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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枕头边,怎么能容一只狗酣睡。 他手里还拿着那长长的纸袋。 出来以后的钟初曼只是穿上毛衣,还没有穿上外套,头发已经扎成马尾,今天的发圈不再是小樱桃,而是一个红色真丝大肠发圈。 单刀直入,贺砚书直接问钟初曼,“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她还在那里收拾东西,“嗯,粥吧,”想了想,“rou粥。” “好,送你的东西我放在桌子上了。” 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只剩下钟初曼,选出今天要穿的外套,披在身上,去看看贺砚书放在桌子上的纸袋。 纸袋的袋口折起,撕开以后,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塑封盒子,里面的花瓶与她那天在贺砚书家看到的一样,但是里面只有一朵白玫瑰。 拿出里面的盒子以后,下面有一张卡片,公主当配之以玫瑰。 第30章 明恋 “我去给你买棉花糖了。”…… 明亮的房间内, 墙壁洁白,钟初曼做完房间卫生后,又看看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白玫瑰, 亭亭玉立, 准备下楼, 拿上刚刚因为要做卫生而脱掉的衣裳,黑不溜秋,在贺砚书身上很好看的颜色, 却感觉和她今天的心情不搭。 又回去翻衣倒柜,最终选了一件短款的红色大衣。 回到床头,又看一眼白玫瑰,确定今天的花是真的, 没忘记拿上单肩包。 今天是要上街去选购东西的。 下楼的时候,何晨已经洗漱,陈明也晨跑回来, 两人正在天井处做晨cao拉练工作——广场舞。 橘子和柴火蹲坐在台阶上看他俩随着音乐舞来舞去,一曲毕,陈明还招呼钟初曼,“曼曼今天穿的真精神, 快点过来一起做早cao呀。” 钟初曼有些扭捏, 听听陈明播放的音乐,“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老师,我去给贺砚书打打下手。” 随着钟初曼的走动,她穿着的黄色猫咪拖鞋的耳朵也生动起来,一瞬间吸引了橘子的注意,竟然第一次主动跟在钟初曼的脚后,“喵呜。”柴火不为所动, 依然蹲坐在台阶上等待陈明与何晨的下一个舞蹈。 厨房里的贺砚书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放火,他们煮粥没有那么讲究,就是用高压锅进行炖煮,柴火燃尽,他推进去一些,或是又加上一根柴。 今天的柴火快没有了。 钟初曼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只穿着毛衣的贺砚书在放火,他坐在灶台边边的小板凳上,毛衣的高领被他卷下,脖子修长白皙,隐入衣裳,衣袖挽起,露出精瘦有力的手臂,手臂靠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拿着火钳抵着地板,火光照亮他精致的脸。 寻一个板凳,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灶台边上,拿起另一个靠在中间的火钳,把柴火推进去一些。 贺砚书转头,钟初曼看着前面的火苗,橘红的火苗映红她的脸,橘子居然坐在她的脚边,伸出一只爪子摸摸她的橘猫鞋子的耳朵试探。 “怎么没有和老师他们在外面等等?” 钟初曼不经意间瘪嘴,“外面太冷了,老师他们还想叫我一起跳舞。” “哦。”刚刚陈明看到他的时候也邀请他了,“那你也可以跳古典或芭蕾。” 她叹口气,放下钳子,手放在膝盖上,直接俯身把头放到手上,看前面燃烧的柴火,头发顺着她的脖颈垂下,“昨天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把我的两个烤红薯给抢了。”声音带着点委屈。 贺砚书一怔,想不到是这个原因,小姑娘弯下腰去,衣服也跟着上缩,不经意间露出一点白皙,眼睛瞥开,看钟初曼的后脑勺,橘子正准备伸爪子抓住她摇曳的发丝。 眼睛一沉,主动捞起橘子,“那等下我在给你煨一个?” 小姑娘起身,皱着脸,有点不愿意,“两个?” 轻笑一声,摸摸手中的橘子,“行。” 橘子有些挣扎,这个人类抱得它一点也不舒服。 钟初曼:“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红薯?” 上次他们走的时候,导演已经把全部的农作物打包带走,但是昨天贺砚书说他在柜子上放了两个,昨天钟初曼去看的时候,上面也只有两个。 贺砚书:“我们总要比导演想的要先进一部,第一天拍摄的时候,导演说让我不要一个人吃白食,我就猜到导演可能会一个也不会给我们留下,所以……” 钟初曼听的一脸认真,正想想贺砚书还在哪里藏着红薯,但是他现在又停住了,“所以什么?” 贺砚书:“导演说,让我们假装关系好一点,别让观众看出来。” 皱着眉心,又拿起钳子推推柴火,高压锅的呼呼声开始响起,“我们关系哪里不好吗?” 贺砚书:“例如,你从来不在镜头前叫我阿砚,我在镜头前只叫你钟初曼。” “……” “嗯?” “嗯。” 贺砚书轻笑,“嗯是什么意思。” 她转头,一双眼睛里映着他,火光照着她的半脸,耳边是高压锅的呼呼,贺砚书听到了她用干净清脆的声音喊一声:“阿砚。” 认真,又有点软。 艹,贺砚书放下手里准备挣扎的橘子,红光中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原本的引诱最终却变成引火烧身。 “早餐快好了,我先去用开水冲冲碗筷。” ———— --