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敌国 第209节
什么叫她只要做到那两点,长公主府便立即给她和离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现在是她柳如溪有求于长公主府呢。 况且依照福宁长公主以及丁一白往常的行事作风,柳如溪丝毫也不怀疑,她若是真的按照她们说的那样做了,这母子俩能够立即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此刻的柳如溪对长公主府已经没了丝毫感情,自然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长公主的陷阱: “看来长公主与丁少爷今日并非诚心与的如溪相商,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说着,柳如溪便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长公主连忙低声呵止住柳如溪的动作,狠狠咬了咬牙,“那你待如何?” 若是可以,长公主简直想要直接就这样手撕了柳如溪。 奈何现在形式比人强,除了退让,她也别无他法。 与长公主的烦闷不同,柳如溪的唇角则是不由自主地弯了弯,能够看出,其心情不错。 “既然如此,那如溪便明说了。” 重新坐回刚刚的位置,柳如溪也没打算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同长公主一样,柳如溪也有两点要求。 其一,便是让丁一白当场写下和离书,放她自由。 其二,便是让丁一白赔偿邀月阁前些日子的损失。 因为京中那些关于长公主府的流言蜚语,丁一白最终还是将韶华路口叫骂的下人给叫了回去。 就算如此,丁一白的这番举动也给邀月阁造成了不少损失。 即使顾砚书一再强调,并不需要赔偿,但柳如溪心中却一直非常过意不去。 既然厉王妃不愿意要她的赔偿,想来长公主府的赔偿,厉王妃便没有理由拒绝了。 柳如溪学着刚刚长公主的口吻,向长公主承诺,只要长公主府满足了她的两点要求,她便不再将长公主府内的阴私抖露在人前。 “澄清呢?” 福宁长公主同样听出了柳如溪承诺中的不同,连声询问。 谁料柳如溪却直接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如溪所言,句句属实,为何要澄清?” 澄清? 柳如溪除非疯了,否则绝无替长公主府澄清的可能性。 毕竟一旦她反口说前些日子京中的流言都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长公主便能以诋毁皇家名誉的罪名,命刑部将她关押起来。 届时她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长公主原本便阴沉的脸色,此刻又难看了三分: “若是如此,那今日咱们却是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长公主都如此说了,那如溪便就此告辞好了。” 柳如溪却像是对长公主语气中的威胁恍若未闻,站起身向长公主行了一万福,便有也不回地向门外走了去。 走到门口时,柳如溪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微微向长公主的方向侧了侧头: “如溪离府已久,不知那姓庞的护卫,长公主用得可还顺手?” 一句话,顿时便让长公主变了脸色,看着柳如溪的眼神,凶狠地像是要吃人。 这个时候,长公主才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威胁,才终于明白,为何从一开始,柳如溪便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她这个儿媳妇儿,平日里端着一副不声不响的受气包的模样,内里居然凶残到了如此地步。 深吸了两口气,压下狂跳不已的心脏,长公主最终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回来!” 柳如溪对长公主的反应丝毫也不意外,微笑着询问: “长公主刚刚不是说,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么?” “本宫觉得,咱们还可以再谈一谈!” 长公主闭了闭眼,再一次向后退让了一步。 柳如溪唇角向上扬了扬,最终还是依言,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 在柳如溪坐下后,长公主原本还想与柳如溪再交涉一番。 譬如和离书可以给,但她们不承担邀月阁的损失。 长公主虽然从未去过邀月阁,但也对那女子的销金窟有所耳闻。 丁一白前前后后一共在韶华路口闹了七八日。 邀月阁七八日的损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然而柳如溪却并不同意,并且直言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随后长公主又企图让柳如溪在舆论之事上有所退让,譬如不需要柳如溪站出来澄清,但想让她利用厉王府的能力,消除此事的影响。 然而这个要求,同样没有得到柳如溪的同意。 原本长公主还想在与柳如溪商议,但柳如溪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只回了一句: “长公主觉得,您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便将长公主到嘴边的话给全都堵了回去。 最后,长公主也只能按照柳如溪所说的,答应她的两个条件,只换来了从明日开始,柳如溪不再散播关于长公主府的阴私这一点。 柳如溪现在是多看长公主母子二人一眼便觉得恶心。 在交涉结束之后,便让丁一白当场写下了和离书,并且让其立即将邀月阁的损失交给了她。 看着放在眼前的和离书,柳如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不若一开始所想象的那般激动,只有一片平静与解脱。 “从此以后,我柳如溪与丁一白,与长公主府再无瓜葛,后会无期。” 仔细将和离书叠好收起,再将丁一白赔偿的银票清点结束,柳如溪再一次站起了身: “女子和离,夫家应将嫁妆如数归还,稍后如溪便让人去长公主府上将嫁妆取回。” 说完,柳如溪甚至没有给长公主与丁一白反应的时间,便直接离开了包厢。 这一次,柳如溪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还有愈行愈快的趋势。 在走出长公主以及丁一白的视线范围之后,柳如溪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 她居然真的做到了,她真的拿到了和离书,她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个恶心的男人了! 被长公主的无耻以及自家二jiejie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惊了整场谈判的柳苏酥,此时终于回过了神,连声对柳如溪赞叹着: “二jiejie厉害啊!二jiejie知道吗?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看到了大哥!” 解开了心头最后一条枷锁的柳如溪,也终于有心情与柳苏酥看玩笑了: “我哪里比得上国公爷?你就笑话我吧!” “苏酥没有!” 柳苏酥连忙笑着反驳,虽然她刚刚那话的确有夸张的意味在其中,但却也说的是实话。 刚刚柳如溪第二次起身,走到门口侧头之时,柳苏酥是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自家那个强势无比的大哥。 想到这里,柳苏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询问: “那个姓庞的侍卫是怎么回事?怎么二jiejie一提到他,长公主便松了口?” 柳如溪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凝滞,随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 这话骗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 柳苏酥是娇憨,又不是愚蠢,顿时便知道自家二jiejie没说实话,连忙叠声追问着: “好jiejie,你就告诉我吧!” 然而自回府之后,向来对柳苏酥千依百顺的柳如溪,这一次却任凭柳苏酥如何撒娇,都不愿意松口。 柳如溪越是如此,柳苏酥便越是好奇。 声音是越来越软,好话是层出不穷,就希望能够从柳如溪的口中得到答案。 最后这姐妹俩便这样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归园居。 当然,走之前,柳如溪也没有忘记知会赵掌柜一声,并且对赵掌柜刚刚的照顾,表示了感谢。 这边柳如溪是如释重负,另外一边,长公主这母子俩却是风雨欲来。 长公主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啐了一声: “当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唤!” 这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而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有吱声的丁一白终于也忍不住问出了同柳苏酥一样的问题: “刚刚柳如溪那就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一提庞侍卫,母亲便一再退让?” 与柳苏酥一样,丁一白并没有从长公主口中得到答案,反而还得到了长公主一个责备的眼神。 外人只知道长公主对丁一白宠溺至极,却不知丁一白对长公主的惧怕是融入了骨血。 被长公主这么一看,丁一白即便心中困惑,却也不敢再问了,重新缩在了一旁,安静了下来。 柳苏酥与丁一白都没有得到的答案,在隔壁的包间中,顾砚书与五皇子倒是知道了内情。 “噗咳咳……” 听着止戈的回禀,五皇子一个没忍住,喉间的茶水便直接将其呛了个正着。 就连顾砚书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惊讶: 那长公主府内的庞侍卫,居然是长公主养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