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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庭院的灯光不是很亮,她看不清钟初元眼里的犀利,只是他的唇线紧紧地抿着。 庭院静谧无声,月色冷淡。 即使钟初元没有对钟初曼发过火气,但她也知道,哥哥,好像有点生气。 她还没来得及安慰钟初元,钟初元倏地站起,话也没说一声转身就往室内走,和平时走路的速度没有太大的区别。走到客厅也没有和外公外婆打招呼,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直奔客房走去。 钟初曼紧跟上去,她知道这件事和贺砚书没什么关系,但是钟初元可能就不会这么认为。他只知道钟初曼被贺砚书的粉丝骂,这是事实。 虽有些气愤,但还是保持着面上的风度,没有失去理智,握紧全都,敲几下门,直直地站立在门口等候。 后头的钟初曼跟上钟初元,走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声音柔软温和:“哥哥。” 她极少叫钟初元“哥哥”,平时叫的时候,都是一声“哥”。 她的声音是温声细语的,如同山间潺潺流动的小溪,温柔清澈,只有在叫叠词的时候,才会像是一个软糯可爱的meimei。 钟初元拍拍她的手,有些哄着:“慢慢,先去和外婆看电视。” 连平时的小鬼都没有喊,不容置疑,现在钟初元站在兄长的位置,长兄如父。 她平时还是很听钟初元的话,但是,“哥,别冲动。” 在她看来,今天圈内谁和谁转绯闻,明天谁和谁分手之类的新文,被称赞,被骂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她。 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不管她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总会有人看她不顺眼。 这是人间的常态。 做好自己就好了。 钟初元轻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摸摸她的头,“小鬼,你哥现在是二十七岁,不是七岁,”摸头的力度加大,又弹一下她的额头,“所以,别把你哥当做当年冲动的小孩子。” 贺砚书打开自己的门,他似乎刚洗好澡,墨色的头发还在滴水,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离门口很近,钟初曼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一双桃花眼带着点点水光的,似染上几分多情,格外迷人 穿着的是一件套背心短裤,宽肩窄腰,有些粗野的魅力。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砚书。 钟初元面无表情地推开钟初曼的头,“小鬼,去和外婆看电视。” 钟初曼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再留下去,钟初元一定会生气。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关门声。 很大声。 她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身回去。 二哈后面才慢悠悠地跟着上楼,看到钟初曼停在那里,它也跟着蹲坐在那里。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睛,看着站着不动的钟初曼。 她一低头就看到二哈眼里的自己。 专注,只要她。 她蹲下来,与二哈平行,两只手捧着二哈的脸,忽地来一句,“二哈,你今天是不是胖了。” “嗷~” 她听不懂二哈在说什么,二哈可能也听不懂她说什么。 莞尔一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吧,二哈,再不下去看晚会,今年就错过咯。” 她走起来,步伐并不快,她要确定二哈是否跟上。 至于房间里的两个人,反正不会打起来。 - 钟初元把门关上以后,直接毫不客气地霸占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还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礼貌的,没有直接去占床。 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还翘着二郎腿,对着床,没有立即出声,甚至没有开口说话。 贺砚书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也没有生气,而是拿上睡衣,去卫生间换上。 出来以后,他从书桌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还给坐在那里冷漠犀利的钟初元也倒上一杯,递给他。 钟初元,轻嗤一声,接过水杯,却没喝一口就放下,“谈谈?” - 钟初曼陪着外公外婆看晚会,坐在两位老人的右边。 从前外公外婆向来是不看这些的,但是这些年,家里的孩子都很少回家,两个老人只能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 外公外婆开始看起各种电视剧,可能要说起某个明星,钟初曼可能都比不上他们二老。 业内的导演要是知道外公平时看的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可能会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个骗子。 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无聊,但是不好刚坐下就离开。 有些无聊,她就看往桌子上的水果,于是又拿起桌子上的啃起来。 咬一口梨,就发出清脆的声音。 再看电视。 现在上台的,听说是一对情侣,男的是个演员,叫龚安,十足的小奶狗,现在和她在一个剧组里,经常向她请教,女的是歌手,叫叶琳,御姐范,可以说是贺砚书他们公司的一姐。 钟初曼格外喜欢叶琳的颜。 俊男靓女,真是格外亮眼。 没过一会儿,钟初元就下楼,坐到她的对面,面上是一惯的拽,没有摆出一张臭脸。 看来没发生什么大事 她在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面上还是啃一口梨。 继续欣赏电视里两个人的颜值,他们唱的很好听。 一曲终,外婆照常给出她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