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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自己不知道,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葛从宁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你不知道吗。” 冯京墨说:“只要我的心还在她身上就行。” “京墨哥,你变了。” 冯京墨点头:“从冯家破产,我就变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不是,不是这个。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说这样的话。” 以前的冯京墨,他从没有真正将谁放在眼里心上,左湘南觉得自己足够优秀,才不怕他看上其他人。 但是现在,她说葛从宁的心不在他冯京墨身上了,他却说只要自己的心在她身上就好。 左湘南说:“你变得,除了葛从宁外,再也看不到其他女人了。” 左湘南裹好自己的浴衣,离开了冯京墨的房间。 冯京墨独自站在床前,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除了葛从宁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外面夜色独好,无风无雪。 葛从宁睡在梦里,在无意识间听到门外的响动。 新闻上一直不乏入室抢劫的事件,葛从宁没想到自己也有遇上这么个事情的一天。 她撑起身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左右看两边除了台灯并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如果贼人闯进来,紧急之下只能投出陶瓷台灯来进行防卫。 葛从宁已经做好了自卫的准备,门被打开,人立在门前。仅凭这微弱的光,葛从宁不确定地喊出:“冯京墨?” 卧室的灯被打开,冯京墨站在门内,“嗯,是我。” ☆、第 43 章 房间骤亮,葛从宁用手被遮住眼睛,冯京墨又把灯关上。 葛从宁眯着眼缓了一会,感受到冯京墨在向她慢慢走来。 从被子里慢慢坐起来,开了台灯最暗的那一档,刚刚好不刺眼又能看清冯京墨坐在她脚边的身形。 “现在几点?” 葛从宁拿起床头的手机,“两点,你从天津回来的?” “嗯,开车回来的。” 前几个小时视频时他就说天津离北京不远,没高铁没飞机,自己开车也能回来,还玩笑问自己要不要他回来,葛从宁真的也就只是一句笑言,不想他真的就回来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开夜车上高速。” 在视频里看见他人,听见声音都很疲倦了,天津这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和宋猷书都下了功夫。 虽然冯京墨从来不是喜欢在女人面前露怯的人,苦也不喊苦,累也不说累,但人的小动作总是下意识的,他不知道自己抬手按了多少次鼻梁,葛从宁却都看在眼里。 葛从宁把枕头垫在背后,“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的,你安全意识怎么越来越单薄了。” 冯京墨看着她,微弱的灯光下她容颜大多被黑影覆盖,但拥着浅色被套的缘故,整个人散发着十足的温婉气息。 她略带责备地不满他的夜归,冯京墨动了动喉咙,干涩无比,他回酒店,开视频,和左湘南对峙,然后头脑一热拿起车钥匙从天津回北京,快五个小时,高度紧张下连口水都忘了喝。 因此他一开口,声音艰涩沙哑,把葛从宁都吓了一跳。 “我觉得我今晚不能不回来。” “你声音怎么了?”葛从宁从被子里坐起来,跪在上面欠身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她自顾自地用手背去试温度,又自顾自地判断并没有发烧,最后她说:“去喝点水吧。” 冯京墨要说的话一句没说出口,就被葛从宁赶去厨房喝水了。 “我……” “先别说了,你这声音太难听了,厨房里的是冰水,你烧点热的兑着喝。” 冯京墨在厨房里等水热,水滚后倒进冷水杯里,凑成刚刚好的温水喝下去,那股缠绕喉头的涩感马上消缓不少。 他回来,是要把晚上的误会解释清楚,有些事情不能隔夜,天亮了后再说就变味了。 冯京墨返回卧室,却发现那盏灯早已熄灭,床上鼓起一小个人形,是葛从宁又倒头睡了下去。 “从宁。” 冯京墨轻声喊了几声。 “从宁,我还有话没和你说。” “有什么事,睡醒后再说,你也赶快去睡吧。” 冯京墨就站在房门前,葛从宁说完这句话就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原本以为他站一会就走的, 可是黑暗里也能感受到他眼光的如芒在背,即便是可以忽略,但是也不能不记得有个大活人就这么站着看着你。 冯京墨打算主动说起这个误会:“你问我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房间里只有我和宋猷书两个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是他给左湘南开的门,我没看到她。” “嗯……”葛从宁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信我。” 葛从宁没有回应。 “天津那边的合作,就是出蓝和左家早就确定了的项目,左湘南会在最后的关头过来,之前我没有接到消息,所以不知道,但是左家的项目,她来,我也阻止不了,只要是还在这个行业里发展,总是避免不了往来,这个你是明白的。” 冯京墨在这里停顿一下,说:“所以,你要是介意的是我和她在生意上有接触,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主动往来,能提前知道有她的场合,我尽量不去,但是,总有一些是我意料之外的,你……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也相信我一些,我说过,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