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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好玩罢了。”徐皇后嘴上虽这么客套着,实则对这奉承很是受用。 皇后母家乃是将军府,胞兄手握兵权,势力不容小觑,痴傻的朝华是指不上了,但嫡亲侄女是个聪明的,皇后自幼便将其当作亲女儿来培养,要求严苛,今日却纵容徐娇娇下场比赛。 至于缘由么…… 常念低头摸着缠花玛瑙盏边缘上的纹路,素来无辜纯稚的眼神已然变得冰冷至极。 一个将门虎女,一个西北名将,撮合起来倒是般配得很。 可给她徐娇娇般配坏了! “呀!”常念手中的杯盏不知怎的一歪,茶水全洒到了衣袖上。 立在她身后的春笙和另一贴身婢女夏樟连忙蹲下拿帕子擦拭。 “罢了。”常念皱眉抖抖衣袖,偏头小声对虞妃道:“母妃,女儿下去换身干净衣裳,片刻就回。” “快去,千万别着凉。”说罢,虞妃却知她的阿念不是冒冒失失的性子,于是在常念轻声离开后,给宫里掌事的房嬷嬷递了个眼神。 房嬷嬷了然,趁着宫人端来糕点茶水之际,不动声色跟了去。 常念离席后,径直往东侧供贵女更衣用的营帐去,路上待到人少时,低声问:“可看见宁远侯?” 春笙摇头:“并未。” 难道他不来么? 常念想着,进了第一个营帐。 里头立刻传来大声斥问:“是谁?大胆!” 正在穿衣的徐娇娇也匆忙回头看了看。 常念站在门口,无辜地眨眨眼,好似惊觉自己扰了人,又忽然发现那人是熟人般的,拍着胸口压惊:“原来是娇娇表姐!吓朝阳一跳。” 这声娇娇表姐,本是跟着朝华叫的,却给徐娇娇叫的卸了防备。 “原来是朝阳表妹。”徐娇娇继续穿她那身红衣骑装,一股子优越感竟不经意地从话里显露出来:“表妹也是来更衣赛马的?” 常念笑着摆手:“自然不是,方才茶水洒了衣裳。” 徐娇娇也恍然大悟地道:“我倒忘了,表妹身子虚弱,一丝风也吹不得,只怕上马都难,莫说赛马。” 常念:“……” 她面上的笑倒是纹丝不改,道:“表姐说的极是,朝阳只怕湿衣裳穿着着凉,这便去更衣了。” 说着,她退了出去,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提醒道:“表姐所带随身婢女不多,骑装装扮花费功夫,可要仔细关好营帐,不若下回闯进来外男,可说不清了。” 闻言,徐娇娇身边服侍她穿衣的两个婢女忙反应过来,感恩道谢的,又重新把营帐的门帘压了一遍。 常念在外头瞧着那严严实实的营帐,分明还是那张清丽动人的脸庞,仿若眨眨眼便有满天星光倾泄,唇边的笑却不带一丝温度。 她回身,示意夏樟。 夏樟点头,这便去了。 主仆间甚至不用多言, 常念则与春笙往隔壁的营帐走去,一面嫌弃道:“咱们去更衣吧,噢,要紧的是换件披风。” 春笙素来是听从主子吩咐,从不多问的性子,主子如是吩咐,便暗暗记下了。 而营帐内,徐娇娇还做着待会围场上大放异彩的美梦,成为那众星捧月的存在,多风光呀! 她都不禁同情起朝阳那个病秧子来了:“是公主又如何?空有倾城美貌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困顿一方窄小天地!这繁华的京城啊,是她徐娇娇的天下!” - 若常念听到这番狂悖之说,只怕要当场气笑。然她没有多停留,换了件水蓝色披风便回到高台,此时大赛局势已经不妙了。 舒衡虽是主文,偏骑射武艺上也是出挑。一出场便遥遥领先众人,照此下去,拔得头筹是必然,他在马上几乎是一箭三回头,先才瞧不见常念时有多失落,如今再看她安好回来入座便有多欣喜。 百发百中,如有神助。 贵女们尖叫着助兴。 常念一阵头疼,心想若她猜测不错,今日是必须晕上一晕了。 这时候,不知谁带头喊起来:“舒世子!第一!” “第一第一!” 果然,此刻舒衡的马跑在最前面,他拉弓对准百米外挂置最高的绣球花,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头彩便要被他夺得了。 常念心凉了大半截,两眼一闭,准备就这么晕过去,身后的春笙也早早伸出手准备扶着主子。 ——这便是主仆间的老规矩。 皇后没少给虞妃使绊子,小时候常念想要帮母妃解困,凡事便是两眼一闭身子一倒,她本就病弱,晕倒是常有的,真真假假,皇后气青了脸也拿她没办法。 有道是兵不厌诈,法子好用,她就一直用着。 然人群中却倏的静了下来。 可,这会子不该是欢呼雀跃声吗? 常念才闭上的眼睫微一颤,倏而睁开,原想偷瞄一下,谁知竟是看见山岚口那处射来一箭,直接将舒衡即将穿过绣花球的箭打落到地。 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如一盆凉水般,直接泼到叫的欢快的贵女们头顶,甚至埋怨声未出口,视线里便出现一道明黄身影。 以及那一道凛冽如清风雪松般的黑色身影。 高大挺拔,眉眼锋利。 是皇帝和宁远侯! 且,先前那箭是皇帝射的,一下子,任谁也不敢多说半句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