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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师还在等他们搬玉米回去。 钟初曼向贺砚书说出自己的想法,贺砚书看着跟着他们的摄影师,后面还跟着几个没有入镜的工作人员,“哦,现在节目组做的是额外的一季,第一次冬天做这个节目,我们不需要为房租担忧,只用摘玉米作为伙食费就好。” “而且”,他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几个工作人员,“红薯其实也是可以作为伙食费的,只要是农作物就行。” 收眼回来见钟初曼还有些疑惑,又有些心动,“不信你问问他们。” 精致而不女气的下巴扬起,点向后边的工作人员与摄影师,示意她问问后面的人,但贺砚书的眼睛却是看望她。 钟初曼没有开口询问,但是看着那些工作人员的目光带着询问,看到工作人员点头,摄影师还点点手中的摄影机。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见他们都是这样,她也只能打消这个疑虑。 “可是我们没有带锄头,怎么挖红薯?” 即使再怎么没有见过这些农作物,钟初曼也知道红薯是长在土里的,仅靠双手是无法挖出来的。 贺砚书绽放微笑,“我今天早上去摘玉米的时候,把锄头带上了,还放在地里。” 她站在他的左边,阳光正好在他的背后,逆光站立的男人,眼睛弯着,嘴角翘起,轮廓的影子映在脸上,让她看得有些不分明。 他长得真好看。 钟初曼的心不可避免地漏半拍,马上转头看向前方,头也不看男人地转身就走。 “哦,那我们走吧。” 仿佛后面跟着一只狼,还手握背篓的袋子快步走起来。 - 太阳垂垂落下,秋冬的太阳,没有夏天的那么刺眼,红彤彤的,就像小时候画画的时候,用正红色的蜡笔或水彩,在蓝白色的天空添上一点胭脂。 运完最后一波的红薯,钟初曼已经脱掉卡其色的外套,放在手肘间,迎着晚风回去小树屋,她一个人走在路上,终于有心情去观赏还没来得及看得景色,两边的树木有肆意生长的美感。 有的植物没有见过,还要停下来看看。 一个人,她并不急切。 但是,正很有心情的观察未知的树时,一辆电动车停在她附近。 没有催促,无声等待,钟初曼还是第一次看到贺砚书骑电动车,没有高中骑摩托车的张狂帅气,有的是宜室宜家、温软如玉的清新俊秀。 她看旁边的摄影师,没有迟疑,上了贺砚书的车。 风扬起她额前的碎发,后面的马尾也被吹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浅浅的踪迹。 有了电动车,很快就会到小树屋,旁边没有摄影师,没有摄像头。 钟初曼第一次叫贺砚书,“谢谢你,阿砚。” 言笑晏晏。 贺砚书修长的腿脚撑着电动车等她下去,却没想到她会叫他阿砚,原本以为那个晚上以后,两个人又要回到原本似友非友的关系。 “不用谢。” 他难得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强压着嘴角的弧度。又开车进庭院,把车子停在停车的蓬蓬下,没有去看后面的钟初曼,洗手就进厨房帮助陈明老师做饭。 陈明和何晨看见贺砚书洗完澡后被叫取出搭钟初曼,回来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交流,贺砚书做饭,钟初曼洗澡,完全就是摆着两个人一点也不熟的样子。 完全都没有绯闻那样说的同学情。 两人相视一眼,又看在把红薯埋进炭火里的贺砚书,暗自摇头。 钟初曼洗完澡吹完头,才是晚上七点,晚饭已经做好。 几个人没有选择在厨房的客厅就餐,而是选在葡萄架子下,今天两个老师已经把架子下的空间,分为餐厅和喝茶的地方。 吃饭的桌子是一张四角桌,四周有几张凳子。 贺砚书正从厨房拿出一道菜,正好遇上参观完杂物间出来的钟初曼。 他点头,眼睛瞟向里面,示意她进里面去搬菜,完全没有客气的样子。 然后又把才放到桌子上,全程除了一个眼神,没有什么交流。 把菜放下以后,贺砚书的背被拍了一下,抬头,发现是何老师,有些不太懂何老师为什么拍他。 到底是在镜头下,再加上钟初曼和陈明两个人又拿着菜出来,何老师没有直接说出心里话。 贺砚书见菜都已经拿出来,何老师又什么都没说,又自顾自地去厨房把饭搬出来。 碗已经好,几个坐在那里的人就等着他手里的饭。 贺砚书把饭放下以后,又回去拿了一大碗的粥出来。 放下以后,钟初曼才看清这是红薯粥。 红薯被煮得细软,红薯和大米在一起,软绵丝滑,大米与红薯的香气相互交融。 有些馋,想吃。 但是她的碗已经被主动的陈明添了饭,现在不知道要不要动筷子,手在下面扭着,摄像机只能拍到她看两位老师,在礼貌地等两个老师动筷子看不到她的手。 两个老师已经在准备动筷子,陈明还对贺砚书说:“砚书,想吃什么自己盛哈。” 贺砚书在钟初曼旁边坐下,看到两个人中间的那碗饭,那碗饭是靠近钟初曼那一边的,旁边的空碗明显是他的。 饭和粥都在靠近两个老师的那一边。 黑眸轻抬,自顾自拿起那盛了饭的碗,“哦,谢谢老师帮我盛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