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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常念反问,“你可知若猜测错了,是污蔑本公主的罪,论律该拖去慎刑司打五十大板。” 她是那天生柔软的嗓音,纵使说起狠话来也丝毫不显厉色。 然一字一句抓住了要害。 小莹胆怯地抬头起来,有些犹豫了,徐娇娇在身后狠狠推了她一把,神色凶狠:“大胆说!” 于是小莹望了眼春笙,却不见夏樟,急忙道:“就是那个不在这里的宫女!方才奴婢见她形迹可疑,慌忙往东边泥田逃窜去了。现在带人去抓定能——” 谁料话音未落,侧殿便走出一身着粉色宫装的丫头,衣着整洁,端着一碗参汤走近前来:“殿下,参汤熬好了。” 不是夏樟又是谁? “你,你不是…”小莹张着嘴,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候,房嬷嬷也从侧殿出来,沉声厉色:“夏樟一直与老奴在殿中熬煮参汤,哪家主子才教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婢子?” 房嬷嬷是宫中老人,常年跟在虞妃身边,很有手腕,说话时肃着脸,无端叫人生畏。 小莹想起常念那番警告,五十大板下来,只怕要丢了性命……腿一软,只扑通一声跪下,双唇哆嗦着,竟道:“许,许是奴婢看错了!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奴婢这一回!” 自家的奴婢竟跪求旁人饶命!这岂非狠狠打了主子的脸? 徐娇娇登时涨红了脸,尴尬立在那处,手掌攥得死紧。 实则她哪里亲眼见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丫头?都是贴身婢女说的,正巧那时候她被坏了好事怒火攻心,又听闻宁远侯惊艳全场拔得头筹,她只恨不得立刻抓个人来狠狠出气,这便闹到了琼安殿。 难道她当真错怪朝阳了? 一个自身难保的病秧子,或许也没这么多心思对付她…… “表姐,你细想想,若朝阳有心害你,随便派个面生的婢女去不是更好,何必亲自去提醒你关好营帐?再者,平白无故的,朝阳害你做什么呢?今日来的世家贵女那般多,表姐又这样耀眼,许是不经意间惹了怨怼也未可说啊。”常念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眼里分外真挚。 徐娇娇:“……” 别说,挺有道理的。 她瞥了眼常念无辜的神色,那双眼睛干净而单纯,望到深处,似有隐忍的委屈闪烁,竟莫名的招人心疼。 可这节骨眼,徐娇娇拉不下脸子! 见她半响不语,常念只好无奈道:“罢了,还是请父皇来评理吧,平白叫本公主受冤屈。” “不,不必了。”徐娇娇终于咬牙道。 …… 一场闹剧最终以徐娇娇硬着头皮赔礼道歉收尾,房嬷嬷本欲好生给徐娇娇一个教训,也算是敲打皇后,然常念摆手只说不计较了。 待徐娇娇领贴身婢女出了琼安殿,房嬷嬷转身,想要劝说几句。 谁知小主子身子一歪,竟无力地倒在了昙花小榻上。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殿下!!” 离常念最近的春笙急忙过去将人微微扶起来,夏樟和房嬷嬷也匆忙走过去,一脸焦急。 常念的视线模糊了一阵,后背不断有冷汗渗出,那时候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一般,她太熟悉那种无力感,勉强撑着,赶走外人,才敢倒下。 如今,房嬷嬷吩咐夏樟即刻去请太医,常念混混沌沌的,下意识拉住夏樟的手,嗓音发哑:“……别去。” “殿下!” 她唇角动了动,牵出一抹羸弱的笑:“无事,无事,这徐娇娇跟妖.精似的,跟她说几句话……本公主就没什么力气了,许是被吸干了阳气……” 第8章 分界 侯爷英明! 她这一番话下来,三人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失笑。 春笙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腕,“您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本公主怎么样了呀?”常念缓缓眨了眨眼。 春笙跪下,只摇头。 还是房嬷嬷拍了拍她肩膀,道:“听殿下的,去端药汤来。” 春笙这便急忙抹干眼泪下去。 夏樟素来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像春笙那般哭笑全然摆在脸上,她僵直站在一旁,垂头出声:“奴婢办事失利,扰殿下心神,请殿下责罚。” 常念叹了口气,“那便罚你去给徐娇娇送盒清凉膏吧。” 方才徐娇娇进殿她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花香,许是为今日骑射大赛特意准备的,在营帐里待久了自然招蚊虫咬,尤其是身处草场,说来也怪不得夏樟。 常念既出手,便准备好了徐娇娇闹上来应对之法。 可夏樟站着不动,欲言又止,仿佛还在自责,常念故意板起小脸:“还不快去?” 将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丫头打发走,耳边总算清净了。 常念看向房嬷嬷,张了张口,房嬷嬷却示意她不要说话,宽慰道:“老奴都知道,您不用解释。” 小主子自幼跟着虞妃长大,见事明白,心机手段不能说全无,但绝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今日所为必有其道理。 听房嬷嬷如此说,常念便收回了解释的话。 她与徐娇娇无冤无仇,并不是非要挑起事端害人。 今日所行,是为保守起见。 徐娇娇身后是将军府,是属于皇后的稳固靠山,前世江恕被父皇回绝后,之所以会考虑与徐府联姻,想必是这个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