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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boss也是这么说的,”程知恩歪着脑袋,“不过这样多不好意思啊,女孩子又脆弱,当场哭了就惨了。” “敢直接上门送礼物的女生能有多脆弱,你傻不傻?”猴子继续教育,他为这个情窦还没开的人cao心。 “哦,有道理哦。”程知恩又躺着替梁远cao心,“远哥这次要是能考好,就可以参加全国联赛,国家奥林匹克竞赛要是能拿奖,就能保送清华北大。上了清华北大,以后就能找到好工作,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跟着沾光。” 猴子说一句,“清华北大毕业的人,80%都去国外深造了。你想沾光还早着呢。” “啊?”程知恩懵了,“还要出国啊?” “当然啊,很多人在美国读博士。” 程知恩掐着指头算算时间,“那得好多年啊。”又翻个身感叹,“那得多少钱啊。我得怎么才能赚到那些钱啊。” “你这会又像远哥他爸爸了。”马总洗完了袜子,晾到阳台上。 程知恩缩起腿,躺平在床上。“我一个人可以身兼多职。” 扑哧,猴子笑了。 马总掐着手指头帮程知恩算,“同学、表弟、媳妇、mama、爸爸。” “你看我忙的,都忙不过来了。”程知恩自己也算了算,翻过身,“不对啊,即使算,我也可以是远哥的老公啊。为啥是媳妇?” 马总笑喷了,“你敢当远哥老公?等他回来你当面说说,能一把把你扔出去。” “也是哦,”程知恩捏着下巴想想,“他力气大,还凶。” “你还是cao心cao心你自己吧。”猴子说。 “你们不知道,”程知恩又翻身趴过来,“我大舅去世早,舅妈又嫁人了。所以,远哥特别好强,总想着出人头地。我也盼着远哥能保送清华北大,省了很多钱,前途还好。他到时候要是想出去读书,我肯定是要想办法帮他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猴子和马总以前隐约听说过,但这是第一次清楚地听到这个背景,猴子感慨,“怪不得你们感情好。没事,还有公费留学呢,远哥那么棒,肯定可以。再说了,还有我们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帮他。” “对啊,大家一起力量大。”马总说。 “你们可千万别提这事。”程知恩摆摆手,“远哥自尊心特别强。他受不了这个,什么都想着靠自己。” “看出来了。”猴子抽出毛巾擦着脚,“放心吧。” 远在省会的梁远打个喷嚏,赵老师念叨,“可得注意,千万别感冒。” 梁远第二天要考试,程知恩没睡好。他又做了小时候那个噩梦,梦到自己躺在一个窄窄的胡同里,孤零零地望着一线天空,旁边有咚咚的脚步声,像是魔鬼在走近。他心脏跳得急促,想要站起来,却像被什么固定住,怎么也动不了。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宿舍。翻开手机看看时间,凌晨3点多。 程知恩想起梁远今天要考试,翻个身,看着黑乎乎的宿舍,努力把这个做了很多年的噩梦赶出脑海。他想着和梁远有关的心事。他自从意识到自己可以和梁远谈恋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程知恩又翻个身,他应该是喜欢梁远的。就像马总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总想着这个人,想着和他在一起,见不到,心里就空落落的。他现在心里空落落的,但是肚子满满的,睡前喝水太多了。 程知恩翻几次身,无奈的小心翼翼下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找到拖鞋。还是不小心踢到了猴子摆在地上的盆。他听见猴子在床上翻个身。 程知恩轻轻问一句,“杰哥,你醒了吗?” 猴子在床上无奈地回答:“又不敢去厕所?”只要程知恩正经的喊哥,就代表他真的求人了。尤其是半夜,屡试不爽。这是喊自己,要是喊马总,他就会叫小宇哥。一个哥哥喊出口,马总有求必应。当然,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是几个人心照不宣给程知恩的特殊权力。 “一起吧。去吗?”程知恩小心地说。 猴子无奈地爬下床,披上衣服和程知恩一起出门。 解决完问题,回到宿舍门口,猴子问,“你怎么睡不着?”程知恩一年没几次半夜起床,基本都是一觉到天明。 程知恩摸摸脑门,哀叹:“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猴子彻底被程知恩笑醒了。 梁远睡得不错,早晨吃饭的时候,梁远接到程知恩的电话,“小远哥,别紧张啊,等你回来,无论好坏,我亲手给你做好吃的。可以做我拿手的荷包蛋面,也可以做糖醋鱼,小炒我做得也不错。” 梁远正在吃一个鸡蛋,“放心吧,我很放松。” “那就好,我远哥就是这么棒棒的!”话筒那头又传来马总和猴子的声音,“远哥加油!争取满分!”接着又是程知恩的声音,“你们别增加压力,远哥你随便考,分数不重要,远方的我最重要!哈哈哈。” 梁远听着程知恩放松的笑,仿佛看见程知恩的笑脸,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内心的紧张逐渐消失了。他觉得程知恩的笑有魔力,什么烦恼的事情,到了程知恩那里,都不会很久,然后又是开朗的笑。 赵老师送两个人进考场。老赵检查下两个人的证件,压抑住内心的忐忑,“摆平心态,正常发挥就行。去吧。” 这是个大学的大教室,来考试的人不少。梁远左右看看人,深吸一口气,等试卷拿到手,梁远拿起笔,脑子里越来越平静。眼前只剩下题目,他一道道解题算下去,直到监考老师提示着,还有二十分钟交卷。他已经基本答完了题目。他深吸一口,又低头把有疑虑的地方检查一遍,补全了题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