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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缘拉下外面的一件深领海军宽松毛衣,“不怕和你说,这次来我就是想要和一个人增加了解的。我这来的第一天没找着机会和他说上什么话,就想着今天逛灯会两个人能有些互动,我是女方,不好太主动,借着游戏就方便多了。” 葛从宁点头。 “你不问我说的那个人是谁?”方缘没等葛从宁说话就说:“就是昨天个子高高的,一身黑,棕色毛领的那个,三七分的头发。” 她见葛从宁还没想起来的样子,“就是叫冯京墨的那个。” 葛从宁其实早就知道了,她说完一身黑她就知道了。昨天一行人里穿黑色的男性就只有冯京墨一人。 葛从宁说:“你和我说这个,我也帮不了你。” “谁说你帮不了我。” 葛从宁自己都不和冯京墨有什么交流,怎么帮得了方缘。 方缘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今天就靠你了,你是导游,到时候领着大家参加游戏,拜托你帮帮忙,分组的时候留一个心眼,把我和他分到一组去。” “这个……你们应该是自行组合的。” 方缘分析:“你看,要是两个人一组的话,又遇上男女搭配的游戏,陈灿宋猷书肯定是一组,陈萱小,和冯京墨吴启两个又不熟,要选择也是看起来更靠近她年龄的宋羡书,就剩下你和我两个女生,出于礼貌,会让女士选择,要是你先选了吴启,剩下的两个人不也就自动接对了吗?” 方缘还说:“如果我先选,他要是不愿意,那我面子上多不好看啊,只剩我们两个是被漏下的,谁也不嫌弃谁了。” 葛从宁不知方缘考虑得这么周全,她在其中扮演一个很小的角色,却也是方缘计算环环相扣中的一节。她能保证其他人不出错,但毕竟葛从宁是新认识的,要提前和她说好才行。 “从宁,你帮不帮我?” 葛从宁觉得这个于她个人也没有损益,就点了头,“那就按你说的好了。” 堪堪九点,所有人才在民宿楼下的餐桌前坐齐。 早餐是很简单的豆浆油条,还有麻球小菜。 冯京墨下楼来,站在桌前先扫视了两眼,才缓缓坐在宋羡书给他留出来的位置上。 拿起一袋豆浆,“这怎么喝?” 陈灿说:“还真是少爷,豆浆装在袋里就不知道怎么喝了,戳破了口,倒在碗里。” 冯京墨边给袋子戳口,边对陈灿说:“宋猷书不也是这样吗,敢说是他自己倒的豆浆,不是你帮他的?” 宋猷书遮住嘴咳嗽一下,“别说了,吃饭。” 陈灿家庭不过小康,和宋家差距巨大,从学生恋爱时代起,就习惯了在生活方面照顾宋猷书。宋猷书和冯京墨一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她可以调侃冯京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忘了自己的男朋友也是这样。 冯京墨平常时候不计较,今天因为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就不想听陈灿说这些话。 陈灿吃着油条,想不光宋猷书,连弟弟宋羡书的豆浆都是她给倒的。 这些细节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与他们的差距,即便她无论从各方面上来说已经算是优秀。嘴里的食物忽然就食之无味起来。 冯京墨用吸管尖的一头,拎者豆浆袋去戳,几次下去都滑开了。 葛从宁就坐在他对面,总悬心下一刻他就要把那袋豆浆打撒在桌上。 “冯先生,我帮你吧。” 冯京墨停下动作抬起头,嘴角一边提着笑:“行,你帮我。” 他把长条袋子的豆浆放在葛从宁的手掌中,她握住,拿一个干净的新碗来,将豆浆带放在碗里,快准狠地戳下去,豆浆就由那个破开的小孔流出来,一滴不撒地留在了碗里,干瘪的袋子扔到垃圾箱,葛从宁把碗端给他。 冯京墨接过的时候,就听陈萱说:“豆浆油条和麻球在北京也能吃到,从宁姐,有没有什么这当地特色的早餐美食?” 葛从宁点头,“有。” “什么什么?” 葛从宁起身到前台去,和老板说几句。老板掀开帘子到后面去,不一会又回来。葛从宁对老板笑着道了声谢。 大家看着她空着手去的,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盘子。 她把盘子摆在正中间,“这是淼水镇家家户户都吃的,虽然不局限于早餐,但是我小时候经常拿 它来当早饭吃,和老板问了一下,还好老板家今天的早饭就是这个。” 陈萱看着这一盘黑乎乎粘哒哒的东西,皱了眉头问:“这是什么啊?” “灰饭包。”葛从宁从筷筒里拿起一双干净筷子,转身往上面淋点水,再用筷子尖分开上面的一块,从底下撬起夹进陈萱碗里。 陈萱也是好奇,就着碗边小小的吃两口,尝味一下。 “呀,好甜。” “这边的口味都是偏甜的,但是这个是咸甜口。” 陈灿问陈萱好不好吃,陈萱点头,“是好吃的。” 陈灿就对葛从宁说:“那也给我夹一块。” 因为说是镇上的特色,方缘和吴启也要尝一点。 吴启吃了一口,“这米下面加了什么?” “夹了竹笋,梅干菜,板栗和咸rou丁。” “咸rou丁是这里的特产吧。” “是,镇上有做咸rou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