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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伸手,一揽,平躺着的某人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夏倏露出微笑,明日等她醒来,一定会表现出很有意思的反应。

    *

    次日天光刚亮,夏倏就开始等待一个契机。

    他一夜未眠,事实上他不睡觉其实也无碍,平日里夜晚卧床不过是为了遵循自然规律。

    黑夜和白日对他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还是第一次,他会期待日头升起的时刻。

    只是,怀里的人从太阳初升到天光大亮都没醒。

    他有些怀疑自己昨夜莫非下的手过重了?

    夏倏犹豫一番还是抬手拍了拍她圆润白皙的脸颊:“卿卿。卿卿。起来了。”

    她好歹确实有了反应,不过只是轻轻转了转头,蹭了蹭,看起来根本没醒。

    夏倏凝眉思索,忽地一松,又道:“卿卿,该出去玩了。”

    “嗯?”她迷迷糊糊应一声,睁开犹带水色的眸子,醒了但没完全醒,下意识重复,“出去玩?”

    “嗯。”夏倏心情颇好,应了一句。

    夏慕卿的眼睛慢慢聚焦,一睁眼,看见的不是靛蓝的帐子,而是一片雪白的衣衫。

    这料子天天穿在她身上她再熟悉不过了——什么??

    她猫眼儿大睁,一个侧翻滚滚到床里侧:“我我我,我怎么会在你……”

    “你昨夜自己蹭过来的。”夏倏道。

    “胡说!”夏慕卿立马反驳。

    【虽说我做猫时晚上喜欢团着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可她人形了不可能将这毛病带着的!】

    【更何况……】

    “对了!”夏慕卿决定先发制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昨天晚上你明明用术法将我定住,我还怎么能滚到你、你怀里去!?”

    夏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所以你放松警惕了,这也不怪你。”

    夏慕卿忙问:“什么意思啊?”

    他翻身坐起,理了理睡得凌乱的袖摆:“我定住你的术法怎能维持一个晚上?等我睡熟不久,没有灵力支撑,自然就散了。你以为我定住你了便安心睡着了,失了警惕,等到完全睡熟就放纵自我了。”

    “真的?”夏慕卿半信半疑。

    第一点怀疑就是夏大佬这么厉害,一个术法竟然维持不了一个晚上?这她不太信。

    夏倏看她一眼:“不管你信不信,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

    夏慕卿百思不得其解,无处反驳,一早上醒来便委委屈屈吃了个闷亏背了口锅——

    虽然她不太信,但夏倏似乎更像是不屑于扯谎的人……

    他理了衣着,已经站起来,顺手用术法叠好了被子,回头看她:“还出不出门了?”

    “出!”夏慕卿咬牙切齿,这个闷亏就让他的灵石来还!

    两人一同出门,一眼就看见杵在门口的禾辛。

    夏慕卿感到十分奇怪,过去几日他都是默不作声跟着,偶尔在城里指指路,怎么今天这样主动且十分谨慎的样子?

    不对劲,一定不对劲。

    见到她一出来,禾辛马上就问:“夏姑娘今日可是要在城里逛街?我知道一些好去处,我来给你们引路。”

    夏慕卿问:“禾辛,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怎、怎么说?”禾辛有些紧张。

    “怎么这么主动了?”夏慕卿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过,很快就被夏倏挡住了视线。

    当面对的人不是天真的夏姑娘而是狠辣的夏大人,禾辛额间开始冒汗。

    “这城池我经常来往,很熟悉,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大大体现我的价值,当然要主动了。”

    夏慕卿答应得爽快:“行啊!”

    夏倏默默给他送去一个眼刀:老实点。

    三人来到东街,这里商铺最多,各种各类的商铺应有尽有,卖衣服首饰的,配件武器的,文房四宝的,书肆杂货等等等等。

    夏慕卿兴致高涨,一间间挨着进去看。

    她也不是需要这些,只是看看觉得有趣。

    但身后跟着付款机器十分自觉,她摸了摸的、端详许久的,夏倏都十分理解到位全部买了。

    夏慕卿毫无心理负担:反正她又没说过一句想要,都是他自己主动买的呀!

    到时候要是怪她,就有理由反驳了!

    【嘿嘿嘿,看我怎么榨干你的灵石!】

    夏倏面色丝毫不改,眼睛眨也不眨,统统买下收入空间,甚至不给禾辛开口砍价的机会。

    跟着的禾辛眼神倒是愈来愈亮:有钱人!有钱人啊!要是真抱到了大腿……

    东街被逛了个遍,夏慕卿一眼就看重了城中心那栋最高的楼阁,兴冲冲直往那去。

    禾辛立马冲上来:“不行!夏姑娘,那地方你不方便去。”

    “我为什么不方便去?”夏慕卿不理解,她明明看见了男男女女进进出出怎么就不方便了?

    夏慕卿绕开他,来都来了,就看看呗!

    禾辛急得差点伸手,被夏倏一个冷眼吓退。

    夏慕卿和夏倏两人一前一后,刚一进门便听见惊堂木一响:“却说那杀神夏倏,却养了只极为神秘的爱宠……”

    夏慕卿:……喵?莫非是在说我?

    第34章 那爱宠化的人形未施粉黛……

    既然是说她的事,怎么能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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