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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来那本图册讲解,仔细看了看,江恕沐浴回来,见她神色认真,便道:“时候还早。” “所以……?”常念皱皱眉,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恕深邃的眼眸好似就写着一个明明白白的“是。” 他是不讲情面的。 常念被拎下来了。 这回,江恕不再背对着她教学,而是立在她身侧,道:“我说,你做,有动作不标准的,再行调整。” 常念扁扁嘴,忍不住抗议:“昨夜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江恕没说话,只是视线掠过梳妆台的四方铜镜时,心想该叫人打造一面与人等高的大镜子来,立在寝屋,日后教学,他也能从镜中看到她可否认真、可否有异样。 常念自是不晓得他在思忖什么大镜子,只瞧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没有转圜余地,便老老实实像昨夜那般站好:“来吧。” “虎戏第一式,虎举。”江恕半句废话没有,径直上前将她两只手伸展开,放到腹下距离一拳位置,掌心向下,“握拳,上举过头顶。” 常念攥着小拳头举到头顶,却见江恕微微皱眉。 “上举至额头时,松开拳头,掌心向上,至两臂伸直,再握拳。” “哦。”她重新来一遍。 谁知江恕的眉心蹙得更紧了:“视线跟着拳头走,不要看我,知道吗?” 常念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别开视线,再重新来一次。 “握拳下压,至胸口位置,松拳,掌心向下压,回到起初位置,一式毕。” 常念将动作连贯起来从头再做一遍,笑盈盈道:“我会了!” 江恕淡淡“嗯”一声,继续道:“往复三回合,是为虎举第一式,第二式为虎扑,两手上举,全身下按。” 他瞥见常念耷拉了眉眼,也顿了顿,“怎么?” 常念摇摇头,只默默按他说的做。 第二式虎扑的动作变换要多些,江恕耐着性子手把手来教,常念也是一点就通,第二遍就能将动作完整做出来了,些许不标准的,江恕略作调整,算是满意,“今夜便先学虎戏,其余留待明日。” 听这话,常念便以为是结束了,可以上榻睡觉了,哪知晓刚转身就被软尺拦住。 江恕冷冷的话从身后传来:“动作还需连贯做一遍。” 他就像那学堂里最刻板严厉的夫子。 常念不仅是眉眼耷拉下去,嘴角也不高兴地抿了起来,转身瞪了江恕一眼,小声嗔道:“糙汉!都不知道先夸本公主一下嘛?” 江恕狭长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软尺拍着掌心,心底默念那声糙汉。 难怪不高兴了,原来是没夸她? 啧,真是个幼稚鬼。 就这两个动作也要夸吗? “阿念很厉害,恕自愧弗如。”江恕却听见自己这么说。 常念抬眼打量他,哼哼两声:“当然!”说罢她便将虎戏连贯动作再演示了遍,这回倒是放开许多,也不拘谨了。 江恕笑了声,终于道:“行了,去睡吧。” 有上回骑马的先例,常念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真,到了翌日上午,她起身后,江恕已去了军营,可十骞却恭敬侯在外头。 常念眉心直跳,叫人进来,只听十骞道:“殿下,侯爷吩咐属下留在朝夕院听候您吩咐,侯爷说,您若是空闲,或是关于五禽戏有何处不解,想去西北大营的话,他会在帐内等您,还说功法要勤加练习……” 常念“啪”一声拍了桌子。 后面的话,十骞真真是不敢说了,春笙推他出去,又急急回来,怕她们殿下不开心,正要宽慰两句。 常念却忽的道:“本公主还没有去过军营呢,今儿个不如去瞧瞧?” 她想,那五禽戏晚上也可以学的呀!江恕说的这般委婉,她必定要给他个面子去瞧瞧不可! 春笙夏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奴婢们这便替您梳妆!” 既然是要去军营,便不挽发髻别珠簪了,也不穿粉粉嫩嫩的罗裙了,常念叫春笙替她将长发束起,插一根玉簪,作少年郎打扮,随后她又去衣柜翻找一番,合适的衣裳没找着,却找出来两套江恕以前的衣裳,也是黑色。 “看来他是自小到大都爱黑色。”常念嘟囔着,一面拿衣裳比划了身形,长了一点点,勉强能穿,腰间宽了一点,系上腰带就成了。 不多时,常念便指挥着春笙夏樟将自己拾掇成了一个漂亮的小郎君。 门口的十骞还以为今日要在朝夕院外站一整日,没曾想公主殿下竟当真乐意去军营,可是看殿下的穿着打扮,顿时又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差事办好了,忧的是,只怕侯爷看见这样好看的殿下,会后悔。 - 江恕在军营批阅邸报。 营帐外传来十骞忐忑的声音:“侯爷。” 他眼都没抬,淡淡道:“知道了,去忙你的。” 十骞一愣,他都还没有回禀,侯爷就知道了?知道什么? 常念挥挥手叫他退下,而后掀开营帐的帘子,轻声走进去。 江恕动作微顿,抬了眼。 隔着一道四扇屏风,他看到那抹陌生的身影,脚步声却是熟悉的。 他叫十骞去朝夕院传话,只是想提醒常念得空时自己也要记得勤加练习,根本没想过她会屈尊来军营这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