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女主的jiejie 第37节

    撂下电话后沈放的心情一直很郁闷,不过想到才只查了一天的时间,心情又比方才好了一些。

    通过这通电话,目前他能掌握的信息是:苏念念出生在沈城,疑似是那户人家的亲生女儿。

    但这其中却有个很大的疑点,据听说苏念念和那家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从小算是被虐待到大的。这世道稀奇古怪的事多了,保不齐是哪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爸的私生女留下来送了人也不一定?

    有时候怀疑就像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只要种下了就会生根发芽。

    就像沈放,哪怕别人亲口告诉他,苏念念极有可能是那家的亲生女儿,但直觉却告诉他不能这样轻易相信。

    ……

    从医院回到部队已是傍晚,骆承刚洗了把脸正准备去领导办公室,就听士兵报告有人来找他。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决定先去外面看看是谁在找他。

    部队大院外,骆婉婉伫立在那里,脸上还挂着一抹愠色,离老远见到骆承走过来忙快步迎了上去,“哥,我想跟你谈谈。”

    没想到是她来找自己,骆承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只能给你十分钟,有什么事就说吧。”

    从小到大,骆婉婉最怕的就是这个二哥,不是他对自己不好,而是条件反射下的畏惧。见他一脸冷淡,她忽然不知道心里的那些话该不该问出口。

    见她迟迟不说话,骆承提醒道:“还有八分钟。”

    怕他真的走掉,骆婉婉赶紧开口,“我听说你和苏念念离婚了,这是真的吗?”

    想当初,因为他们结婚的事她一直心存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把她二哥给坑了,如今两人能离婚,她比任何人都高兴,但又有一丝担忧。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不得不亲自来印证。

    “你听谁说的?”骆承蹙起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想到万琳对自己的嘱咐,骆婉婉紧抿着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撒谎。

    “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真的离婚了?”

    看出她想转移话题,骆承定定地直视着她故意说道:“不要听别人乱说话,我们很好。”

    他的否认让骆婉婉瞬间急了,“怎么可能?万琳亲耳听到苏念念说的。”

    听到万琳的名字,骆承的眼底划过一抹凌厉,他沉下脸声音很冷,“她怎么会认识念念?你以后少接触她。”

    “……”骆婉婉根本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就算心里很想反驳也不敢表露出来。

    “我知道了…那你们是不是真的离婚了?”

    “嗯,暂时是。这事不要和妈说。”最近韩茹的身体不太好,骆承不希望母亲和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而且在他内心深处苏念念依然是他的妻子,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到这个答案,骆婉婉的心里五味杂陈但她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暂时是?”

    “我们会复婚的。”骆承的目光坚定,他冷着声音再次警告道:“所以,别在妈面前提这事。”

    还会复婚?

    骆婉婉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内心满是震惊。

    为什么要复婚?

    明明当初他那么讨厌苏念念,现在好不容易摆脱掉了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她本想问个清楚,可十分钟的时间到了,还没等她问出口,骆承就已经朝部队院内走去。

    知道自己不可以打扰他的工作,骆婉婉只能把所有疑问憋回去,再从长计议。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周末。

    清晨,苏念念做完早饭就去了市场,她和林英约好的今天要帮她送东西,要送的东西是两只大公鸡。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市场的人很多,她穿梭在人群之中找了半天才相中两只体格不错的公鸡。

    付完钱拿过鸡,她便坐着公交车去了部队。

    而此时,在军区医院的病房内,林英正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那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骆承见状,不禁疑惑问道:“嫂子,你家里有喜事?”

    第40章 相亲   心猿意马。

    实在是看不出他对苏念念抱着啥样的心思, 林英眼珠一转,故意装作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家能有啥好事啊?是小念那姑娘有喜事。”

    凡是关于苏念念的事,骆承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她怎么了?”

    “她呀~今天去相亲了。”林英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半真半假地说:“是我介绍的。”

    “!”原本还十分淡定的男人猛得从病床上站起身,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现在在哪儿?”

    这一举动换作任何人看见都能察觉出有问题, 林英双手叉腰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这是啥态度?人家相亲关你啥事啊?”

    当初她可是问过的,是他自己选了前妻, 凭啥人家苏念念不能相亲?

    再说那也不算啥相亲,双方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只不过是给彼此一个遇见的机会而已,如果有缘分就再近一步,如果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就是一场陌生人的萍水相逢而已。

    骆承哪管得了她是怎么想的,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脑袋里嗡嗡作响,一心只想阻止这场相亲。

    于是他压下心底的怒意,收敛戾气只为了能知道人现在在哪儿, “嫂子不瞒您说,念念就是我前妻, 我真的放不下她。”

    “啥?她是你前妻?!”林英惊诧地脱口而出,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看来她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

    “你咋没早说呢?你看这事儿弄的!”紧接着, 她把相亲地址告诉对方, 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等她回过神时屋子里早就没了骆承的身影。

    从医院到部队大院,步行需要十五分钟左右。

    骆承朝部队的方向飞奔而去, 整个人哪还有什么冷静自持……

    此时,苏念念拎着两只被麻绳捆绑好的大公鸡站在门外,心里却在猜想骆承此刻是在部队还是在医院?

    不远处,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朝她这边走过来,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是嫂子让你来送鸡的?”

    “嗯,对。”为了准确无误地完成任务,苏念念又问道:“您说的是林英吧?”

    小伙子叫高峰,平时在部队都是和男人们打交道,第一次和这么漂亮的姑娘说话,他挠了挠头发红着脸竟然有些害羞了,“是林英嫂子,那谢谢你。”

    “不客气。”

    把手里的公鸡递过去,苏念念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来扬起地上的沙粒,瞬间让她迷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眸,紧接着十分冷静地将上眼皮往前轻拉,想刺激流泪把沙粒冲出来。

    高峰见状,忙走过来关心地问:“同志,你怎么了?”

    他的靠近让苏念念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并告知对方自己没事。

    而这一步让她撞进一个温热坚硬的胸膛,她刚想说声对不起,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眼睛迷了吗?”

    听出是骆承的声音,苏念念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嗯”了一声,她频繁地眨了眨眼睛想弄出沙粒,可还是不行。

    “走吧,跟我进去用清水洗洗,我那里有药箱。”

    “嗯,好。”眼皮内传来的痛感让苏念念点头答应下来。

    骆承把人挡在自己身后往部队大院里走,在经过高峰身边时,那幽深的眸子里迸发出冻死人的冰渣。

    两人的级别属于平级,一直都是竞争对手,高峰见他这么在意眼前的姑娘还对自己充满敌意,他有点儿猜不准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毕竟林英嫂子不可能让骆承的对象来给自己送东西。

    同时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让这姑娘捎带两只公鸡,至于用那种眼神看他吗?

    ……

    护着她来到自己所住的一室房间,骆承把人安顿在床边,然后端着洗脸盆去打水。

    苏念念坐在那里已经把自己整得泪流满面,可眼睛依然不舒服,无奈之下她只能放弃挣扎,乖乖等待骆承把水打回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骆承端着水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瓷制的小药瓶,把它们放到桌子上,他又找出一块崭新的手绢来到她身前问:“觉得好点了吗?”

    苏念念闭着眼睛摇摇头,鼻尖儿因为流泪已变得通红,脸上的泪痕还在,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骆承俯视着她,不自觉地滚动喉结。

    “你先放轻松,我来帮你弄。”

    男人低哑的声线透着几分性感和蛊惑,苏念念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悄悄红了耳尖儿。

    得到她的同意后,他把手绢放入水盆里沾湿,再拿出来轻轻拧了两下慢慢地擦拭着她的眼圈周围,每一下动作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苏念念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温柔和喷洒在鼻息间的温热,心跳不由得渐渐加快。

    安静的房间里,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缕暧昧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你…对高峰的印象怎么样?”骆承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权力阻止她相亲,只能靠小心地试探来解决这次危机。

    由于闭着双眼,苏念念没看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她轻蹙眉心问:“谁是高峰?我不认识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成功取悦了他的心情,骆承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试探道:“你怎么会来部队?”

    “哦,是林英姐让我帮她送两只鸡给刚刚那个小伙子。”

    女人一张一合的唇瓣是樱红色的,气息间带着淡淡的幽香若隐若现,骆承盯着那两片唇瓣,不自觉地紧了紧手绢,内心挣扎一瞬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试着把眼睛睁开,我帮你用水冲一下。”

    苏念念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耳根通红的俊脸。

    只见那张俊脸慢慢靠近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亲吻自己,她下意识地往后仰,男人俯下身子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瓷药瓶。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几下敲门声,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屋外的人已经进来了,“小骆,走!今天食堂有猪rou炖粉条!我……”

    赵长江待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怎么都没想到青天白日的,骆承竟然把一个小姑娘带回了家,还……

    他连忙退出门外并帮其关好门,想想都臊得慌!

    屋子里,苏念念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进来又出去了,怕耽误骆承工作,她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事?不然还是我自己弄吧。”

    她的眼角已经红通通的,骆承看着心疼哪会让她自己弄,于是出声解释道:“是叫咱们吃饭的,弄好眼睛咱们去吃饭。”

    说着,男人举起瓷药瓶小心翼翼地把清水滴在她的眼睛上,每滴一下都会关心地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